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会把雪儿送到她的身边,一方面是为了试探,而另一方面,雪儿认主之后,他是希望它能够保护她的安全。
“喵!”雪儿整只猫都愣住了,它身为上古神兽,活了几万年,还从来都没有这么委屈的时候。
“喵喵喵!”它冲着凤莲夜不断的叫着,很显然是想要为自己辩解。
嗯?看上去……似乎这件事情是有什么隐情啊。
凤莲夜微微皱起眉头,突然意识到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慕灵儿一看事情即将败露,连忙大声喊出话来。
“是我……抱着雪儿在花丛中嬉戏的时候跌进去的,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怪它做什么?”
雪儿气的看着慕灵儿简直要炸毛,不带什么冤枉的,明明是她自己做了错事,竟然还要推到它的身上。
她简直就是史上最坑灵兽的主人了!
雪儿刚准备抗议,可是下一瞬,接到慕灵儿祈求的目光,小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神色。
本来是不想管她的,可是想到她有伤在身,算了,还是不跟她计较了。
“喵!”它郁闷的卧在原地,原本炸开的毛也变得顺帖了起来,很明显就是在默认这件事情。
慕灵儿心中也是有些无奈啊,她是迫不得已才把雪儿拉出来背锅的,不然可就瞒不下去了。
凤莲夜目光犀利的打量在那一人一宠身上,看的他们都感觉心里毛毛的这才收回目光。
“这次也就算了,以后不许这么不小心,听到没有!”
慕灵儿忙不迭点头,这算是过关了吧?
他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伸手去拉她受伤的胳膊,亲自为她上药。
伸手,缓缓覆盖在她的伤口上方,温润的灵力缓缓的注入到她的伤处,很快她便感觉身体传来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慕灵儿虽然不懂他们这个世界的法术,却也是明白他在用法力为她疗伤。
其实就这么一点伤慢慢养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可是看到他看着她的手臂,那样珍视而又心疼的目光,让她产生一种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
突然,她整个人被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温热的气息响在耳畔,声音霸道而又专情:“记住,以后不许再受伤了,因为……本尊会心疼的。”
慕灵儿被他抱着,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他的体贴。
他不是很生她的气么?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是之前,慕灵儿或许还会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感动一下,可是一想到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她便清楚了自己的定位,也不会再去胡思乱想了。
现在,还是娘亲的事情最为重要。
慕灵儿看到他已经不再怀疑自己受伤的事情,便趁机跟他说出方才在墨珏那里所了解的真相。
“我娘亲现在很有可能是在雪山冰池,你能不能派人过去看看?”
她这样冒然开口,凤莲夜怎么可能会不怀疑?
他蹙眉看着她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是我突然想到的,这是白狐族的一处禁地。你派出去的灵兵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不妨去那里找找看,有线索总比没有头绪要好得多。”
事实上,这两天凤莲夜表面接受慕天成以及白狐族大臣的奉承,可私下对这件事情还是非常上心的。
他虽然贵为帝尊,可这里是白狐族的地盘,再加上有人暗中故意阻挠,也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
现在慕灵儿既然说了,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而且看到她受了伤,他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让她失望呢?
“那好,本尊这就派人去找,你现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许再乱跑了。”
慕灵儿连忙点点头,如果墨珏提供的线索真的可靠,再有凤莲夜的出马,相信这一次她真的可以把娘亲平安救出来了。
……
这两日,夏婵和慕月儿母女,时刻关注着慕灵儿的一举一动。
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怀疑,每日还是会去“素雪”所住的偏殿拜见,也没有再闹着非要和她见面。
每天她来的时候,仅仅只是在外间隔着门帘跟“素雪”说几句话,或者询问一下御医病情的进展,很快便离开了。
这说明,她们的计划非常的成功,反正慕灵儿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帝君日理万机也不会由着她,她们也不必担心秘密会被拆穿的问题了。
但这个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她们觉得慕灵儿还没有发现什么,却也不等于她们所做的事情不会被人知晓。
“你们两个方才所说的话,最好立即跟本王解释一下。”慕天成怒气冲冲推开门闯进来的时候,正在内室商议如何处置素雪性命的母女二人顿时抬起头来,心中顿时有些慌张。
夏婵故作淡定,连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来。
“君上,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也没有人通传一声呢?”
慕天成也不跟她多说废话,冷着脸质问道:“素雪究竟在哪里,还不赶快把人交出来。”
慕月儿见状也跟着帮腔:“父王您在说什么呢,那贱……王妃,她不是发了红疹,到现在还在偏殿疗养么。”
“别装蒜了,本王方才去过偏殿,进去一看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素雪,你们究竟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慕天成之所以会过问这件事情,自然也是因为凤莲夜的威压。
今日他前去拜见帝君的时候,他还故作不经意的问起自己岳母的病情,就算慕天成再怎么不关心也不得不当回事。
所以,离开之后,他便立即奔着偏殿而去,怎么着也要做做样子以示他对王妃的关心,却不想这一去竟然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母女俩一看瞒不过去,不得已之下连忙吐露实情。
夏婵一向跋扈惯了,慕天成也一直宠着她,她哪里忍受他这样的兴师问罪,就算是说出实情,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
“当初不是你发过誓只爱我一个,不管怎么处置那个贱人都随我高兴,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慕天成闻言,不禁有些尴尬,他当初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