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南星听他这样一说,没有多想,也没有在说话,一会洗手间里重新传来水声。
贺彦卿依靠在门口,手压在胸口。
一颗因她跳动的心,到现在还在剧烈的跳动,怎么压也压不下来。
这么多年,每次他离开,不管出去做事,研究,或者其他,都没有一个人找他。
他们总认为,他会回来的,也没有人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连最基本的信息都不会发一个来询问。
现在他家的小孩,跨越千里,来找他了,天知道,看到她出现在窗户上的那一瞬间,他都忘了呼吸,胸膛的那一颗心,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白南星简单冲了个凉,套走了他的黑衬衫,衬衫的长度,到大腿根部过,该遮的都遮住了,只露出两条笔直雪白的腿。
拉开房门,带热水气,人还没迈出去,手腕一重,被人拉了出去,拉住她的男人,抱着她,自己抵在墙上,用力收紧手臂,让他和她紧紧相贴。
“我喜欢的味道。”贺彦卿轻轻嗅了一口:“淡淡的奶味儿,我家小孩的味道。”
“谁是你家小孩?”白南星紧紧的贴着他,本来被水气蒸的红润的脸,现在更加红了。
贺彦卿掐了掐她的腰身:“当然是你,你是我家的小孩,我愿意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
白南星和他彼此呼吸交汇,而他呼出了每一口气,像最灼热的岩浆,能烫伤她。
“可是我困了,很困。”白南星放低声音,清脆的声音变得软糯起来:“我想睡觉。”
贺彦卿看着她眼下的青色,心疼了。
俯身把她拦腰一抱。
白南星惊呼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干什么?”
“带你去睡觉啊。”
白南星心跳加快,刚要开口,被抱到沙发上,放了下来。
她盘腿而坐,拉了拉身上的衬衫,衬衫盖住了大腿,露出白晃晃的小腿来,昂头望着贺彦卿又纯又欲:“不是睡觉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多像一个甜糍粑粑,要不是念在她小,他早就化生为了狼,把她剥皮拆骨吞下肚。
“就是睡觉,等一下。”贺彦卿用了毕生的自制力,转身,抱来了被子,落坐了下来,扣住她的身体,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拉好被子,铺开被子,盖在她身上。
硬邦邦的大腿,并没有比枕头舒服,
但是他舍不得把她放在床上,总觉得那样离他远了,他看不见了,就慌了。
她枕在他的大腿上,离他近,他随手就能摸到,垂一眼就能看到,这样的状态,是他最喜欢的状态。
他摸着她的头,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睡吧。”
白南星脸发热,嘟囔的嗯了一声,侧睡着,缓缓的闭上眼。
贺彦卿给她掩盖了一下被子,把茶几上的电脑,重新拿起来,放在了腿上,一手打着电脑,一手舍不得从她的头上移开。
白南星听着他敲键盘的声音,眼皮缓缓的沉了起来,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间,松懈下来,渐渐的陷入沉睡中。
薄寂渊从睡梦中猛然坐起,望着漆黑的屋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25814基地发生了爆炸,夷为了平地,什么都没留下。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落下。紧接着云甜甜声音从门外传来:“寂渊,你醒了吗?”
薄寂渊眉头一拧,转身趴一下子按在了开关上,“我醒了,你进来吧。”
云甜甜推门而入,不再年轻的脸庞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开车过来了,在外面敲门你也不应,就开门进来了。”
薄寂渊拧起的眉头更深了:“你说你打电话给我了?还敲门了?”
云甜甜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是啊,我两个小时前打了两个电话给你,你没有接,之后一个半小时又打了,总共打了8个电话,你都没有接。”
“我有些不放心你,就驱车过来了,你是不是太累了,没有听见?”
打了个8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敲门他也没有听见。
按照他睡觉的警惕性,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薄寂渊手摸到枕头下,摸出手机,现在是凌晨3点,手机上却没有8个未接电话。
薄寂渊眼皮一撩,目光锐利的看向云甜甜:“甜甜,把你手机给我看一下,我的手机好像坏了。”
没有8个未接电话,云甜甜不会撒谎,那他的电话是来电转移了,还是……
云甜甜没有多想,小包里掏出她的电话,递了过来。
薄寂渊接过她的电话,查看了她的通话记录,她的通话记录里,的确拨打了8个电话给他。
最近两个是30分钟前。
云甜甜看他脸色沉了下来,小心地问道:“怎么了?寂渊,要不要我重新给你拿个手机过来?”
薄寂渊张口,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下来:“不用了,我没事儿,你先回去吧。”
云甜甜迟疑了一下:“好的,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转身离开,脚刚走到门口,薄寂渊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甜甜,如果有人对彦卿不利的话你会怎样?”
云甜甜行走的脚步骤然一顿,身体猛然一转:“彦卿出什么事了?”
薄寂渊黝黑的眼睛直射着她的眼:“这是一种假设,如果你最爱的人,最喜欢,最看重的人,伤害了彦卿,对他不利的话,你会怎样?”
云甜甜和薄寂渊对视,斩金截铁道:“没有这种假设,我现在最爱的人,最喜欢的人,最看重,最在乎的人,就是我的儿子,贺彦卿。”
“如果谁敢伤害他,那个人包括你,我拼的倾家荡产,不要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伤害他的人好过,也会跟伤害他的人同归于尽。”
薄寂渊手指微微一圈拢:“甜甜,你真的变了,变了好多。”
她以前是愿意为他死的,现在愿意为她儿子死了,对他的爱不再浓烈,全部转移给贺彦卿了。
云甜甜撩了一下头发:“不是我变了,是你还在原地,既然你不喜欢吃白粥加蛋黄了,改吃面包蛋糕了,我又何必勉强你。”
“寂渊,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薄寂渊叫住了她问道:“那你想见见她吗?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