连翘忙停下否认:“没有没有!”
转头对上苏剑略带惊讶的神情,才发觉自个情急之下,声音大了不少。
她竟然在他面前失了态!
天哪,苏神医会怎么看她?
连翘的尴尬与懊悔都写在脸上,苏剑虽不知她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还是笑着圆场:“既然连姑娘没事,那就有劳了。”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连翘如梦初醒,忙垂首迈开步子。
直到出府,二人都没有交谈。连翘是沉浸在后悔中,苏剑则是不愿再吓到她。
到了王府正门,苏剑抱拳:“辛苦连姑娘。”
连翘欠身,还未起来,他便潇洒离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连翘又想到一路的尴尬,不由暗暗懊悔。
连翘啊连翘,你什么时候才能在苏神医面前自然一点!
这样下去,猴年马月都不能和苏神医亲近些……
带着小情绪回到蕙芷阁,连翘魂不守舍。
夜芷言见了只当她念着苏剑,并未多问。
太阳落山前,顾辞微和夜见尘拎着大包小包回来。
她见夜芷言拿着一卷书在桌前闲读,上前挨着她坐下,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灵动的眸子在屋内环顾一圈,并未看见顾辞宴身影,不由好奇:“皇嫂,我皇兄呢?”
“去账房了。”
夜芷言说着看向垮了一身包袱的夜见尘和春喜,笑道:“你们快把东西卸下来吧!不必拘着,一会叫丫鬟们给你们送去雁芷阁。”
年三十过后,王府的下人们陆陆续续回来。蕙芷阁内的丫鬟们基本都到齐了,正是热闹的时候。
夜见尘二人将包袱放在矮柜上。
顾辞微小脸冻的发红,却毫不影响她眉目间的兴奋:“皇嫂,微微买了许多呢,明儿便可开始习武了!”
夜芷言将手里的书卷放下,端起煨着的茶壶给顾辞微倒了杯热茶,美眸含笑:“瞧你这兴奋劲儿,发间还挂着霜呢也不顾,赶紧喝口热茶缓缓。”
顾辞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便放下茶盏站起身走向矮柜。
放好东西的春喜替她将外罩的斗篷解下。
这时,她鬓间挂着的几片白已经被内室的温暖融化,顾辞微伸手将放在最上的包袱解开,里面是几套叠起来的衣衫。
她拿起其中一套抖开,转身比在自个身上,笑看向夜芷言:“这身劲装如何,很适合我吧?”
这是一套玄色的劲装,款式很常见,哪怕是女款,也与夜见尘常穿的劲装无甚区别。
着惯了锦衣华服的顾辞微倒不嫌弃,瞧她兴奋的样子,看来还喜欢得紧。
夜芷言顺着夸了一句:“不错,只是大冬天穿着未免单薄。”
“皇嫂尽管放心,内衬的棉衣我那多着呢。”
顾辞微说着将展开的衣衫递给春喜,拉过夜见尘的手坐回桌边。
得偿所愿的满足与心上人在侧的喜悦交织,她翘着的唇角就没敛下过。
顾辞微脑袋靠在夜见尘肩上:“东西都是夜哥哥帮我选的,明儿一早便开始练了,等我学会了武功,就可以保护皇嫂了!”
说着还挥舞了下拳头,一副气势十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