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人鸭殊途
牧锦风斜眼看向趴伏在肩上的人儿,轻吁了一口浊气:“夫人,你要再这样说话,为夫的晚饭可就吃不消了。”
小晴儿?原来在名字前加个小字,能有如此强的杀伤力。
“噗嗤!”杨晴喷笑,一手扒开男子捂着自己口鼻的手,一手从后方将男子环住:“看不出来呀,我们神武霸气的牧小爷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听得女子夸赞,牧锦风挑挑眉:“怎的,你个马屁精要调转方向拍为夫的马屁了?”
“那可不!”杨晴双手抱着男子脖颈,下巴就这么挂在他肩膀上,慢慢悠悠道:“今儿个我出门遇见了吴淼吴公子,他同我道喜,夸我这人眼光好,看什么都准,不仅做生意有一手,做的都是别人眼里的新奇玩意,嫁人也能从豆子堆里扒拉出藏在里头的宝石。”
“你怎么回答的?”牧锦风好奇问道。
“我说呀,这不仅是眼光的问题,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因为你藏在豆子里,才能落入我手中不是,你要是在首饰铺子里,那我可带不走。”杨晴骄傲道,一脸洋洋得意。
今儿个她出去一遭,发现议论她亲夫的人还是那么多,只是和以前的厌恶诋毁不同,这次十之八九都是在说好话,有男的,也有女的,尤其是小姑娘们,对她捡便宜的行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
既然她们都说她在捡便宜,那她只能发表一番捡便宜的理论,气死她们。
“便是小爷在首饰铺子里,最后也会套在你手上。”牧锦风以手作环,轻轻套住女子的手指。
感受到指尖的温暖,杨晴唇角扬起高高弧度:“夫君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
“同夫人学的。”牧锦风松开女子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头:“闲着没事呢?坐为夫身边看书。”
“好!”杨晴一口应承,起身搬来一张凳子,又从书架上找了本没看完的书,如去学堂上学的稚子般乖乖板正腰杆坐于桌前。
心上人就坐在身边,牧锦风只觉整颗心都静了下来。
他抄起手边书卷,随意翻阅,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思绪微微飘远。
杨晴翻看了两行字,偷偷从书卷中抬眼去看那神思的男子。
少倾,她收回目光,继续翻看手中书籍。
不一会,她再度抬眼看去,目光在男子面上流连。
如此来回几次,再抬头,叫对方逮了个正着。
“为夫很好看?”牧锦风按住女子手中书卷,面上添了几许笑意。
“唔……”杨晴沉吟片刻,大大方方道:“不好看我能愿意嫁你?”
说话间,她轻浮地挑起男子的下巴:“当初我就是瞧上你的美色了。”
牧锦风抓住女子作乱的小手,眉心微微隆起:“你这么一说,小爷怎觉得自己亏得慌?”
“你现在才发现?为时晚矣!”杨晴晃了晃手中库房钥匙,笑得好不得意:“你现在呀,财色都是我的。”
牧锦风一拍大腿,故作懊恼道:“枉小爷聪明一世,竟然叫你这小女子算计了。”
“嘿嘿嘿!”杨晴奸笑着上前:“美人儿,后悔是没用的,认命吧。”
声落,她双手捧起男子面颊,眯起眼,把嘴噘成两条腊肠模样:“美人儿,香个!”
眼看女子的脸越凑越近,牧锦风伸手,一把按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
“唔!”杨晴扒拉下男子的手,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你再用力我脸都要被你按平了……啊……”
话音未落,人被男子一把拽入怀中。
牧锦风一手抬起女子下巴,低头印上那双柔软唇瓣。
少倾,他抬起头,细细吻着女子眉眼:“你个小泼妇,自己闲了没事就闹人玩,当心小爷将你丢出去。”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丝毫没有将人松开的打算。
杨晴舒舒服服地窝在男子怀中,末了再度将嘴噘成腊肠模样:“别将人家丢出去嘛,给你亲亲。”
“呵!”牧锦风被她古灵精怪的模样逗乐,一手将她的嘴唇捏成鸭嘴状,没好气道:“人鸭殊途。”
闻言,杨晴伸手,不客气地将男子的嘴捏成鸭嘴,咯咯笑道:“现在是鸭鸭相亲。”
“你个小泼妇,哪来那么多俏皮话。”牧锦风板着脸将她的手别开,眉梢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都是为搏夫君一笑。”杨晴一脸认真道。
牧锦风辨不出她这话是真心还是玩笑,可无论真心还是玩笑,他都由衷地感到心情舒畅。
“人家说的是认真的。”见对方只是笑着不应声,杨晴扬起脖颈,小脸添了几分严肃:“亲亲夫君,做事要劳逸结合,你只顾着劳,这个逸嘛,只能我帮你喽。”
“好了,我知道了,不看书,吃饭,总行了吧?”牧锦风笑着点了下女子鼻头,只觉心里暖得不像话。
他家小泼妇虽然盯银子盯得紧了点,但对他这个做夫君的,还算贴心贴肺。
“如果夫君能在用膳时同阿晴说说叫夫君困扰的麻烦事,阿晴会很开心的。”杨晴双手撑在男子肩上,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好让他瞧见自己眼中的期待。
闻言,牧锦风弯了弯唇角:“你怎么看出我有烦心事的?”
“方才你没有抱我。”杨晴身子凑得更近,认真道:“往日里我只要动作与你亲昵些你定会抱我,可方才我主动从背后抱了你,你也没太大反应。”
虽然二人成亲不久,但对彼此已经有一定了解,尤其是某些小习惯。
他最喜欢揉她的手,每一根指头都要捏一下,其次是抱着她,不管是白日二人相处时,还是晚上同榻而眠的时候。
闻言,牧锦风舒展眉梢,眸光露出少有的温和:“其实,有一件事我想与你商量。”
“恩?”杨晴眨巴了两下眼睛,静待自家夫君给出下文。
“虽然堂姐往北走,说明战争将在北疆爆发,可我总觉得南方更加危险。”牧锦风一手握住女子的手,习惯性地揉捏着:“景国的局势变了,燕国与周国一道生变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