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祖婆婆说感谢你的到来,说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能处理的了,让我们全力配合你。”萧雨烟给我当起了翻译。
“祖婆婆,不用客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了,这件事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我有责任把它善后。”我笑道。
祖婆婆做了一番收拾,萧雨烟翻译道:“掌柜的,祖婆婆问你神师大人身体是否安康,她已经有二十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
“祖婆婆,我爷爷已经仙逝……”
跟祖婆婆聊了一会,最后祖婆婆一脸笑容,“掌柜的来了,我就可以安心走了。”
说完,祖婆婆便与世长辞,那佝偻的身体撑着拐杖,并没有倒下去,就像是一尊门神站在木楼前,想要永生永世守护木楼。
“祖婆婆,一路走好!”我低低头,抓了一把纸钱洒向了天空。
“祖婆婆!”萧雨烟呼喊,泪流面目。
萧隆叹息了一声,“祖婆婆并非我萧家人,他是我父亲当年收留的一个流浪人,后来一直就住在这木楼中,每日给萧家先祖上香祭拜。”
我点头轻语,“如果不是祖婆婆凭借本身香火镇压这木楼,地下的东西早就跑出来了,祖婆婆已经油灯灯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萧河,把祖婆婆的灵位放在祠堂里,萧家子孙永世香火供奉。”萧隆喝道,祖婆婆虽然不是萧家之人,但是她有资格进入萧家祠堂。
祖婆婆去世后,缠绕在木楼上的那股黑气明显壮大的,现在就像是一条蟒蛇一般,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进入到木楼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尊很大的镀金雕像,身披铠甲,手持方天画戟,端坐在神驹之上,威风凛凛。
“掌柜的,这边是萧家先祖,一品武将。”萧隆介绍。
我上前上了三炷香,长香燃烧,青烟袅袅,将那雕像缭绕。
望着那雕像我低语,“你好歹也受了这么多香火,竟然还镇压不住地下的东西,那到底是个什么厉害角色?”
这个问题,这雕像没有回答我,寂静无声。
我在木楼中行走了起来,一楼除了那尊雕像还有几个神台,二楼摆满了灵位,三楼还有大量位置。
转了一圈后我来到了一楼,问道:“老爷子,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应该还有地下室吧?”
萧隆点头,“掌柜的不愧是神师的弟子,一眼就看出来了,地下室就在那边。”
在北边的角落里有一个机关,机关打开,地面下降,露出了一个楼梯。
“掌柜的,地下室入口就在这里,一共有三层。”萧河说道,萧隆行动不便,就没有跟上了。
“雨烟,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进来了,去照顾爷爷。”见萧雨烟想跟着下去,萧河说道。
我摇头笑道:“萧叔,让萧小姐去看看又有何妨,长长见识也好。”
萧河一脸愕然,随后点点头,“既然掌柜的这么说,雨烟,你就跟着进来吧。”
第一层地下室至少在地底十米之下,走进入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萧雨烟几人打了一个哆嗦。
我将宝剑握在手中,地下室的阴气很重,而且还充斥着一股邪气。
我开了天眼看去,看到地下室中缭绕着一股黑气,那黑气很淡,如同薄纱。
我提高了警惕,打量着这里面的布置。
这一层地下室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在墙壁上钉了一些桃木锥,桃木锥上钉着黄符。
看着那些黄符和桃木锥的布置,我轻语,“这是三才混元法阵,这一层乃是天,天悬日月星辰,那么阵眼应该在……这里。”
我伸手指着南边墙壁上的一个圆孔,向萧河问道:“萧叔,之前那玉壶是不是就摆在这个位置?”
“掌柜的,玉壶正是摆在那里。”萧河点头。
我望着那个圆孔看了半响,惊叹道:“以玉壶画大日横空镇压,这种本事,也就只有爷爷才有。”
我咬破指间在那圆孔中画了一道符箓,顿时墙壁上的那些令旗猎猎作响,地下室中有金色涟漪荡漾而起,大地回春,阴气避退,萧河父女俩感觉到了一股暖意,那种阴冷的感觉消失了。
不用萧河指引,我找到了通往第二层的机关。
第二层的布置和第一层一样,只是桃木锥钉的方位不一样。
“这一层乃是地,黄土万里,镇压幽冥黄泉!”我轻语,目光落在墙壁上一面黄色令旗上,那是戊戌令旗,主这方法阵的地。
戊戌令旗上布满了裂痕,随时都会化为破碎。
我又来到了第三层,第三层与上面两层的布置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一层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灶台饭桌、雨衣凉鞋,一副居家住人的样子。
“这一层乃是人,人在天地才稳,人行言法,脚踏山河。”我低语,辨认出了爷爷的布置。
“三才混元法阵,天地人皆在,那么所镇压的东西应该在阴阳极位。”我在地上搜寻着,最后目光落在了中央位置,那里有一个阴阳鱼图。
我蹲下身来,把手按在阴阳鱼图上,阴阳鱼图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有光芒绽放,缓缓转动。
我叩首在地,大喝道:“我乃杨天鸣,是神师子孙,今日特来叩关!”
一点灵光我从眉心射出,落入了阴阳鱼图中,阴阳鱼图的光芒慢慢消散,最后归于平静。
地上有一缕头发,那缕头发打成了九环结。
我将那缕头发捡在手中,喃喃低语,“这是爷爷的头发,爷爷用他的头发镇压了此地,只有我才能真正打开这个法阵,只要拿着这信物才能进入法阵之中。”
“爷爷,二十年前,你老人家就算到我今天要来么。”我轻语,充满了震撼。
能够推演出二十年后的事,这份道行只能用功参造化来形容了。
在阴阳鱼图周围有一缕缕黑气渗出,那些黑气中充满了阴邪之意,这些黑气就是下面那东西散发出来的。
“爷爷是想要让我对付下面那个东西,那么我就进去会会它。”我自语。
“萧叔,你们上去等我吧,我现在要下去对付那个东西。”我沉声道,我现在不知道那东西的实力,不敢把它放出来,只有进入法阵和它相斗。
万一我斗不过它,也不至于让它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