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蠢得要命的想削弱他们的实力。
“你……”林素气到了,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和郁少漠在这里也住在一起,能让鹤东屹他们抓住把柄吗?!”
“你别忘了,鹤东屹和东澜清在一起,不管我和郁少漠在这是不是住在一起,东澜清还是会把这件事搬出来。”
“那不还是你们东澜家的问题!”林素道。
这倒的确不是假话,可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要分析究竟是谁的对错有意思么?
宁乔乔抿着唇没说话。
君萝看了眼她的脸色,皱着眉道:“好了,别吵了,就算吵翻天外面的事也没解决!”
“现在怎么解决?你们的人全都被关着,倾城生死未卜……”林素担忧地眉头紧皱。
“你现在还是别担心他了,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现在可比你安全。”宁乔乔道。
“你什么意思?”林素疑惑地朝她看过来。
宁乔乔看着她:“鹤随风要用你来威胁鹤倾城交出家主印鉴和指环,还说不定会怎么折磨你去刺激鹤倾城,所以在你没死之前,鹤倾城是肯定不会死的,反倒是你……”
林素听完后沉默了一会,紧紧抓着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真的要这么做……”
“我们亲耳听到的,还能骗你吗?”
君萝道。
林素眯了眯眼,脸色愈发阴沉,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道:“他想来就让他来好了!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他用我去威胁我儿子!”
“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在你死之前,可以把解药先给我吗?”宁乔乔道。
林素看了她一眼,表情冷冷地道:“事情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能给你吗?既然要死,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儿子无能才被弄到这步田地,你和我们……”
“君萝。”
林素脸色越来越难看,宁乔乔轻喊喝止住君萝,朝林素道:“那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你先别急着死,我们在这里不会让你出事,至于鹤倾城那边,郁少漠和贺寒熠还有君时都过去了,他应该也不会出事。”
“他们从地牢里逃出来了?”林素很震惊:“怎么会!他们怎么可能打开那些锁!”
宁乔乔心说,你觉得你家的地牢固若金汤,但是对贺寒熠来说却未必。
不过她也懒得说这些了,今天和君萝忙了一天,她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既然要保护林素,她们也没再换别的地方。
林素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但沙发和地毯都不错,累到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宁乔乔和君萝一人占据一边沙发开始休息。
林素看了看她们,虽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逃出来又摸到这里的,但是也能看出她们累了,便没再说什么。
“谁!”
宁乔乔刚放松下来,忽然听到君萝的呵斥声,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朝门口看去。
“是我。”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那名女佣端着托盘低着头走进来:“我来给夫人送些食物。”
君萝冷冷地盯着她。
“你还是吃一点吧。”考虑到林素的重要性,宁乔乔还是劝她吃点东西。
林素这次也没再说没胃口之类的话,接过女佣递过来的小碗。
“夫人,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吩咐我。”女佣低着头道。
“嗯。”
林素点了点头。
女佣拿着托盘离开。
“她刚才在偷听我们说话,我要除掉她!”
君萝皱着眉语气冰冷地道。
林素眼神一闪:“她是照顾我很多年的人,对我一直很忠心,你应该是想多了吧。”
她这么说,君萝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晚星姐……晚星姐……”
宁乔乔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在叫她,睁开眼只见君萝站在她面前,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了?”
“快起来,有人来了。”
君萝皱着眉道。
宁乔乔眼神一闪,立刻站起身,见林素也醒了,来不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被君萝拉着快步走进里面的衣帽间。
没过一会,卧室门从外面打开。
鹤随风从外面走进来。
林素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是你,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也真是幸苦你了。”
“今天出了这么多事,担心母亲会休息不好,做儿子的总是该来看看的。”鹤随风挺拔的身影很随性。
“呵……”林素笑了一声,眼神不屑地道:“你这样的儿子我可要不起,还是算了吧!”
“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把我从小养大,我当然是您的儿子。”鹤随风道。
林素一向淡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龟裂,声音尖锐地道:“你这样说是在故意恶心我吗?我不要你给我当儿子!”
我不要你给我当儿子!
愤慨难以忍受的语气,让躲在房间里的宁乔乔都为之一振。
“为什么不要呢?母亲你难道忘了吗,你以前难过的时候、失落的时候,都是我陪着你,那个时候你需要我陪我就是你的儿子,现在你不需要了,就不要我了吗?”
鹤随风并不生气,他的声音很平稳。
平稳的甚至有些——诡异。
“呵,你说你是我儿子,一个把自己不会游泳的弟弟推进温泉里的儿子吗?”
林素冷冷地道。
鹤随风脸色变了变:“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那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鹤随风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所有人看到了,就一定是真的吗?”
“不然什么是真的?”林素冷笑:“那你往他房间里放毒蛇是真的吧?让他训练的时候摔下山崖是真的吧?在他的滑翔伞上动手脚的也是你吧!这些我有没有冤枉过你?!”
“……”
鹤随风抿着唇,一言不发。
林素冷冷地笑了:“鹤随风,我自认养你的那些年,我对得起你,可你却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从小就和倾城过不去,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的腿也不会残!”
无比悲怆愤怒的声音,像是要将一切都撕碎。
鹤随风沉默的站了一会,缓缓笑了:“看来我们的关系真的已经很恶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