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海哭丧着脸:“大哥啊,怎么办啊,咱们也找个小队加进去吧,你看,他们都是十几个人一拨,咱们就三个人一拨,抢起来,咱们可能连裤衩都不剩了。”
排山一掌拍向倒海的后脑勺上,喝道:“就你那点出息,他们早就自成一派,现在不管咱们投靠哪一派,待到他们行动起来,咱们必定是炮灰,那还不如就呆在这里,至少能保得现在不会被他们惦记上,蠢!”
倒海不敢再说什么,紧抿着唇哭丧着脸。
排山的话,倒是让潘伟高看了他一眼:“分析的不错,咱们现在只能禁止不动,且看他们如何造反。”
排山连连点头,对于潘伟,他总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子煞气,是他不可搞衡的,讪笑着:“对对对,你说的很对,我说你叫小潘啊,这叫出来的名字一点气势也没有,瞧我们兄弟俩的名字,排山倒海,一说出来就能吓死一大片人,不如你也取个霸气点的名字,待到他们冲来时,你一说名字也能吓退几个人。”
潘伟摇头,排山没再说什么。
场上的十几拨人群,个个如临大敌,严正以待,就等着哪根弦断了,他们就该冲锋向前。
外面的护卫队只是冷冷的看了两眼,就没再管他们,看到他们这样子的对势,也没人管他们。
潘伟的双眸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突的发现了一个熟人,其实也不算是熟人,只不过是他在酒吧里,没钱喝酒时,是那个男人替他给的酒钱,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也在这里。
他站了一个队,全身戒备,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双眼紧紧的盯着其他人。
潘伟轻摇头。
“喂!做什么?”铁锁外响起一道怒喝声,一名护卫队手中枪托砸在铁栏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的很厚实,头上戴着礼帽的男人。
礼帽男人眼眸阴冷,嘴角斜勾,冷冷的看着里面戒备的男人们,淡淡出声:“无趣。”
“是,大少爷!”
此位大少爷,乃是姬家大少爷姬中流,但是他并不是嫡出大少爷,而是姬老爷姬三省的小三生的儿子,比他正妻生的孩还要大。
护卫队队长严正,四四方方的脸看着很是正义,他听了姬中流的话,打了一个手势,护卫队们开锁冲进去。
刚才还分拨成十几队的人们,迅速靠拢在一起,一致对外,对视护卫队。
严正端着ak冲进去,如挑选牲口般,挑了两个强壮的男人,让人带到场中间,厉喝:“你们俩个谁赢了,谁就能出去。”
其中一个男人站出来,指着严正愤怒出声:“凭什么?我们又不是暴徒,我们只是路过……”
难而,那个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严正手中枪一阵扫射,把男人射成了筛子,厉喝:“要么打,要么死!”
这一招,立怒把场上的人给镇住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断然是不敢和姬家人对抗,更何况他们手上还有枪,一言不合,直接对他们扫射,他们哪里还有话语权。
这一幕真是惊到了潘伟,他正要站起来,却被排山倒海给拉住了。
排山害怕的全身抖擞:“老潘老潘,你别冲动,你看不过眼是不是,我们也看不过眼,可是你知道那个带礼帽的男人是谁吗?他是姬家大少爷,在帝都,不给姬家大少爷面子的,除了姬家三少爷和李慕少爷,再无第三人。”
潘伟拧眉:“说来听听。”
排山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努力的想要把被打肿的眼睛睁开一条线,却是睁不开,看上去点滑稽可笑,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声。
“姬家是帝都最大的家族,也是最神秘的家族,传言啊,他们家中有许多不老的神仙,都在他们家坐镇,才会让姬家千年不倒。你看到的那个姬大少爷,他是姬家主身边丫鬟生的儿子。嗯,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没错,姬家现在还保留着,丫鬟小厮下人奴才的生活方式,就连他们家的穿着,也全都是裾裙长衫之类的,往上数的三代长老们,个个都是束发……”
“重点。”
排山说的话,被潘伟打断,那犀利的双眸令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姬大少爷是丫鬟生的,姬家三少爷是正妻生的。所以,姬大少爷想抢姬家三少爷的少主位置,就处处与姬三少爷做对。而且,这个姬大少爷心狠手辣,丧心病狂,最是喜欢折磨人,他这种如古代罗马场的竞赛生死博斗,是他最喜欢看的节目。”
潘伟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姬家主不管?”
“为什么要管?”排山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出声,“姬家主就如古代的皇帝,高高在上,不把普通人的性命看在眼里,他儿子要玩死几个人,不可以吗?可以啊,反正帝都就是他一把抓,他不开口,谁人敢说什么?”
“姬家三少爷是不是叫姬华北?”潘伟问。
排山立即点头:“对对对,姬家三少爷是一个好人,可惜啊……”
“可惜什么?”潘伟想到第一次见到姬华北的时候,他被人追杀,从而认识了他。
排山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听说,姬家三少爷不能修炼,而姬家大少爷却是个修炼天才,所以姬家主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姬家大少爷去闹。还说,若是姬家三少爷连这点苦难都受不住,还谈什么担任姬家家主之位。”
潘伟冷笑,这个姬家主还真是把自已当皇帝,他的儿子们是皇子,皇子想坐上那个位置上,除了有勇有谋,还得心狠手辣。不然,心软的男人怎么能成大事者?
倒海在旁边插了一句话:“我还听说,姬家主对于姬家大少爷这种射杀人命的事,表示赞同,说他们姬家儿郎,就不该有着妇人之仁。”
那也就表示,姬家大少爷想要害姬家三少爷,他这个姬家主是完全知晓。但是他却没有阻止,在他心里面,他定是认为,有能力活下来的,才是好男儿。而连自已都护不住的,那就是个渣渣。
渣渣留下来,就是丢他的面子,如此,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胜者生,败者死!”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潘伟把目光投向场地中间,那个死了的人,已经被拖走,雪地上留下一条被拖行的血迹。
在拥有着血迹的雪地两边,站着两个瑟瑟发抖,呜咽的两个男人,他们很害怕,其中一个说道:“我没有抢东西,我只是出来买东西的,我都没打过架,我没有。”
另一个男人早已吓哭,嚎啕大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姬中流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先把他们舌头割了,再让他们打一架,不打,就直接杀了。”
两个护卫队冲上前来,二话不说,把两个男人的舌头给割了,再吩咐他们打。
割舌之痛,令他们嚎叫着说不出话来,捧着脸跪坐在地上,哪里还能打。
“杀了!”
淡淡两个字一出,架在卡车上的机关枪一通扫射,两个男人倒在血派中,染红了雪地。
见惯了生死的潘伟,见此情形,不禁红了眼,睚眦欲裂:“欺人太甚!”
排山倒海死死的按住他:“你别冲动,你这样子冲过去,除了把自已的命搭进去,你并不能做什么?”
“就是就是,没看到他们有枪吗?那么多枪,随便一把便能要了你的命,别冲动啊,老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