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想到昨夜狂 欢的画面,多少有些难为情,可是该说的事她也没有忘记,赤着脚来到浴室,对正在梳牙的上官驰说:“我有件事今天必须向你坦白。”
“什么事?晚上再说吧,我赶时间来不及了。”
看他确实很忙的样子,她无奈地答应:“那好吧,晚上回来再说。”
上官驰出门前,亲了亲她的额头,悄悄的贴着她的耳朵说:“昨晚真厉害,我甘拜下风。”
司徒雅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她香了香口水,尴尬的踢他一脚:“混蛋。”
待上官驰去公司后,司徒雅便也洗洗下楼了,婆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她和儿子晚起的原因心知肚明,笑着吩咐佣人:“给少NaiNai把汤端过来。”
司徒雅坐到婆婆对面,很是难堪,她不知道昨晚那些尖叫声有没有被他们听到,如果被他们听到了,那简直就丢死人了。
“小雅,别不好意思,婆婆是过来人,很能理解你们小夫妻新婚的甜蜜劲。”
婆婆这样说,她更是不好意思了,小鸡琢米似的点头:“恩恩。”
“快把这汤喝了吧,补元气的,待会再给你老公送一碗,刚让他喝他说赶时间就走了。”
司徒雅端起面前的汤恨不得把头埋进去,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也没喝出个啥味道。
“我让吕嫂已经打包好了,你要是没事的话现在就给他送过去吧?”
她僵硬地笑笑:“不用了吧,他精力挺好的。”
“精力再好也要补,或者早晚得衰退下来。”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倒是有些明白小姑子为什么说话总是大大咧咧的,原来是遗传了婆婆的基因。
“恩,那好吧。”
司徒雅从车库里挑了辆银白色的奔驰,上官驰有命令,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个名副其实的阔太太,阔太太就得有阔太太的样子,不能出门就伸手拦车,他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上官驰到公司时,季风看他的眼神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干吗这样看我?”他困惑的问。
“老实坦白,是不是破了色 戒。”
“这需要对你坦白吗?到底谁才是老板?”
“你是老板,但只是公事上,现在我是以私底下的身份询问你,到底有没有破色 戒?”
上官驰没好气的冲他:“破了,怎样?”
“天哪,就知道你破了,看看你这纵 欲无度,目光呆滞,浑身无力、印堂发黑的模样,我就知道你破了,好吧,破了是好事,说说这破的过程行不?”
“最近很闲吗?我想我可能需要给你增加一点工作量。”
“行,行,咱不说这个咱说正事行不?”
季风跟着他来到总裁办公室,恭敬汇报:“因总裁你沉迷女 色没有及时出现,故上午的会议被我延迟到下午了。”
“很好。”
上官驰打开面前的文件,忽又抬头:“沉迷什么?”
“女……色。”
为避免被文件袭击的可能,一说完,这厮便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司徒雅赶到公司的时候,上官驰正好进了会议室,她便百无聊赖的坐在他办公室里等着,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结束会议回来。
蓦然瞧见她,上官驰颇为讶异:“你怎么来了?”
她指指桌边的保温壶:“给你送这个呗。”
“什么东西?”
上官驰掀开盖子闻了闻,眉头不自觉的蹩到一起。
“补汤,拒说是给你补元气的。”
“拿回去,我才不喝。”
司徒雅眼一瞪:“你当我很闲是不是?给你们娘俩跑腿?妈让我送过来,你又让我送回去?”
“那你不回去就待在这,反正这汤我不喝。”
“为什么不喝?”
“想知道吗?”
“恩。”她微微脸红。
他勾勾手:“过来。”她凑过去。“这东西喝了会**大增,用不了多久,就能生一窝孩子出来。”
“什么?”
司徒雅大惊失声:“可是我喝了怎么办?”
“所以说你这女人有时候聪明的过分,有时候又笨的过分。”
“我怎么知道妈会安这样的心?”
“那昨晚栽了跟头,今天还不知道长脑子吗?”
“昨晚……昨晚怎么了?”她有些语无论次。
“别告诉我昨晚你吃的药不是她给你的。”
司徒雅羞愤的背过身:“我没吃。”
“都这时候了还嘴硬?那昨晚是谁……”
“行了,别说了。”
她紧张的捂住他的嘴,“隔墙有耳,别让我没脸见人行不行?”
“那是承认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干吗老提啊。”
她拿起保温壶:“不喝就不喝,我拿回去便是。”
“嗳,等一下。”
上官驰指指电脑:“等我把手头这工作解决了,马上就喝。”
“不是不喝吗?”
她无语至极,怎么这喜怒无常的老毛病总是改不了。
“看在你辛苦送过来的份上,不喝就太不给你面子了,更何况,这东西喝了也没坏处。”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司徒雅本来不想说的,谁知道没控制住。
“谁说我不想要孩子?”
她撇了眼门的方向,压低嗓音道:“你每次……不都是射在外面吗?”
他扑哧一笑,起身揽住她的腰,亲昵的咬着她的耳朵说:“那是因为不想这么早就让你怀上,否则我们岂不是不能像昨晚那样肆无忌惮的?”
她红了耳根,挣扎着推开他:“讨厌,没想到表面上看着挺正经一人,内心这么龌龊。”
“论起正经,昨晚有一个人……”
“行了,怎么老说这个。”
她又羞又恼的掐了他一把。
“等我一会。”
上官驰开始认真工作,司徒雅站在一边观望,突然问:“你们要在罗济开发度假村吗?”
他抬起头:“是啊,怎么了。”
“这个工程打算承包给谁?”
“不会是想给我吹枕头风,让我把这工程给司徒长风吧?”
她欲言又止:“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公私不分明一次。”
上官驰想了想:“行,看在你第一次向我开口的份上,我就把这个施工权给你爸,不过,你不是挺讨厌你爸的?”
“我……”
司徒雅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绞着手指:“这个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现在你就别问了。”
“那好吧。”
上官驰端起面前的保温壶,把里面的补汤一口气喝光,痛苦的说:“真没想到司徒雅这么厉害,可以把这么有原则Xing的上官驰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雅亲了亲他的脸颊,感激的说:“谢谢亲爱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
她拿起保温壶开心的走了,上官驰盯着她的背影,内心深处溃烂的伤口开始一点点愈合。
出了集团大厦,她给父亲打了通电话,那端很久才接通,“喂?”很不耐烦的声音。
“爸,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你不是出国了吗?”司徒长风冷声质问,想必,司徒娇那个贱人把情况都说明了。
“我没有出国,我人就在B市,想跟你谈个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交易?”
“我们老家罗济要被上官驰开发成度假村了,你对这个项目若是有兴趣,那我们就见个面,详细的谈一下。”
司徒长风沉默了,显然对这块肥肉相当的动心,司徒雅就知道父亲没骨气,直接把见面地址报给了她。
环境幽雅的茶馆内,司徒雅比预想得要早点见到父亲,父女一见面,没有那种常见的亲近感,反而陌生得令人咋舌。
她也不跟他说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可以帮你取得罗济的施工权,但是你必须要把司徒娇手中握着威胁我的证据拿给我。”
司徒长风冷哼:“你以为我会蠢到在同一件事上栽跟头吗?”
“这次我们公平交易,你把录音笔拿给我,我带着合同来见你。”
见她神色严肃,不像是有诈,他挑眉:“上官驰会把那么大的工程交给你来支配?”
“或许你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他答应了我,我想给谁便给谁。”
“容我考虑一下。”
“好,那明天给我答复。”
她利落的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扬长而去,司徒长风把视线睨向窗外,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思忖,到底这是像谁?如此的精明,如此的懂得运筹莫展。
这样的女儿,不禁让他有些惶恐,他想起了多年前,那罪恶的一慕……
司徒长风几乎不用太多的时间挣扎,商人为利是图的本Xing就替他做了选择,当天回到家中,他便来到了女儿的房间,在她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支录音笔,悄悄的揣到怀中,便立马给司徒雅打了电话,只说了两个字:“成交。”
对于他的选择,司徒雅毫不意外,她淡然道:“好,那明天上午老地方,我带着合同,你带着我要的东西,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