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晚饭,小姑子提议:“嫂子,咱们摸牌吧?”
她爽快答应:“恩好啊。”
头一扭问上官驰:“你玩吗?”
上官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小孩子玩的东西,你认为我会玩吗?”
“什么小孩子玩的,爸和妈也玩呀,难道你说爸和妈是小孩子?”
他挑挑眉:“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我来说,一分钟就是一千万,我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陪你们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上。”
司徒雅切了一声:“不玩就不玩,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
她对不姑子说:“某人不参与,那我们玩吧。”
上官驰上了楼,司徒雅与小姑子,还有公婆四个人坐在客厅的大理石桌边玩起了**,以前她很少玩这个,技术自然不佳,玩了几个小时,就输了不少钱。
滴滴,身边的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她随眼一瞄:“输完了吧?输完了就回来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输钱了?”
她迅速回一条,把责任都推到了上官驰身上,一定是这个家伙一直在诅咒她输钱,所以她才会输了这么多钱。
输钱都是小事,关键婆婆的兴致越来越高,看着女儿和媳妇不住的打哈欠,她扬言:“都打起来精神来,什么时候把我的钱都赢回去,什么时候才放你们去睡觉。”
司徒雅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婆婆是打牌高手,她要想赢婆婆的钱,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可能啊。
小姑子倒是无所谓,因为丫的本来就喜欢打牌,虽然也一直再输。
“就冲你笨得连游泳都不会,我还能不清楚你输不输钱?”
“不会游泳就笨了吗?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优点。”
上官驰发个嘲笑的表情:“你啊,除了会看书,会教书,还会什么?笨蛋。”
“那爱上笨蛋的就只有傻瓜。”
上官汝阳早已经睁不开眼了,见媳妇拿个手机短信发个不停,不禁出声抗议:“专心把你***钱赶紧赢过去,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她为难的挠挠头:“你们别指望我啊,指望我那今晚都甭想睡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兴致更高,哈哈笑起来:“看来我在这个家里是所向披靡了,下次我们不赌钱,就赌听话,谁输了,就听赢的人的话。”
女儿没好气的反驳:“就是不赌钱,你在这个家里说话谁敢不听?”
“你哥听我话吗?”
“他呀,他不是人类,他是火星来的。”
司徒雅忍不住抿嘴偷笑,给上官驰发过去:“你妹说你是火星来的。”
“你们是在打牌还是在说我坏话?给你五分钟时间,马上回来睡觉。”
她发个委屈的表情:“不是我不想去睡,事实上我很想睡,可是妈说了,谁不把她的钱赢过来就别想走,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过了一会,墙上的钟指向了十二点整,司徒雅已经欠了婆婆不知道多少钱,上官驰下来了。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司徒雅面前,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司徒雅疑惑的问:“一分钟一千万,你的时间可以这样浪费吗?”
“专心打你的牌。”
他这样驳她一句,又把视线移向妹妹:“还有你,也专心一点。”
司徒雅本来还挺专心,上官驰往她边上一坐,她反而倒没法专心了,手里的牌胡乱的打,上官驰看着打她出的牌,不禁抚额叹息,附在她耳边说:“就你这技术,我有多少家产都能被你败光。”
“你会打你来啊。”
司徒雅郁闷的嘟嚷,出的牌更是乱无章法了。
“嗳,臭小子,你老婆欠了我不少钱,帮她还了吧。”
上官老夫人瞅了眼儿子,得意得眉毛直往上挑。
上官驰从皮夹里抽出一沓现金:“够不够?”
“差不多了。”
一局结束,上官驰拍拍司徒雅的肩膀:“你,过来。”
“干吗?”
司徒雅有些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高手。”
呵,她嗤笑:“高手不就是把老婆输给别人了。”
公婆一听她的话,先是一愣,继而问:“你啥时候把你老婆输给别人了?”
上官驰没好气回答:“故意的行不行?”
“哦,行。”
被他这么一冲,一个两个都不敢多问了,上官驰代替司徒雅跟父母玩起了**,司徒雅没想到,第一局下来,上官驰便大获全胜。
接下来,第二局,第三局,依旧是他赢,除了老夫人,其它人都挺高兴,因为很快就可以去睡觉了。
到第六局的时候,老夫人的钱输光了,她不甘心的拍桌子:“今晚体力透支了,明晚继续。”
司徒雅抱着一堆钞票上了楼,笑眯眯的说:“以后你要是破产了,可以靠赌博再发家。”
上官驰不屑的哼一声:“我要是破产了,那地球就濒临灭亡了。”
“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睡?”
“我要是睡了,谁能把你拯救出来?”
“别提了,你妈真厉害。”
司徒雅想起婆婆那一脸的精明就头痛:“不过,你更厉害。”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天底下没有能赢得过孩子的父母。”
“那倒是。”
她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出来时上官驰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一头扑过去呼呼大睡,上官驰推了推她:“喂,这样就睡了?”
“不睡还要干吗?”
“你说呢……”
司徒雅迷迷糊糊的挥手:“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又累又困。”
“那我等你到现在是图什么?”
上官驰已经蠢蠢欲动,手从她睡衣里探进去,司徒雅忍不住溢出一声呻 吟:“不要闹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就打个牌能累成这样?”
“还有昨晚啊……”
上官驰闻言很想笑,可是看着她那一脸疲惫样,终是没忍心对她下手,在她额头上轻琢一下:“晚安,宝贝。”
清早,司徒雅起床时,上官驰已经出门了,她忙打电话给他:“喂,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叫醒你有点不忍心。”
“那我待会去公司找你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
“就关于罗济那个工程的,你不是答应给我爸了吗?可不可以让我跟他签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驰停顿一下:“合同就在我书房中间的抽屉里,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谢谢老公,那我签完了给你送公司去。”
“好。”
司徒雅挂了电话,长长的舒了口气,等她销毁了司徒娇手中的证据,再跟上官驰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于她的证据简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绝不会让司徒娇轻易毁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来到上官驰的书房,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有很多份文件,她一份份的翻阅,蓦然地,看到抽屉的最底层压着一张照片,拿起来一看,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左边的人是上官驰,中间的是唐萱,而右边的……右边的……
她突然惊诧的捂住嘴,双眼死死的盯着右边背着吉他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前几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个乐队主唱亦日辰吗?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司徒雅突然瘫坐在上官驰的办公椅上,握着照片的手不住的颤抖,莫非这个人就是上官驰的表弟,带走唐萱的赵亦晨?
赵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脏巨烈跳动,世界如此之大,却为什么会让她遇到上官驰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时间慌乱无措,该怎么办?要不要把遇到赵亦晨的事告诉上官驰?
司徒雅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这样一个不该被她遇见的人,那么,赵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预示着,唐萱也在那个城市?
如果她告诉上官驰会怎样,他会不会去那里找她?一定会去的吧,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最亲的兄弟背叛,就算是为了自己讨公道,也一定会去的吧……
可是去之后呢?看到唐萱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像上次洗字一样,坚定的心轻而易举地就动摇?
司徒雅从来都没有这样发愁过,思虑再三,她决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样说。
她来到楼下,婆婆正闭着眼睛悠哉地听着戏曲,“妈。”她轻唤一声。
老夫人睁开眼睛,温和的问:“怎么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说。”
“什么事?”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老夫人的脸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预感她会说什么。
“您的侄子赵亦晨。”
“你怎么知道是我侄子,你应该没见过他。”
司徒雅把遇到亦日辰的经过娓娓道来,然后又把刚才在上官驰的书房里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听她说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