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棣像避开毒蛇猛兽一样,避开了白苏苏:“白小姐,我今天前来,是为了退婚的事儿。”
“这是律师拟的合同,白总,您看一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或者其他的,我们可以再商量。”
白苏苏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又见他拿出合同来,疯了似的扑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合同。
看都没看,直接撕得粉碎,扬在了病房里:“我不同意退婚,还有两个月不到我们就可以注册结婚,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太太。”
“现在退婚,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想都别想。”
唐云棣早知道她会撕掉文件,看了律师一眼,律师从包里又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放在了白盛明面前:“白总,您看一下,唐家这边的意思,在文件上写的清清楚楚。”
“只要您在文件下面签个字,两家就不存在婚约关系,以后还是朋友,商业上,还可以相互合作。”
“不准签。”
白苏苏见她爸爸在翻阅文件,歇斯底里的叫道。
白盛明充耳未闻。
白苏苏要冲过去。
吴兰溪眼明手快的拦住了她:“算了,他不爱你了,你马上就要出国了,就不要搞那么多的事儿。”
白苏苏疯了似的捶打着吴兰溪:“虽说他不爱我,他爱我,只不过是因为白南星那个贱人。”
“爸爸,不准签,我不准你签。”
在她大声歇斯底里的叫唤中。
白盛明把字给签了。
签完字的文件,就被律师收起来。
唐云棣对着白盛明鞠了个躬:“多谢白总。”
白盛明把手中的笔往地上一扔,没好生气的说道:“我承受不住你的谢,自己身上一身骚,别以为跟苏苏退婚了,白南星就会跟你在一起。”
“她的未婚夫,华夏首富贺彦卿,多金,颜值高,还不像你见异思迁,犹如墙头草。”
唐云棣墨镜下的双眼喷.火,隔着口罩的脸抽搐,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稳稳的,刺激着白盛明:“多金至今没有人见到他,多金也不见他出来说两句。”
“我是见异思迁,墙头草,可是没办法,你的两个女儿都爱我,我会让白南星和她多金又帅的未婚夫退婚的。”
“也谢谢您把她从白家里除名,只要我和她结婚,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你……”
“好好休息吧,白总。”唐云棣打断他的话:“不用送我了,你做人太失败了。”
说完转身。
白苏苏挣脱吴兰溪,抓住他的手臂:“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你为了她……”
唐云棣用力的一甩:“不要再叫她贱人,她以后会是我注册的妻子,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娶她的决心。”
白苏苏被甩到一旁,痛哭流涕:“那我呢,你娶她,我呢?”
唐云棣耻笑道:“你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咱们俩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请你好自为之,也祝你幸福,长命百岁,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在网上发表任何不利于我将来妻子的事情,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会打我吗?”白苏苏满脸泪水:“你说过你对我好的,你说过你辈子只有我的,你都忘了吗?”
唐云棣伸手一扯她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整个房间都能听见:“别以为你自动送上门来给我睡两次,我就要对你负责一辈子。”
“结婚还能离婚呢,更何况现在没结婚,只是订婚又退婚了,你,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了。”
说完甩开她的胳膊,大步离开。
白盛明脸色铁青,抄起床前桌子上的茶杯,对着吴兰溪脚下就砸了过去:“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还没到注册的年龄,就不自爱的送上门给人睡。”
茶杯在吴兰溪脚下炸开。
吴兰溪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好大一跳。
等她反应过来,就见白苏苏边大声喊边冲出了门:“云棣哥,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
吴兰溪气得恨不得掐死她,转身就去追。
白盛明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气的胸口起伏。
半天过后,他走下床,捡起扔在地上还没有坏的手机,艰难的拨打了白南星电话。
白南星和班里的学生吃着甜品,今天的甜品,全被他们班包了,每个人一个,可甜可甜了。
白南星刚吃完,电话响了。
虽然她没有存白盛明电话,但之前有印象,看到这熟悉的号码,她直接切断电话,没有接。
白盛明不死心又打。
连续打了五六个。
白南星在餐厅里结账走人,才接通电话,“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这样我很困扰。”
白盛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放缓了道:“星星,你妹妹都知道错了,我也会把她送出国,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算了吧?”白南星不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去:“白盛明,你弄清楚一点,不是我找你们的麻烦,是你们在找我的麻烦。”
“每个人都要为每个人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不是小孩子,你该庆幸,她生活在华夏这个法治的社会,而不是生活在在战乱中的国度。”
“不然以她的这个个性,造谣生事的本事,不择手段的样子,早就被人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了。”
白盛明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白苏苏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他为了这个女儿,不要了他最优秀的女儿白南星。
现在两个女儿,都跟他不一条心,都在使劲的为难他这个当老子的。
“所以你的律师不会撤销对她的控诉。”白盛明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你是不是非得让她进去,也身败名裂,让所有人厌弃她…”
白南星打断他:“不是我让她身败名裂,像落水狗,像过街老鼠,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们没有管教好她。”
“白盛明,你们白家的公司,白家的财产,我一点都不稀罕,你说你让我放过她,把她送出国,她不可能走得掉,没有付出代价之前,她离开不了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