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我现在还不敢去考虑,”最终,弗拉基米尔还是抵抗住了这个诱惑陷阱,如今的他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郭守云对自己的支持,不可能是无需回报的,而他现在所需要的第一件东西,摆明了就是要自己选择“站队”。“站队”啊,这个问题很复杂,如果不慎重考虑的话,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落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守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相信你也清楚,在目前的列宁格勒,维克托先生的地位无人能及,即便是的老师也与他相去甚远,”稍一犹豫,弗拉基米尔继续说道,“作为名副其实的列宁格勒第一人,维克托对背叛者的处罚也是相当残酷的。所以说,我虽然很想站在你的一边,可是却无法为你作更多的事情,至于说公开的表态,那更是不太可能的了,同时呢,我在列宁格勒势微言轻,即便是有了什么表态,恐旁你的帮助也不大。因此,你看”
对方的意思,郭守云当即便明白过来,他笑了笑,说道:“当然,当然,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再者,对于我来说,你能开诚布公的说上这么一番话,那就等于是给了我最大的支持了。至于目前我希望你帮忙做的事情,嗯,其实很简单,应该不会让你感觉过分为难的。”
“说来听听,”弗拉基米尔嘘口气,说道。
“我想与这些人见个面,”郭守云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份名单,将它递到弗拉基米尔的面前,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安排人替我联系一下。”
“哦?”在他的脸上扫了一眼,弗拉基米尔将名单接过去,只看了一眼。便皱眉说道,“这件事倒是没有问题,可,可我现在担心的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恐怕不太可能接受你的邀请。”
弗拉基米尔之所以有这种担心。原因就在这份名单上,在这里面,郭守云一共列出了十二个人,而这些人,则是目前列宁格勒派系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比如说列宁格勒州内务部负责人彼什科佐夫,再比如说列宁格勒军区总参谋长科尔帕科奇大将。毫无疑问,这些人能够在列宁格勒混到今天这一步,必定都属于是维克托地心腹。郭守云选在这个时候要同他们见面,那成功可能性哪能大得了。
“这个你就不管了,”微微一笑。郭守云说道,“你只需要把这件事安排下去,让他们知情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呵呵,我自有办法应付。”
听他这么说,弗拉基米尔也不再多做表态,他点点头,将名单揣进口袋里。一手接下了这个“任务”。
绵长的车队在列宁格勒市区内行驶了将近四十分钟,从东区转到西区,奔到位于涅瓦河沿岸,距离斯莫尔尼宫不到两个街区远的十月宾馆。就像郭守云所说的,这家宾馆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名下的产业,作为原列宁格勒市最高苏维埃所开办地直属宾馆,这里的条件还是比较不错的,而在霍多尔科夫斯基接手之后,这里又经历过两次规模比较大的重建与装修。因此,在如今的列宁格勒,这家宾馆即便是不是最高档的,至少也能够排在前三甲之列。
在来列宁格勒之前,郭守云就选定了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下榻之处,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他提前并没有跟霍多尔科夫斯基打招呼,此次的列宁格勒之行处处都是危险啊,他不得不考虑到所有枝梢结末的地方。以防疏忽大意之下。给那些要命地杀手创造机会。
作为三巨头联合中地一位大股东。郭守云也可以算是十月宾馆地“东家”之一了。因此。宾馆方面绝不敢有任何地怠慢。为了能够在最大限度上保证“大股东”地人身安全。宾馆专门为他清理出了两个楼层。总计四十六个房间。在这两个楼层里。没有安排任何地服务生。郭守云地起居、进餐之类地事情。都是由他带来地那些大兵负责地。至于说他每天晚上可能会在哪个房间里睡觉。外人也根本无从得知。所以。要想在宾馆内刺杀他。除了直接炸掉整个十月宾馆之外。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在宾馆属于自己地第二道楼层里。郭守云送走了弗拉基米尔等人。随后。便乘坐电梯转到楼下。然后选择了一个远离紧急通道。靠近宾馆楼层服务室地房间住下。
“郭先生。现在是下午六点二十三分。”就在郭守云看着电视。连一根烟都没抽完地时候。托洛克涅耶夫少校连门也不敲。大跨步地走进来。说道。“从现在起。四个小时之后。你必须更换一个房间。呵呵。幸好这次地房间比较多。不然地话。咱们估计还真不好安排。”
紧跟着托洛克涅耶夫进门地。还有两个提着硕大箱子地士兵。他们进门后。也不等郭守云吩咐。便自顾自地走到客厅酒柜前。将酒柜里原有地那些红酒、伏特加、饮料之类地东西一股脑地收起来。随后。又从箱子里取出自备地酒品。小心翼翼地摆放好。
“来。坐。”知道这位少校地神经线与他地肌肉同样粗硕。因此。郭守云对他稍嫌失礼地举动并不介意。微微一笑。他指了指自己对面地沙发。说道。“事情都忙完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到处都正常地很。”也不与这位巨头客气。托洛克涅耶夫快步走到沙发前。先是将自己地军帽摘下来。随手扔到一旁。紧接着。便跳起脚。一屁股狠狠地栽进沙发里。“按照波拉尼诺夫先生之前地吩咐。所有可能藏人地地方。我们都检查过了。嘿嘿。即便是通气窗口都没有放过。嗯。小兔崽子们地值岗安排也做好了。先生尽管放心。就这两层楼里。别说是人。即便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少给我吹牛,”郭守云笑道,“我这次可是把小命都交到你们手里了,要是哪个地方出了岔子,我这一百多斤就要交代了。”
“嘿嘿,我跟先生的情况一样,”托洛克涅耶夫少校嘿嘿一笑,说道,“这次来,我可是在军区立了军令状的,从上到下,十几位将军都专门找我谈过话,要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点纰漏都不能出,所以啊,先生别看我现在有说有笑的,实际上,我这弦绷得紧着呢,这要真出了什么问题,我的小命也算是完了。”
“你小子知道这个就好,”郭守云笑道,“就这几天的时间,弦绷紧一点儿,回头咱们回了家,我给你们放上半年的长假,到时候啊,你们想去哪儿放松,想怎么放松都可以,所有的花费都算在我的头上。”
“嘿嘿,这可是先生说的,我记得了,到时候,估计免不了让您破费。”托洛克涅耶夫少校大嘴一咧,憨笑道。
“哎,只有能有那个破费的机会,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摇摇头,郭守云说道,“行啦,不说这些了,去给我弄些吃的,我一会儿还要小睡一下。”
“好嘞,先生稍等,”托洛克涅耶夫少校点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扭头给两名士兵下了命令。
这次来列宁格勒,郭守云的先期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为了将安全工作做到万无一失,他甚至连包括食物、饮用水之类的东西,都是从远东直接带过来的。按照波拉尼诺夫的说法,除了在出行中要提防杀冷枪之外,还得提防有人在饮水〕物中暇,过去克格勃的特工就很擅长用毒,七八年,克格勃西欧分部同英国中情局的那一场较量,曾令英国人颜面尽失,他们出动大批警力‘几位特工保护的克格勃叛逃人员,就在伦敦郊区的住宅内被人毒死了。当时负责出手清理门户的,就只有一名叫格利亚兹诺夫的克格勃杀手,而此人,现在就在列宁格勒。针对这种情况,波拉尼诺夫才会专门提出这一项安全措施。
而对于郭守云来说呢,这样的安全措施有一个很令人感觉难受的地方,那就是他在列宁格勒的这段时间,似乎注定享用不到美食了,压缩饼干、军品快餐、保险罐头等等,类似这些东西就是他这段时间能吃到的全部食物了。
既然食物简单,那弄起来自然也就快了,同托洛克涅耶夫少校谈了几句话,几分看上去色香味具无的餐点,便摆放到了郭守云的面前。
“哎,看样子,咱们真有必要改善一下军区的伙食了,”用餐叉捅了捅盘子里硬帮帮的干牛肉,再瞅瞅小瓷碗里那被清水泡大的压缩饼干,郭守云一时间胃口全无,他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
“呵呵,先生还是将就一下吧,”托洛克涅耶夫少校一听就乐了,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笑道,“就像您刚才跟我说的,反正就这几天的时间,弦绷紧一点
“报告!”少校这句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背着枪的士兵已经站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