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他锤晕的姬七将军悠悠醒来,齿间还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嘤咛:“屁股再撅高一点……”

司马致皱了皱眉,身子连着椅子一起站了起来。

他撅着屁股,身体捆在椅子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朝着姬七将军走

去。

姬七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司马致便一个神龙摆尾,重重的将椅子扇在了姬七将军的脑袋上。

这一下可能是用的劲太大了,姬七将军的额头上缓缓淌下一丝淡红的血迹,姬七将军一脸呆滞的直愣愣看着前方,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司马致抿了抿嘴,一脚蹬在了姬七将军的脸上,将姬七将军彻底踹晕了过去。

若不是姬钰在这里看着,他都想直接送姬七将军驾鹤西去,若非是姬七将军作妖下药,他们也不至于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平日里瞧着姬七将军还算正常,想不到姬七将军私底下却是个好男色的死断袖。

司马致又撅着屁股走了回去,他实在不愿意挨着姬七将军这个搅屎棍。

他坐回去之后,再次对准自己的脖颈砍了一刀,这一次他多用了几分力,只一下便将自己砍晕了过去。

姬钰望着前方有些模糊的事物,缓缓的闭上了双眸,感受到身体内犹如熊熊烈火般的焚烧感,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烈火烧身的感觉,从小到大,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烧几次,痛苦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罢了。

旁人怜悯他,笑话他,但没有一个人知晓,他并不觉得痛苦有多值得恐惧。

只要身体会疼,便证明他还活着,这应当值得庆幸才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姬钰的体力有些不支,神智也跟着昏昏沉沉的。

虽然他没有刻意去冲司马致点住的穴道,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穴道自己慢慢被冲开,他的手臂等部位已经可以微微动弹了。

姬钰没有因为能动就去解开布条,他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不变。

就当他快要昏睡过去之时,连接内外室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

姬钰用眼角瞥了一眼门的方向,只看见一双光洁的脚丫,那莹白的脚趾上涂着殷红的蔻丹,衬出几分妖冶之色。

都不用猜,他便知道,这双脚的主人是谁。

“楚楚。”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

沈楚楚眨了眨眼睛,乖巧的走了过去:“将军,你喊我?”

姬钰望着她布满红晕的小脸,便知道她现在还是醉酒的状态。

“你以前不这样叫我。”他唇间泛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沈楚楚蹲在他身前,双臂置于他的腿上,一只小手撑着脸侧,眸光懵懂:“我以前叫你什么?”

姬钰抿唇一笑,嗓音温柔:“长苏哥哥。”

“长苏……哥哥?”她咬着手指,一字一顿的跟着念道。

姬钰垂下眸子,眸光微微闪烁,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他好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可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拥有她。

内心像是有两个人在争执,恶鬼面带狞笑的告诉他,她本就该是他的,他就应该抢在司马致之前占有

她,不能让司马致占了便宜。

可另一个白衣神仙却苦苦的抓住他,求他不要去伤害她。

“楚楚。”姬钰攥紧了手掌,用着仅存的理智看向她:“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沈楚楚冲着他痴笑起来,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啊。”

“从西南侧角落里,那个柜子上面,将柜子里的匕首拿过来……”只是说了一句话,便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

沈楚楚脚步有些虚浮,却并不影响她的速度,她按照他说的方向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翻找起柜子里的匕首。

很快她便在一堆杂物之间,找到了一把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匕首。

她兴冲冲的将匕首拿了过去,塞进了姬钰的手中,或许是觉得姬钰身上的锦褥有些碍事,她随手将褥子扯了下来。

寒风从窗户灌入,吹的姬钰一个寒颤,他面上的红晕也跟着消退了一些。

姬钰用手指缓缓的将匕首鞘褪下,露出寒光闪闪的刀刃,他反手握住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臂刺了下去。

疼痛令他清醒起来,姬钰殷红的唇瓣上,瞬时间添上了一抹苍白之色。

沈楚楚眼尖的瞧见地上滴滴答答的鲜血,愣了半晌,疑惑道:“你是不是来大姨妈,忘记带卫生巾了?”

“你别怕,我去给你找卫生巾!”她转过身去,慢吞吞的用眸光环顾四周。

找了半天,沈楚楚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一抹纯白之上,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她用手提起司马致垂下的脑袋,对着他俊美的脸庞瞧了一会儿,而后伸手将他的亵衣扯了下来。

他身上绑着布条,任由她如何使劲,都拽不出那纯白的亵衣,记得沈楚楚冒了一额头的汗水。

见实在是扯不出来,沈楚楚便放弃了对他上半身的进攻,伸手去撕扯他的亵裤。

这次很顺利的便将司马致的亵裤拽了下来,看见他露出光滑且没有腿毛的大腿,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而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一爪子。

“楚楚,过来。”姬钰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但他蹙起的眉头,证明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沈楚楚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她听到姬钰叫她,略显不舍得与他的大腿告别,而后磨磨蹭蹭的走了回去。

她将司马致的亵裤拿了回去,对着姬钰的两条腿比划了一下,而后拿着亵裤对准了某处按了下去。

姬钰脸色蓦地一白,差点没把嘴里的血喷出去:“楚……楚楚,把手拿开……”

沈楚楚挠了挠头,一脸疑惑:“这卫生巾怎么不粘啊?”

说罢,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再次用力的按了下去。

姬钰:“……”

这一次姬钰没有再来得及说话,沈楚楚这一掌,直接令他疼晕了过去。

见还是粘不上,沈楚楚气的将亵裤扔了出去,对着司马致骂骂咧咧道:“这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我要打消费者协会电话投诉你!”

姬钰手中的匕首滑落

,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沈楚楚被那声音吸引住,弯腰捡起了匕首。

她手中拿着匕首,歪着脑袋看了看司马致和姬七将军,而后朝着姬七将军的方向走了过去:“怎么睡在地上呢?地上多凉,去床上睡吧。”

月光透过窗户泄了一地,白芒映在锋利的匕首上,折射出淡淡的寒光。

屋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沈楚楚笑容满面的拖着一只脚,进了内室。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躺在内室床榻之上的嘉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浑身的酸痛感令她不禁蹙起了眉头,一缕清风从窗外不疾不徐的吹了进来,嘉嫔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有些冷。

她下意识的想要拢一拢衣襟,当她的指尖接触到冰凉的肌肤后,她的动作一顿,面色僵硬了起来。

嘉嫔像是弹簧一样跃了起来,一低头便瞧见了布满了红痕的身体,她紧紧蹙起眉头,望向床榻上那一抹淡红色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嘉嫔:我觉得我要得宠了

沈楚楚: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第48章 四十八条咸鱼

嘉嫔手脚无措的四处张望着, 却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昨夜失去理智前的记忆, 隐隐约约的浮现在眼前。

她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裳,待她下了床榻之后,只见榻下扔着一件明黄色的外袍。

在这晋国之内,只有一人有资格穿这种颜色——皇上。

嘉嫔的眸光亮了亮,连忙打开内室的门,朝着外室看去。

武安将军倒在窗户底下昏迷不醒,沈楚楚在放着酒壶的桌面上蜷缩着身体, 而皇上则倒在离武安将军不远的地方, 躺在一小片血泊之中。

姬七将军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左右嘉嫔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所幸便将姬七将军直接忽略掉了。

躺在外室的几个人基本都穿着衣裳,虽然不太整齐, 却没有一个人像皇上一般赤着两条腿, 连亵裤这种遮羞的东西, 都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皇上的亵衣遮挡住了大腿根, 嘉嫔面红耳赤的望着他蜷着的双腿, 心跳加速犹如小鹿在胸口乱撞,她飞快的将门关上, 高兴到有些手脚无措。

身体的酸痛感全部化成了一丝丝甜蜜, 她扬起的唇角都快要扯到耳朵边了。

她轻轻的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莫名的生出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自豪感, 那皇后的宝座仿佛已经在眼前朝着她挥手。

兴奋了半晌, 嘉嫔拍了拍脸蛋, 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虽然皇上宠幸了她, 可到底是因为那下了药的酒水才会如此,便是说出去也见不得光。

估计昨晚上皇上是失去理智,才会宠幸她,醒来能不能记得此事都不一定。

她暂时还是不要对外宣扬此事比较好,毕竟这酒水是她拿来的,承宠的受益人也是她,皇上若是真细细追查起来,怕是不难查到她。

给皇上下药,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以她对皇上的了解,让他知道了此事,只怕是会对她失望透顶。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怀上皇上的龙种,其他都是次要的,只要她能怀上龙种,届时就算皇上生气,也不能不认账就是了。

她为了今日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从入宫后便开始喝一些调养身子的汤药。

太医说过她现在的体质,已经调养的很容易受孕了,只要算准了承宠的日子,能一举怀上的几率约莫有八、九成。

选在今日动手,便是有这一层缘故在内,她算过这个月来葵水的日子,这两日便是她承宠的最佳机会。

嘉嫔将榻上的床单扯了下来,从屋子里找到一把剪刀,将那一块沾染上她处子血的部位剪了下来。

这是她承宠的证据,必须要留存好才是。

如今她要将此事隐瞒下来,待到日后她怀上了龙种,只要对皇上说她当时怕皇上误会她,所以才没敢说出实情就是了。

总之孩子是皇上的血脉,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皇上滴血认亲便是。

将那一块床单剪下来之后,嘉嫔施施然的走到墙角处,面对着墙面

蹲下身子,两条腿一蹬,就将后背贴在了墙面上,做出了一个完美的倒立。

她在心中为小蝌蚪们助威呐喊,只希望它们能跑得快一点,千万不要辜负她这么长时间的付出和努力。

与此同时,外室中的沈楚楚在酒桌上悠悠醒来,还未睁开眼睛,她便感觉脑袋像是被人劈成了两半似的,刺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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