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甜甜步伐还没来得及转,就听见这样的话,抬头望着薄寂渊,勾起嘴角冷嘲而又自讽:“薄寂渊,我爱你,心甘情愿为你守候。”
“心甘情愿向隐瞒彦卿我早就和你离婚的事实,这是我的选择,我自己的选择,但是我不会为了我自己的选择,更不会为了爱你毫无尊严。”
“之前我在等待,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白粥咸鸭蛋,已经习惯了精致的糕点。”
“我认为你太爱你的研究事业,才没空爱我,现在我知道了,你不是没有空爱我,你是不爱我。你不能在我心里挖一个口子,再撒一把盐,再用手捏一捏,然后问我,你疼不疼?”
薄寂渊眉头拧成川字,多年不回来京都,所有的一切脱离掌控,云甜甜变了,像贺彦卿一样,变得喜欢和他作对,不再对他千依百顺。
不再对他爱慕,仿佛现在对他好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而非真实存在。
“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薄寂渊连忙解释道,他还不想放弃云甜甜这样一心一意只为自己着想的人。
而且只要云甜甜一天站在他这边,贺彦卿那边就翻不起大浪来,还有白南星他势在必得。
必须要把她弄到自己的实验室里面,看看她的脑结构怎么长的,为什么从一个废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懂。
“不管误会也好,不误会也罢,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云甜甜带着苦涩说道:“我们都不再年轻,都不是小孩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权衡利弊的。”
“所以不用解释,解释是没有任何意义存在的,寂渊,我没有输给任何女人。”
云甜甜直视着他的眼睛,属于她的倔强,一览无遗的浮现,“寂渊,我没有输给任何女人,我是输给我自己输给你,我是输在我太爱你,我是输在你不爱我。”
“更会做蛋糕的女人,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所以,请你弄清楚,不要用你那高智商的脑袋,犯这么低级的错,早点休息,再见。”
来时多匆匆,担忧他。
走的时候多狼狈,懊悔自己过来。
砰一声,云甜甜关上门离开了。
薄寂渊抓紧身上的被子,听到外面的门响,才深深的缓出一口浊气来。
云甜甜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执行他每一个命令。
她爱他可以毫无底线,为他倾尽一切,但是这些前提,既不能伤害她的儿子。
他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云甜甜知道他曾经把她的儿子开脑,催眠她的儿子。
让她的儿子丧失了最重要的记忆,云甜甜会不会跟他拼命,同归于尽?
巨大的变异兽,拥有最坚硬的外壳鳞片。
激光枪,迫击炮,撼动不了。
眼瞅着它就要过来,白南星手上的精神力,凝固成实质的锋利的刀,双手握紧刀柄,对着巨大的变异兽,劈了过去。
忽然。
一道精神力凝固的刀光,比她砍去的精神利刃,还要快,还要利,落在了巨大的变异兽。
巨大的变异兽,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紧接着一分为二,轰一声摔倒在地,血液四溅。
白南星劈出去的精神利刃劈了一个空。
“噗!”一声嗤笑在她身后响起。
她心头一惊,回头一看,就看见了精致的黄金面具,以及高大挺拔穿着作战服的男人。
男人撇了她一眼,冷酷的骂道:“废物。”
“不是,你等等!”
白南星大声叫他,不料男人转身就走。
白南星连忙去追,风卷起了狂沙,遮住了她的眼,男人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她慌,她乱。
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风狂沙里,乱窜,大叫男人,男人就是不应声。
“醒醒,星星。”贺彦卿轻轻的拍着她的脸,抓住她的手,按着她剧烈反复要奔跑的身体。
白南星骤然双眼睁开,挣脱贺彦卿翻起身来,赤着脚,站在地上,满身汗水,清澈的眼中,全然迷茫慌乱。
“笃笃。”外面敲门声落下,保镖的声音响起:“先生,您没事吧?”
贺彦卿随手捞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向门:“闭嘴。”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白南星喘着粗气,望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
贺彦卿缓缓站起身来,伸出手,声音放得极轻,生怕吓到她一样:“星星,过来。”
白南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慌乱的眼神聚焦起来,落在了贺彦卿的脸上,她再一次梦见了她的死对头。
戴着黄金面具精神力是3s级的死对头,死对头比她厉害,总是会在她出任务的时候,不经意的出现,杀死巨大的变异兽,掐着她的尖。
贺彦卿见她后退,瞳孔一紧,上前一步:“星星,做噩梦了,别害怕,我在。”
白南星继续后退。
贺彦卿心头一慌,想上前拉她。
不料白南星一个转身,小跑进了洗手间,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贺彦卿手举在半空,望着洗手间紧闭着门。
他家的小孩在睡梦中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让那个男人别走,等等她。
那个男人是谁?
是谁能在他家小孩心目中留下这么深印象?
让他家的小孩做梦都让他不走。
贺彦卿黝黑的眼眸,闪烁着锋利冷戾的光,无论是谁,都不能占据他家小孩的心理。
小孩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白南星开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
洗完脸之后,满脸泪水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发红,满眼慌乱。
她梦见她的死对头了。
死对头戴着一张黄金面具,始终看不到他的脸,可是他漆黑的眼眸总是冷酷无情,喜欢对她冷嘲热讽,把她当成弱鸡一样看待。
她的死对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气急败坏起来,叫他狗男人。
混蛋,王八蛋。
可是他的真正名字叫什么来着?
白南星使劲的拍了拍脑袋。
蓦然间,她想起来了。
她的死对头叫阿卿。
她的部下下属,闲的没事会说,一个大男人,名字怎么这么女气,叫阿卿,亲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