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很快也引来了旁人的侧目,看着主帐门口那一对神仙璧人。
宇文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光。
“五哥,五嫂。”
语文越在这两个人面前站定。
陶然登时就收敛了在面对宇文修时候那满是娇怯的表情,在看向了宇文越的时候,神色甚至都带着几分的严肃。
“皇上。”
宇文修对着宇文越抱拳拱手。
陶然也对着宇文越敛衽施礼。
不过陶然的这个礼节带着几分的敷衍。
宇文越相比较之下,还是喜欢陶然的态度,毕竟宇文越不喜欢宇文修这般的恪守礼节的样子。
可是宇文越也深知这便是宇文修的性子,倒是也强求不来。
还是陶然开口问道:“不知皇贵妃现下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宇文越说道:“看着气色已然是好转了不少,你若是想要去看看的话,现下可以去。我正好和五哥有一些事情要和将士们一起商讨。”
听到了宇文越的话,陶然便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说,我现下便去探望一下皇贵妃。”
陶然说着便对着宇文越敛衽施礼,退回去了主帐之中。
掀开了那主帐的毡帘,发觉宇文修和宇文越去了别的营帐里面,陶然才闪身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空间之中。
她想了想,还是找出了一些紫红色的空间灵参来。
接着也找到了一些别的药材,一并都放入了牛皮纸里面封好。
出了空间,陶然去军营里找了一辆马车,朝着城主府而去。
去了那城主府里,在丫鬟的带领下,陶然来到了郁绣珠所居住的院子里。
小丫鬟很快就进去通报,没一会的时间,便走出了郁绣珠,郁绣珠的身上穿着常服,看着包裹的是严严实实的。但是看起来郁绣珠的气色的确是很红润,那肌肤更像是水灵的能够掐出水来。
看到了陶然,郁绣珠急忙将她迎了进去。
“五嫂,你怎么来了,你和王爷在晚上的时候要在战场之上拼杀,白天合该 要好生的休息休息才对。”
陶然说道:“不妨事的,我昨晚听说你病了,但是因为要防守敌军,便不曾过来看你,今日白天的时候我已然是休憩了一段时间,便过来看看你,你现下风寒可好了一些了?”
郁绣珠说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我也不过是吹了一夜的冷风,所以便大了两个喷嚏罢了,哪里就有皇上说的那么严重,嬷嬷为我熬煮了姜汤,我休息了一晚上,早已然是好转了大半,你看我现下像是还生着病的样子么?”
这话陶然倒是相信,看着郁绣珠那面色红润的样子,陶然都忍不住嫉妒起来了。
“你还肯说要嫉妒我,我看皇上待你真是不比任何人逊色。”
郁绣珠的脸上登时就浮现出了一抹羞赧来。
“五嫂你也惯会打趣我。”
“哪里是打趣你, 我这明明是嫉妒你好不好?”
两个人正说着,便双双的走到了花厅里来。
陶然看着花厅相比较上一次看到的时候,已然是焕然一新,可见郁绣珠已然是命令人将这里巧思的布置了一番。
郁绣珠说着便升腾出了阵阵的愧疚,说道:“但是我这身子着实是没有用,不能跟着五嫂你们一并去城楼之上御敌了。”
陶然拍了拍郁绣珠的素手。
“你本来便是娇生惯养了的,自然是守不住那寒风,你先安心在这里养病。”
说着陶然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个牛皮纸。
“这里面是一点药材,你拿去找人熬煮一下参汤,这样也能够将你这个身子养好了,到时候可以多多的为皇上诞下子嗣来。”
听到了陶然的话,郁绣珠的脸色更红的能滴出血来。
但是郁绣珠知晓陶然拿出手的人参都是品相极好的,在这大晋国的皇宫里也不见得能够找到品相这般好的,便没有推辞的收下了那个牛皮纸。
陶然和郁绣珠闲话了一会,也便告辞而出了。
郁绣珠看着陶然的背影,对着身边的染香说道:“五嫂经过了这般多年的时间,可是那一颗赤诚之心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我的这一颗心却已然身处在后宫之中被染的不成样子了。”
染香有些感慨的说道:“主子怎的说起这些话来了,主子身处在后宫之中,自然是不能和齐王妃相比较了。”
接着染香说道:“不单单是齐王府和皇宫想比较终究是少了几分的名利,就连那齐王爷的身边也是连个红粉知己也不曾有,哪里和皇上一般,这后宫里佳丽三千,主子您稍有不慎重,便是万劫不复。”
听到了染香的话,郁绣珠敛下了眸子里的伤感。
“我知晓姐姐是一个有福分的也就安心了,只是不知姐姐这看似平静的后宅到底能否一直这般平静下去……”
听到了郁绣珠的慨叹,染香说道:“会的吧,毕竟王妃娘娘这般的心善,心善之人终归是会有好报的。”
“但愿吧……”
*
回到了军营里面,宇文修似乎还在和宇文越他们几个人在商讨着什么。
陶然看着那营帐外面映射出了几个身影,问道:“镶翠,王爷可用了晚膳了?”
镶翠摇摇头。
陶然说道:“走,跟我一起去膳食房里弄一些晚膳,我帮王爷送过去。”
虽然不吃一顿,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无大碍。
可是陶然就是不想看着宇文修受委屈。
而且和敌军对峙了这般长的时间,宇文修神经和身体都在承受着双重的压力。
陶然看着这般不胜疲惫的宇文修,其实是很心疼的。
陶然端着饭菜很快就进入了宇文修几个人商讨军事的营帐里。
看到了陶然捧着食盒出现在营帐里,几个人都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眸光。
可是唯独宇文修在看到了陶然的饿时候,放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几个跨步走到了陶然的身边。
“你回来了?”
陶然说道:“王爷,我知晓你们讨论的乃是要事,可是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也要爱惜不是?你晚膳还不曾吃吧,不如咱们一起用晚膳?”
看着这两个人丝毫都不知晓避讳的当着自己这般亲狎。
宇文越忍不住拳头放在了唇边咳嗽了一下。
听到了宇文越的咳嗽,陶然放下了托盘,对着宇文越敛衽施礼。
“见过皇上。”
宇文越的实现略过了陶然,对着宇文修说道:“既然五哥你还不曾用晚膳,不如你便先回去和五嫂一并用晚膳吧。这些事情,咱们一会再来讨论不迟。”
宇文修听到了宇文越的建议,便点点头。
陶然带着宇文修便双双的退出了营帐之中。
看到了陶然唇角露出的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宇文修的眸子涌动出一丝暖意。
“有然儿这般的记挂本王的身体,本王此心此心甚慰。”
陶然被宇文修灼灼的目光看的生出了几分的羞赧。
但是陶然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记挂你,要去记挂谁?”
“快别说这些了,咱们快去用膳吧,这般一来一往的,这些膳食很快就要凉掉了。”
听到了陶然的话,宇文修回了神。
*
用过了晚膳之后,宇文修再度回到了营帐之中商议。
而陶然则是带着镶翠上了城楼。
昨日的那些个蝙蝠已然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看样子宇文渊那边的那个白袍人的在这邪功之上的造诣是深不可测啊。
想到了这里,陶然神色便添了几分的郑重。
这样下去,迟早这个白袍人会借尸还魂的,到时候,他们若是要对付起来便更加的棘手了。
还有一个宇文轩,这个宇文轩也不知道是修炼了什么魔功,不过是这么短短的时间,便有了一身莫测的修为和功法。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白袍人今夜还会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若是在弄出点新鲜的东西来,那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陶然和镶翠在这城楼之上等候了没有多少时间,宇文越和宇文修便双双登上了城楼。
宇文修来到了陶然的身边。
陶然问道:“你们商议的如何了?”
“我们商议的结果,是打算以攻代守,十日之后,偷袭敌军。”
陶然听到了宇文修的话,说道:“可是这个白袍人十分的棘手,咱们虽然是毁坏了这个白袍人的尸体,但是相信这个白袍人很快就会找到下一个身体的。”
“我们也担心是夜长梦多,再这般的耽搁下去,对我军十分不利。”
“也好,咱们不曾试过,总是要试一试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无数个红色的灯笼正在半空之中用十分快的速度朝着这边逼过来。
镶翠第一个发现了这些红彤彤的灯笼,惊讶的说道:“王妃,敌军那边冲出来不少的灯笼!”
陶然侧目看过去,只见的确是有不少的灯笼朝着这边逼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那边的石头已然是解答了陶然的疑惑。
“人皮灯笼!”
陶然听到这血腥的名字,登时就诧异的蹙眉。
宇文修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不错,的确是人皮灯笼。”
“什么是人皮灯笼?”
陶然疑惑的问道。
不光是陶然觉得十分的疑惑,就连这边上其余的人也对这件事十分的疑惑。
无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石头和宇文修身上。
宇文修说道:“现下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切记不能被这个人皮灯笼碰触到你的身体上,不然的话,会被人皮灯笼给吞噬掉!”
说话的时间,这些乌压压的人皮灯笼已然是逼到了城楼不远的地方。
宇文修的金色轮盘在瞬间暴涨了无数倍,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的盾牌,讲这些人皮灯笼阻挡在了城楼外面。
陶然这个时候也飞身而起,一只巨大的凤凰在瞬间从陶然的背后腾空而起。
接着有炽烈的火从凤凰的口中朝着这些红彤彤的灯笼喷射而来!
几乎是在瞬间,这些人皮灯笼之上散发出了阵阵焦臭的人皮烧灼的气味,登时朝着众人扑面而来!
已然有人受不了这些臭味,趴在了一旁开始干呕。
“射!”
宇文越的神色也同样不好受,这些焦臭的味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随着宇文越的一声令下,无数的箭矢也纷纷朝着那些人皮灯笼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