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卫嵘的唇就要触到宝芸的,就听到外面采云的声音响起:“殿下,郡主,我们到宫门口了。”
听到采云的声音,宝芸才忽然回过神,下意识的就推开了卫嵘,脸颊像是染上了红霞,羞的抬不起头。
看到宝芸的样子,卫嵘在心中直叹气,这副样子似是出水芙蓉一般,这不是在引诱他吗?
他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以迅雷之势还是低头还是低头在宝芸的脸上印下了一吻,并且在宝芸的耳边轻声说道:“再过不久,你人都是我的了。”
这话若不是亲耳听到,宝芸根本不敢相信是从卫嵘的口中说出来的。她红着脸瞪了卫嵘一眼,没好气道:“你这个样子,真的是像极了一个浪荡子弟。别人要是知道你的这一面,你昔日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就全都没有了。”
卫嵘笑了笑,一边起身走下了马车,一边说道:“我才不在意在他们的眼中是什么样子,我只在意在你的眼中我是什么样子。”
宝芸还是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还指望在我的眼中你有形象吗?”
卫嵘不在意的耸耸肩,:“那我就放心了,我在你的眼中没有形象,你还愿意嫁给我,可见是真的喜欢我了。”
宝芸无言以对,这段时间的局势这么紧张,她都忘了卫嵘在她的面前原本就是这样厚脸皮的人。
最终她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对付这样的卫嵘,她并没有忘记方法。唯一的办法也就是不搭理卫嵘,若是搭理他了,还不知道他会扯到哪里。
卫嵘见宝芸不说话了,笑容中也有了无奈。这个妮子也总是知道怎么对付他的。
两人的关系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卫嵘在宫中就毫不避讳的牵着宝芸的手。宫女们看到,倒也没有人觉得两人这样是不合规矩,更多的是羡慕宝芸竟然能得到卫嵘的柔情。
在宝芸出现以前,很多的人都以为卫嵘就是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没有想到卫嵘温柔的时候能这么温柔。
宝芸当真是好福气。
两人来到了华阳宫,淳于衡见到两人来了,疑惑道:“两位不是来这里秀恩爱给我这个孤家寡人看的吧?”
卫嵘冷哼了一声,也不用淳于衡招呼,自觉的就坐了下来,道:“我可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四皇子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闲吗?”
见卫嵘说话这么的不客气,宝芸朝淳于衡笑了笑,笑容中都是不好意思,瞪了卫嵘一眼,道:“不好意思,今天他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话都不会说了。”
淳于衡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笑容满面道:“你放心,我知道大殿下吃错了什么药,不会在意的。”
他自然是知道卫嵘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的,不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棋局。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也太会记仇了,不就是一个棋局,竟然记恨到了现在。
卫嵘这次的冷哼加重了许多,“你自己给我下的药,你当然是知道了。”
看着这两个人像是冤家一样,斗嘴斗个没完,宝芸无奈的笑了起来。这样也好,卫嵘看起来也多了一个朋友。
还是一个能让卫嵘感到高兴的朋友。
“好了,你们也不要贫嘴了,大殿下,你来到这里不是有正事和四皇子说的吗?”宝芸虽是为卫嵘多了一个朋友感到高兴,不过还是提醒卫嵘不要忘了正事。
听到她的话,两人都停止了似是斗鸡的模样。淳于衡做好了倾听的准备,卫嵘也酝酿起了要说的话。
“我要冒昧的问一句,四皇子在南越的实力有多少?”卫嵘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是将淳于衡难住了,皱了皱眉,在思考应该怎么说。
见到他这模样,宝芸试探道:“怎么,是不方便说吗?”
“不不不,倒也不是不方便说,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说。”她的话音刚落,淳于衡就摆摆手道:“不如你们先说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我也好回答你们。”
卫嵘和宝芸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由卫嵘说道:“为了解现在的困局,我和宝芸商议了,若是可以的话,让漠北和南越的关系不那么好,那我们现在的困局基本上就解决了。”
“让漠北和南越的关系不那么好?”淳于衡不是太明白卫嵘的意思。
“如果南越攻击了漠北,那他们的关系自然就会不好了。”卫嵘说的十分简单。
这次淳于衡差不多听懂了卫嵘的意思,但还是不太确定,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的人去攻击漠北,就假装成是南越攻击的漠北,是吗?”
卫嵘露出来十分温柔友善的笑容,点了点头。
“你是疯了吗?”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淳于衡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问道。
宝芸就知道这是一件十分疯狂的事情,但是事情也像是卫嵘说的,淳于衡现在的处境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回到南越之后的局面也好不到哪里。
南越的王后和太子已经知道了他的立场,不管他是在南越还是在齐盛,他们都是不会放过他的。
在南越他们会亲自对付他,而在齐盛,还有盛家。
“我们有没有疯,四皇子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了。”卫嵘也没有解释的十分清楚,只是让淳于衡自己去想。
他们的关系再好,也是两个国家的人,特别还是现在正在对立的两个国家,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如果说的十分清楚,倒像是别有所图了。
只有让淳于衡自己想明白,这样淳于衡去做做这件事的时候,才会毫无怀疑。否则的话,淳于衡始终都会有所保留。
听到他这么说,淳于衡半信半疑的分析起了宝芸和卫嵘这样建议他的理由,是不是对他也有最大的益处。
这是卫嵘和宝芸的办法,肯定是对他们二人有好处的。那他要想的就是也这件事对他是不是也有最大的利益。
他看了看卫嵘,再看看宝芸,见到这二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心虚的样子。其实只是这个态度,他的心就已经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