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素冷冷地盯着他没说话。
“其实本来我也不想对你动手的,可是你的儿子不知好歹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宁愿牺牲你,都不肯把家主指环交出来……”鹤随风停了下,叹了口气:“所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儿子,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哈哈,我怎么会怪他呢,我巴不得他这样做。”林素眼都没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鹤随风:“你别想利用我达到要挟他的目的!我不会怕你!”
真是让人感动的母子情啊……
也真是——碍眼的让他想破坏!
“好,那就先断掉你一根手指好了,我倒想看看鹤倾城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看着你被隔成一块一块。”
手腕,鹤随风抬脚朝林素走去。
衣帽间里,躲在暗处的宁乔乔和君萝浑身一震,顿时皱起眉。
她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听到声音,知道鹤随风要对林素下手,宁乔乔抬脚便要走出去。
手忽然被一只手拉住,宁乔乔转过头,见君萝朝她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
宁乔乔一怔,眼神闪了闪,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小心。
君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轻手轻脚朝外面走去。
外面卧室里。
林素眼神一闪,手飞快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黑色手枪,枪口直直地指着鹤随风。
鹤随风停下脚步,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林素,却并不紧张。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了你的命!”
林素冷冷地道。
“是吗?”鹤随风挑了挑眉:“母亲,你是不是忘记了,躲避子弹是每个贺家人都会经历的训练,看来你像是亲手试一下儿子的身手?”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林素冷笑。
鹤随风摇了摇头:“我不是以为你不敢开枪,我是觉得……”
话还没说完,鹤随风忽然身影一动,闪电般的出现在林素面前。
林素浑身一震,立刻扣下食指,却发现自己手指根本摁不下去,下意识低下头发现鹤随风的手正握在枪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
林素脸色大变。
鹤随风挑了挑眉,大手一抬,轻松从林素手里拿走枪,垂眸看着黑漆漆的枪管:“母亲,你在鹤家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因为你一直都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太过自信,可是结果呢?”
“倾城爸爸的死,和你有关系对不对?!”林素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包含了浓浓的恨意:“是你害死他的,对不对?!”
那是疼爱她的丈夫,可是最终却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还偏偏是被她养大的儿子!
她视如己出,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她是养了多大一头狼啊!
鹤倾城眼都没眨一下,眼神定定看着林素,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母亲,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很矛盾吗?前面还在问我是不是我动的手,可是还不等我回答,你就已经认定了。”
“因为我不想听你的狡辩!除了你,没有其他人!就算是鹤东屹狼子野心,他也不敢对你的父亲动手!”林素停了一下,充满恨意的声音无比悲怆:“鹤随风,他是你的父亲啊!”
“我知道你恨我,你爸爸的确是还在你母亲在世的时候爱上了我,可是他已经做了最大努力的弥补!我也竭尽所能的对你好,你的父亲也对你心怀愧疚……”
林素闭了闭眼。
从鹤随风来到她身边起,她就是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的,哪怕在有些事情上她苛责鹤倾城,对鹤随风也会网开一面。
可是事实告诉她,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感情去淡化的,她的丈夫、她的儿子……
“这些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是都没提起么,母亲也不用再念念不忘。”鹤随风表情很平静,淡笑了下:“我们还是来说说重要的事吧,倾城他一直不肯把东西交出来,母亲,我就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说完,鹤随风眼里骤然闪过一丝阴冷,大手刚要动,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等一下。”
鹤随风眼神一闪,转过头看向另一边,见君萝站在一旁,眼睛微微眯起:“君萝。”
“原来你认识我,看来我连自我介绍都省了。”君萝笑了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家这点鸡毛蒜皮的,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声音太大了。”她指了指林素:“不过你不能动她。”
“你想保住她?”鹤随风看了眼林素:“有趣,你真的觉得你的身手已经好到能在我面前救人了?”
“那就试试嘛——”君萝眼神忽然一闪,手指不着痕迹的一动。
一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丝掠过,而对面的鹤随风忽然偏了下头,挺拔的身影巍然不动,微微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君萝瞳孔一缩,他居然能躲开自己的银针?!
“小丫头,你该不会以为,你这招无人能敌吧?”鹤随风轻轻笑起来:“鹤东屹的手下死在你的针上,你觉得我还会再中一次?”
君萝眼神一闪,冷冷地笑了一声:“那就试试看吧!”
说完,她身影闪电般的移动,极具攻击性的朝鹤随风扑过去,就在此时,忽然一道身影蹿到她身后。
君萝敏锐的察觉到背后有异,立刻回头,却还是晚了一步,忽然被人用力拍了一掌,紧接着后背传来一股剧痛。
是针刺破皮肤的感觉!
君萝回身的瞬间手里的匕首朝对方挥去,对方没想到她手里还有武器,闪避不即使肩上被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啊!”
对方身体倒退了好几步,倒在一旁的柜子上,冷冷地盯着君萝。
于此同时,君萝也退了几步一把扶住桌子,紧紧皱起眉。
她的半边身体已经麻了,很显然,这是中毒的症状!
“怎么会是你?!”
林素错愕的看着那个偷袭君萝的人。
那是她的贴身女佣。
忽然明白了什么,林素视线在女佣和鹤随风之间转了一圈,脸色阴沉地道:“是你!她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