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大人果然是好本事啊!”李元江站了起来,贼笑道:“郡主妹妹往日谁都不放在眼里,没有想到今日却被江大人的一席话说得心服口服。”
若日在往日,李元江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李元芷早就发了郡主脾气。可是今天,李元芷却只是低头轻咬樱唇,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却不言语。
“不过,郡主妹妹,不要怪俺不识趣,打断江大人的谈话。”李元江指了指帐篷外面,对李元芷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明日是王爷的寿典,江大人还要过去为王爷贺寿,今晚须要好好休息一番。”
江逐流也正想离去,一听李元江如此之说,连忙接口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明日江舟还要为西平王贺寿,若是今晚没有休息好,明日恍惚之下,失了礼节,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李元芷虽然不舍得放江逐流回去,但是见堂哥李元江和江逐流都如是之说,也只好作罢。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明日父王的寿典啊。
“好吧,既然如此,江公子就先回去歇息吧。”李元芷依依不舍地说道,“不过,待父王寿典过后,江公子可要再过来为元芷讲诗谈词。”
“一定一定,江公子一定会过来!”李元江抢着应承下来,心中道,讲诗谈词?俺看应该是谈情说爱才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给郡主妹妹和江逐流再次接触的机会了。
见李元江抢先答应,江逐流也只好敷衍道:“郡主,若是江舟时间上允许,一定会再次过来拜会郡主的。”
走出帐,羌玛大会场中的篝火依旧熊熊燃烧,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看样子,这羌玛大会要一直闹到天亮了。
回到小湖湾处,江逐流正要回帐篷内休息,忽然看见耶律良领着契丹武士也返来了。
耶律良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契丹武士返回小湖湾对面的辽国使团下榻的帐篷处,他领着萧洪,向江逐流这边走了过来。
“呵呵,耶律良还以为江大人要陪天仙一般的西平郡主共度良宵呢,没成想江大人竟然放弃了这大好机会。”耶律良清秀的面庞上显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江逐流大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江舟亦以为,今夜耶律大人要被党项女子抢去当新郎呢,没成想耶律大人亦步了江舟的后尘。”
耶律良苦笑两声,“江大人,你还是那么牙尖嘴利,耶律良在你面前丝毫讨不了便宜。”
江逐流指着耶律良契丹长袍上面绣着的野狼说道:“要说牙尖嘴利,谁人又能比上你们契丹狼族?”
契丹人以狼为图腾,所以江逐流说契丹人是狼族,听在耶律良耳中,是一句再受用不过的赞美话了。
“好了,好了!”耶律良笑眯眯地举手告饶,“江大人,耶律良不是过来和你斗嘴的。”
“耶律大人,如此说来,倒是江舟的不对了!”江逐流见好就收,笑着说道:“耶律大人既然过来,就是客人。若不嫌弃,请随江舟到帐内一叙。”
江逐流自然知道耶律良这时候赶过来是为什么事情。
江逐流把耶律良和萧洪让入帐中。狄青这边让两个卫士把守住帐门口,其他八个卫士远远的散开,监视着各个方向的来人。安排好之后,狄青才弯腰进了帐篷。
“江大人,以你之见,明日你我两家该如何处理?”耶律良不待坐定,就急忙忙地拱手问江逐流道。
江逐流盘膝坐在矮几前,低声说道:“耶律大人,现在时不我待。这撤兵之议,自然是越早提出来越好。江舟以为,明日在寿宴之上,你我两家要同时开口,逼西平王李德明答应撤兵。”
耶律良这边沉吟着,思忖着江逐流的话。萧洪却在旁边接言道:“寿宴上直接提出,会不会有所不妥?总觉得这样有点太失礼了。”
江逐流摆手道:“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按照正常的礼仪步骤来了。现在甘州回鹘已经失去了凉州重镇,甘州城不言而喻,亦是危在旦夕。若是党项军队把甘州城打下,我们再提什么撤兵之议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能争取早一分时间,就要早一分时间。”
耶律良点头说道:“是啊!这件事情越早越好。我们两国使团到兴州都半个多月了,连西平王李德明的面都没有见,如果他一直这样拖延下去,我们如何能完成各自的使命?如果不趁明日寿典之机向李德明提出撤兵之议,若是寿典过去后,李德明再次装病不出,我们又能如何?硬闯如西平王宫中去见他不成?所以,江大人所说的不错,明日寿典,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虽然说这样做与礼节稍有不合,但是倘若错过明日,恐怕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让李德明从甘州回鹘撤兵,即使是轻慢了礼节,也在所不惜!”
萧洪颔首叹服。耶律良之所以能为辽国贺寿正使,果然有其过人之处,他担任耶律良的副手一点都不冤枉。
狄青却在旁边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江大人、耶律大人,现在党项人已经占领了凉州。明日我们两国提出撤兵之议,能有几成把握让李德明接受呢?”
耶律良不答,举目望向江逐流。
江逐流沉吟道:“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让李德明答应从甘州回鹘把党项军队全部撤回来,包括凉州,都退还给甘州回鹘。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试想,以党项人的贪婪,又怎么会把吃到肚子里的肥肉吐出来呢?除非宋辽两国有与西平王李德明一战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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