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溪扑通一下,跪在了白盛明面前,抽泣道:“老公,暂时的,只是暂时的,唐云棣从小演戏长大,去了国外没有人认识,可以重新开始。”
“咱们只要给他们提供一点点帮助,我相信,他一定会重振旗鼓借着外国的平台,重新登顶舞台,到时候咱们家的苏苏就跟着享福了。”
“老公,苏苏是咱们唯一的女儿,血浓于水,而且她的脑子不笨,可以在国外给她找一所大学,边上学边生下孩子,一点都不会耽误时间,真的你相信我。”
白盛明怒火中烧,一脚踹在吴兰溪身上:“不耽误时间?找一所大学?”
“你是不是好日过多了,觉得这些事情特别容易,像去超市买个白菜一样简单?”
吴兰溪被踹个正着,身上巨痛,一下子抱住了白盛明的腿:“老公,我求求你了。”
“你看在老爷子遗嘱份上,就当提前给咱们的女儿预支,她那么聪明,在外国一定会有一席之地的。”
白盛明眼神一闪,突然变得迟疑起来。
他忘记了老爷子的遗嘱。
老爷子遗嘱上写着白家公司的继承人是白苏苏,他只是掌管,如果把她们惹毛了,他们启动律师,拿回公司,他将会一无所有,不再拥有白氏集团。
吴兰溪见他不吱声,就知道自己提遗嘱生效了,加把油继续说道:“唐云棣也不是那么不堪,之前他的名声,很好的。”
“也疼爱苏苏,主要是白南星,我不是说白南星不好,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可能以前我们做的不对,但是终究是一家人。”
“老公,你有没有想过,唐云棣要翻身其实也容易,只要白南星一句话,就可以给他洗白。”
“再加上她又是甜美传媒的股东,只要给他洗白之后,在利用她在甜美传媒的身份地位,唐云棣翻身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是不是?”
白盛明心是偏向白苏苏的,奈何曾经和白南星断绝血缘关系协议是他先提出来的。
华夏法律,只要本人盖章,去律师所备案,发出声明,断绝协议关系,就是生效的。
这些天来,白南星表现的所有优秀,让他无比后悔,后悔没有牢牢的抓住她,让自己家公司更上一层楼。
现在也是,如果白南星还是他的女儿,白氏集团就不会被人打压。
是他自己想错了,白南星和贺氏集团有婚约关系存在,别人都知道,他知道。
贺氏集团一直没有和她解除婚约,他就可以利用这个关系,和很多公司谈合作。
毕竟贺氏集团覆盖了华夏多方面的产业,随便一个产业合作,就足够让白氏集团在京都立于不败之地。
“老公。”吴兰溪顺着白盛明的腿爬上来,再接再厉道:“白南星终究是你的女儿,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血缘是斩不断的。”
“白氏集团虽然老爷子的遗嘱上写着是给苏苏的,但苏苏一直都跟我讲,姐姐不容易,姐姐不容易,如果有可能,她愿意把一半的股份给白南星,然后一起共同让白氏集团强大起来。”
“不如这样,我们让律师拟一份合同,把白氏集团一半的股权给她,来表达咱们对她的歉意。”
“这样一来,按照她跟翠色科技总裁的关系,贺氏集团总裁的关系,我们的公司就会更上一层楼,成为跨国大公司,在京都无人撼动。”
白盛明被她这样一说,不心动是假的。
心动但是他又拉不下颜面。
他陷入了两极化的矛盾之中。
吴兰溪不愧是跟着他二十几年的三儿,讨好他,迎合他,揣摩他,都拿捏的稳稳当当。
看着他眼中的神色,脸色的变化,就知道他心动了,心动了就差一个台阶。
只要把台阶给他,一切都不成问题。
吴兰溪忍着脸上和身上的疼,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柔情似水:“老公,你看,这件事情多多少少因我而起,我来去做。”
“我拿着股份,就算跪着求她,也让她原谅我们,好不好?”
白盛明没有推给她,眼珠子转动,片刻过后:“好,试试看,如果她太为难你们,这个女儿不要也罢。”
吴兰溪在心里骂了一句虚伪的男人,嘴上却带着欣喜:“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时时刻刻为我们母女俩着想,都怪苏苏不懂事,老是误解你。”
“那我现在带着何律师过去了,老公,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把星星重新拉回家的。”
白南星他们在车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也看夏秀语和白苏苏在外面被蚊子咬了一个小时。
白苏苏穿着白裙子,小腹有些鼓。
之前听他们讲,她有了孩子。
看现在这情况,孩子至少两三个月了,而且她应该吃的不少,穿着白裙子,才能要小腹这么显眼。
“我怎么觉得白苏苏胖了?”南泽西趴在车窗上,望着白苏苏发出疑问。
白南星嗯了一声:“怀孕了,可不就胖了。”
南泽西猛然一扭头,瞬间惊恐:“怀孕了?”
白南星把他惊恐微张的嘴巴,上下一合:“是啊,怀孕了,唐云棣的,她们两个今天来,肯定就是为了给唐云棣讨公道的。”
“估计也就是借着肚子,认为我不会对她怎样,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堵在我们家门口。”
南泽西愣了好半天,骂了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一个三的妈妈,就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骂完之后,他手指着白南星,警告道:“你不准像她这样,25岁之前,不要让我当舅公。”
“不然的话,我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白南星:“………”
关她什么事?
为什么要连上她?
就在白南星想着为自己证明的时候,吴兰溪的车子停在了她家的门口。
白南星拧起眉头看着停在自己家门口的车子,问着南泽西,“白盛明来了吗?”
南泽西重新趴在车窗上了,看见吴兰溪和一个男人下了车,回她道:“是吴兰溪,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白盛明没有来,咱们现在要不要下车?”
白南星眯着眼睛望去,借着路灯,看清楚了跟在吴兰溪身侧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曾经在医院宣读白老爷子遗嘱的律师。
她的律师过来,是什么意思?
“下车。”白南星当下决定道:“我下车,你在车上等着,不准说不,不准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