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风手指猛然收紧,握掌成拳,冷如冰的声音如刃:“你们几个都解不了对方的催眠术,所以你们所谓的世界第一,都是骗人的。”
几个催眠师羞愧不已。
但又是事实。
他们从世界各地赶来,经过几天的评估,会诊,确定了被监控的那个女人,已经被解了催眠术。
可是那个女人骗了他们。
她根本就没有被解掉催眠术,而是被更高级的催眠术所覆盖,让她更具有正常人思维能力。
要不是监控,把这个女人的神色照进来,他们所有的人都被他骗了。
金发碧眼的催眠师道:“抱歉先生,我们这次的酬劳分文不取,也可以继续帮忙在会诊研究。”
“还可以联系其他的催眠师,您看怎么样?”
陆南风冰冷的目光一扫他们,没有说任何话,离开了监控的房间,来到了薄寂渊病房里。
薄寂渊躺在床上,正享受着护工温柔的待遇,喂饭,按摩,擦身,一条龙服务。
陆南风走了进来,进了洗手间端出来一盆水,对着薄寂渊哗啦一下子泼了过去。
给他服务的那些护工们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不敢触霉头,离开了病房。
享受着的薄寂渊猛然睁开眼,张口欲斥责,一看是自己的儿子,不慌不急,坐起身子:“一直以为泼水的这些东西,是一个女人才能干出来的事儿,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干出这种事儿来了。”
陆南风盆子一摔,拿起桌子上的折叠水果刀,扯过薄寂渊被白纱布缠绕的手腕。
折叠的水果刀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手腕里。
“啊。”
薄寂渊发出一声惨烈的痛呼声,脸色刷一白,冷汗津津地往下掉:“你……”
“泼水摔盆子,只不过是开胃菜。”陆南风浑身散发的冷然,眼中弥漫着杀气:“你会发现,我会干的事情多出你的想象,也是你意想不到的。”
薄寂渊先前被莫小星废掉的手,好不容易被接上,这些天正在好转,就在陆南风话音落下,被他手向下一划,直接深可见骨,把他接好的手筋,再次削断了。
“我让你给南苑解了催眠,你却跟我耍花样,父亲,我真的是长了一张被你屡次蒙骗的脸吗?”陆南风重新削断他的手筋,把他的手筋挑了出来,切断。
薄寂渊没想到自己的小心眼,这么早被发现,他以为他给南苑下得足够暗示,可以取信于莫小星。
没想到他的好儿子,事隔好几天,一下子就识破了,还不客气的对他痛下杀手。
“左手切断了,就像现在的医术再发达,你的左手也好不了了。”陆南风极其漠然无情的说道:“接下来我们是你的右手,切断你的手筋,再把它切除一节。”
陆南风说着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犹豫。
薄寂渊左手上的筋,被他挑出来切断了。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病床。
在他的呼叫,撕裂呐喊中。
陆南风拎着带血的水果刀,走向他的脚边。
按着他的腿,对着他包扎的脚踝,刺了下去。
血染病床,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薄寂渊疼得抑制不住身体抽搐,强大的意识力崩溃,让他求饶起来:“住手,住手,我去给她解除催眠,我去给她解除催眠,这一次绝对是真的。”
“太晚了父亲。”陆南风重新来到他的面前,扣住他的下颚,强制他张开嘴,手中的水果刀,往他的嘴里卡去。
薄寂渊双眼睁大,恐惧弥漫,竭力挣扎。
陆南风卡在他嘴里的水果的,削了他一截舌头。
顿时之间他满口血腥。
陆南风拳头拽起,对着他的脑门儿,就砸下去:“你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你的大脑,我就毁了你的脑子,然后我养你一辈子。”
“不要……”
“不要。”
薄寂渊满是惊恐的声音,夹杂着云甜甜的声音,响在病房里。
陆南风手微微一顿,还是砸了下去。
拳头砸在了薄寂渊太阳穴上,把他砸昏了过去。
云甜甜从门口跑进来,不敢相信的望着陆南风:“儿子……”
陆南风满脸漠然,甩了甩手上的血,看着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的云甜甜,薄唇微张:“云甜甜女士,是北极的极光不好看,还是巴黎时装周钱不够买最顶尖的衣服,让你回来了?”
云甜甜胸口起伏,看着床上血淋淋的薄寂渊,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是故意支走我……”
陆南风嘴角一欠:“对呀,我故意支走你,可是你还是得到信息回来了。”
“所以,云甜甜女士,到底是我容不下他,还是他容不下我,一而再再而三用我的软肋来牵制我。”
“你是爱他,为了他,可以守着他的家,守着我,可是我呢,我也有喜欢的姑娘,我也有要爱的母亲。”
“他不是,他只想毁了我的母亲,毁了我,毁了我心爱的姑娘,我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要的。”
云甜甜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想去摸陆南风,陆南风向后一走,错开了她伸出来的手:“所以母亲,我不会再让他说话,不会让他再破坏我的家。”
“母亲要恨,就使劲的恨我,陆氏集团,在不久的将来,如果你们不要,我将彻底把它解体。”
“我也会辞去陆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华夏的首富,谁爱做谁做去,我只想跟我的女孩,组建一个家庭,过一些,我贪恋而又没有过过的日子。”
底线被践踏。
一而再再而三。
所有的好脾气都没了。
南苑解不了催眠,可以在疗养院,可以在医院。
但是,他的父亲,必须要解决。
不让他死,也得让他心风作不了浪,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懊悔。
“儿子,你为什么不跟我讲?”云甜甜左边心疼,右边心疼,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撕成两半的疼,
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都是她深爱的,可是这两个男人却反目成仇,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痛下杀手,把他致残。
“现在你知道也不晚,母亲,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陆南风深感疲惫,不想再说什么,抬起脚就往外走。
刚走到外面,隔了好几间病房南苑所在的病房,爆发出最激烈,最歇斯底里,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寂渊,寂渊,你们放开我,我要找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