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南星把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拍,双眼冷淡,用手使劲的擦着额头。
abel看着她的动作,眯起了眼,双手撑在桌子上,“白同学,只是不经意之间的碰触,你这么敏感做什么?”
白南星把额头都擦红了。
放下手。
清澈如湖水的眼睛,盯着他。
想到了薄新堂。
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比想象中的对他更倾入感情,就拿着亲吻,原来不是他,别人都不可以。
他凌晨坐车离开。
她告诉自己说算了。
对,口里说算了。
心里却算不了。
这完全不像她。
一点都不像她。
“白同学。”abel身体又近了些:“你的这个样子,怎么像被抛弃了一样?”
“难道是薄……不要你了,没关系啊,我的野蔷薇城堡,可以为你打开,可以把野蔷薇全部铲掉,为你种上鲜活的玫瑰。”
白南星双眼望着他,静得像一滩死水:“你就是为我种下刀子,我也不去。”
“x,做人呢要讲武德,在m国要不是我比你有本事,我现在怕已经被你囚禁起来了。”
“我都不想搭理你,你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脸,在我面前说,为我种满玫瑰,红的跟血一样的玫瑰,不是人人都喜欢的。”
跟她如此的近,abel连眼睛都舍不得眨:“m国的事情我很抱歉,你也知道,大家都在网上混的。”
“看见比自己厉害的人,总是难免想比较一番,我没有其他恶意,只是想力争一个高下。”
“你看薄……不也没事的回来了嘛,我也没有真正的想要他的命,只不过开一个玩笑,他那么本事,不会连玩笑都开不起吧?”
漂亮的紫色眼睛中,散发着阴郁的光芒,再说,玩笑嘛,别当真。
白南星手指慢慢圈拢,握掌成拳,对着他的脸打去。
哐当一声,他被打摔在地。
引起了全班同学唰唰的从前面回过头来。
白南星见他们回头,一脸无辜,手指着摔倒在地上abel:“x老师,不小心摔倒了,可能摔了脸,不过不要紧,外国人,皮厚。”
同学们哦了一声,在他们星姐目光注视之下,转过身去,继续写卷子,听重点。
而后面的几排人,清楚的知道,他们的艾克斯老师是被星姐砸趴在地的。
他们亲眼所见,不过碍于星姐的小拳头,没有一个人敢说,更没有一个人敢喝彩。
abel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痛的他倒抽气,碰都碰不得一下:“小可爱,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薄……拥有的我都有,你要是嫌我钱少,我可以拼命的去赚,赚的钱都给你,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而不是在网上,被别人说,连5亿你都骗。”
白南星揉了一下手指,目光冷冷毫无感情:“我数三声,你不走,我送你走。”
abel盯着她的眼睛片刻,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擦了擦嘴角没有流出来的鲜血:“我自己走,咱们回见。”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
白南星把桌子上写错的卷子,拿起来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因为想薄新堂而在写错题,把他踢出脑外。
越是这样想,薄新堂就像在她的脑袋,她的心里安了家似的,怎么也踢走不了。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着,持续到中午吃中午饭,白南星抽空看了一下网,发现甘老在网上撑自己。
她@了甘老:“别以为给我四合院当嫁妆,我给您出的题您写不完,就可以不写。”
网上的风向瞬间变成了哈哈大笑。
“甘老华夏著名的数学家,终于翻车了。”
“白送四合院都别想逃过写作业,终于可以让老师知道被数学支配的滋味了。”
“白同学这招狠,为了自己不写作业,就先去搞作业给别人写,断了自己写作业的后路。”
“反正白同学给甘老出的那些题目,我只认识单个的字儿,单个的数字,组合起来我就不认识了。”
医院里。
白盛明脸色铁青。
脸上红肿,额头包扎好的白苏苏,站在病床前,不敢直视着白盛明的眼睛。
白盛明握着手机的手发抖:“帝都金融学院已经不要你的保送资格了,你已经被剔除了。”
“耀星学院让你休学,网上很多官方在指责你,指责你即将毁掉华夏极有可能冲刺诺尔奖项的项目。”
“说你这样的人,自己做错事要毁掉老师,要毁掉项目,毁掉华夏即将到手的荣耀,简直是不可取。”
白苏苏瑟瑟发抖,一想到和唐云棣退婚,她被一个废物垃圾踩在脚底下,她的理智就没办法聚拢,说出来的话依旧呛声:“你本来就给了他5亿,把5亿转账记录拿出来,就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至于我泄露数据的事情,可以赖成,我被故意陷害,是因为他们想要我们家的5亿。”
“爸爸,这样就能洗清我了,可以让他们的项目进行不下去,让穆教授被检查,让白南星身败名裂。”
白盛明握在手上的手机直接对着她的脑门砸了过去:“你是猪吗?让谁身败名裂呢?”
“兰溪,把她送出国,短时间内不要再回来。”
吴兰溪向白苏苏施眼色,手拍在白盛明后背上:“老公你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讲。苏苏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好好劝劝就好了。”
“她是好不了了。”白盛明挥手打开吴兰溪:“现在就去办签证,带她走。”
白苏苏见自己妈妈被打,上前一步扶住,质问着白盛明:“爸爸,你为什么不拿出转账记录?你不愿意让白南星身败名裂,就愿意让她毁了我吗?”
白盛明气的浑身发抖:“是她毁了你,还是你先招惹她的,现在的一切是你自作自受。”
“白盛……”
“白总在吗?”
白苏苏她爸爸的名字还没喊出来,医院的门被推开了,唐云棣戴着帽子,戴着口罩,戴着墨镜,带着律师,走了进来。
白苏苏听到他的声音,狼狈的脸上闪过欣喜若狂,转身往他身上扑去:“云棣哥,你是过来是告诉我爸爸退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