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芷一时语塞。这个江逐流,真是实实的可恶!竟然不懂得让一下她,毕竟,她,她也是个女孩子嘛!作为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如此咄咄逼人的对待一个女孩子呢?
李元芷腮帮子鼓了鼓,决定要转守为攻,不能让江逐流一直占据主动。
“江公子,你的爱情属于哪一种呢?”李元芷没有回答江逐流的文化,反而笑吟吟地反问道。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关于这个问题,在我们中原汉人看来,是属于比较私人的问题。所以,郡主,请恕江舟在这里不能回答您的问题。”
李元芷挺直的瑶鼻微微一皱,心中道,好稀罕知道你的私人问题么?不就问一下你的爱情么?神气什么!她大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又想到一个捉狭的主意。
李元芷挪动一下坐垫,她本来距离江逐流就近,这么一挪动,和江逐流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几乎是咫尺之遥了。
“江公子,”李元芷身体微微一倾,娇躯几乎要挨着江逐流的手臂,娇憨地问道,“那么能不能回答元芷一个不私人的问题,你是如何评价女人的。”
江逐流嗅到李元芷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再看到李元芷精致如玉石雕刻而成的面孔娇艳欲滴,心神不由得一荡。这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江逐流旋即清醒过来。
“如何评价女人?这个问题江舟还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江逐流低头思索一下,道:“不过郡主尽然垂询,江舟还是可以谈一下自己的感悟。”
李元芷身体又靠近了江逐流一份,绵软而富有弹性的娇躯已经压住了江逐流的手臂,俏声道:“江公子请讲,元芷洗耳恭听。”
江逐流心中暗叫,党项女子真是开放。若非自己是来自现代的人,见惯了男女之间亲昵的动作,恐怕早就受不了李元芷的攻势了。
“呵呵,”江逐流眼睛一瞟,看到帐篷角落中桌案上放了两本书,就站起来走过去把两本书拿到手中,不动声色地把李元芷撇在那里。
“郡主请看,”江逐流举着书对李元芷道:“在江舟眼中,女人就如同这书本一样。”
李元芷拿眼睛狠狠剜了江逐流一眼,知道他是借故避开自己。嘿嘿,避开自己,说明他是怕自己,怕抵挡不了自己的美丽。李元芷心中暗乐,只要怕自己就好,总有办法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让他知道,党项人的爱情究竟是哪一种。
“江公子,女人如书本?此话怎么讲?”李元芷手肘放在桌上,把精致的下巴放在纤手之声,歪着头望着江逐流,模样动人之极。
江逐流轻声咳嗽一声,脑子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思考如何把女人和书本联系起来。
“郡主,在江舟看来。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本不同的书籍。有的女人只要看名字就会让江舟不会再有阅读的欲望。”江逐流道。
李元芷嫣然一笑,插言道:“比如?”
江逐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本书,抬头对李元芷道:“比如南北朝时期编纂的《千字文》,又比如本朝开国之初编撰的《百家姓》,这类书籍,对江舟来说,显然是太浅薄了,提不起江舟一点阅读的兴趣。正如许多女人就像《千字文》、《百家姓》一样浅薄一般,这些是男人的启蒙教材,却不是可以相伴男人一生,永远读不厌倦的书籍。”
李元芷点头微笑,“了解!江公子继续。”
江逐流踱了两步,来到酒案旁,挨着狄青坐下,把手中的两本书放在酒案上,这才说道:“还有些女人,虽然装帧精美,但是打开第一页,看上那么两行,就明白最后一页是什么内容,令人兴趣索然。而有的女人却涓涓细流,能在夜深人静时温暖人你的心灵,拂去你心头的尘埃,这种女人令人百阅不倦,纵然百般品咋,也能品出一百个韵味来,这种女人纵然包装简朴,但却风情万种,怎不令人着迷?”
李元芷听后久久不语,显然陷入了沉思,在品味江逐流话语里的东西。
狄青虽然年岁和江逐流差不多,但是成年之后大半时间都是在军营渡过,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自然不懂得中间的奥妙。虽然听江逐流说得头头是道,但是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内心却无从判断。
李元江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江逐流终于停了下来,立刻为挥手,让婢女为江逐流斟满酒,举着杯子说道:“江大人,你的意见俺可不敢沟通。什么女人如书?俺身边的书都被俺撕了烧了,如果女人真的如书一样,跟着俺岂不是要倒了八辈子的霉?好了,俺不说什么女人什么书了,喝酒,喝酒!”
江逐流哈哈一笑,举起酒杯,和李元江一碰,连声道:“李将军,是江舟失言,比喻极为不恰当!来,喝酒!”
狄青也举起酒杯,三个人一饮而尽。
李元芷却在一旁嗔怒道:“元江哥哥,你懂得什么?女人在你眼里哪里比得上书啊?和牲口差不多吧?”
李元江显然极为忌惮这个堂妹妹,他讪讪一笑,拿起几颗葡萄,一把塞进嘴巴里,大口咀嚼起来,表示自己光吃不说。
李元芷哼哼了两声,转过臻首,望向江逐流,立刻笑颜如花。
“江公子,你选一本书,真的是只在乎内容吗?丝毫没有为书本装帧华丽的外表所迷惑过吗?”李元芷拿起江逐流面前的一本书,对江逐流说道:“比如这本佛经,是吐蕃支罗部进贡给父王的,它的封面以金丝银线织就,并镶嵌有红宝石蓝宝石,单单就外面的装帧而言,这本书就价值连城,难道江公子就没有对它动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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