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后知后觉的红了脸,捂着胸口,急急忙忙的转身回了殿内。
他却勾了勾嘴角,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含了笑意。
想了想喃喃自语了一句,“是长大了。”
来他这处的时候,分明还是个又胖,又肥,又有些黑黢黢的小胖丫,倒也不讨人嫌,就是视觉效果上没那么好。
可是这大半年过去了,越发的亭亭玉立了。
他嫌少注意一个人的变化,便问了一下秋嬷嬷。
秋嬷嬷说,这是姑娘家长大了的象征,阿妤来他这处的时候十五岁过了没多久,如今快要十六岁了,是在渐渐张开了。
“高栾。”他轻唤了一声
高栾就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钻了出来,“殿下。”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水壶,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阿妤变了很多?”
高栾点了点头,“嗯。”
“下次出去的时候,给阿妤买几支发簪吧!”他擦了擦手,轻飘飘的道:“女儿家长大了,该爱美了。”
高栾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是。”
“下去吧!房大人那里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本宫。”
高栾又是点了点头,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人一走,他脸上的笑容又敛了去,目光阴冷的望着那金銮殿的方向,勾了勾嘴角,桃花眼中都是邪气,让人有些难以靠近。
“放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高高在上的君王怒得拍案而起,“好个纪家,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挖心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皇上息怒,”周昌运上前一步道,“此事也并非就是纪将军所作所为的,只是恰巧在纪将军的府邸找到一些东西罢了,依臣看来,难保鄙视有人栽赃嫁祸的。”
“周大人,”人群中一言不发的公孙瑾走了出来,少年穿着一袭定制的官服,模样过于妖冶了,就好像当初他的母妃一般,笑得有些妖邪,“众所周知纪将军可没有仇家啊!又何来的栽赃嫁祸呢?”
“这……”周昌运一时语塞了,他只是想着昨夜房云翼所说的那些话,便替其辩解了几句,万万没想到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当他求助的望向房云翼时,房云翼麻利的站了出来,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道:“皇上,臣也觉得此事有些时候蹊跷了,人命关天,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时候还是要慎重才是。”
“启禀父皇,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回父皇儿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连串为纪家打抱不平的声音响起来,皇上的脸色不大好,但也忍着只好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既然众爱卿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便再好好的盘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会引起恐慌。”
而那站在房云翼旁边的公孙瑾眼神凶残的望了他一眼,很明显带着杀气的。
房云翼微微拧眉,有些不解,难道换了心,整个人真的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不成?
从前病怏怏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凶残而又极端的存在,总是带着一股子的邪气,像是邪门歪道一般。
只是公孙瑾如今那里会去思考这些,只不过是嗜血越来越严重了,而且酒瘾很大,动不动就要喝酒,甚至还沾染了不少的陋习。
只不过他掩藏得不错,倒也没有发现。
甚至还开始享受美色了,连带着陈家小姐也未能幸免。
当早朝结束之后,他懊恼的拂袖离开,那神色很不好。
公孙胜嘀咕着,“看来后劲很大,六弟从前可不会这般无力。”
房云翼反应过来身侧站着的人,恭恭敬敬的道:“三皇子。”
公孙胜莞尔,“房大人不必客套,本皇子这几日可没少被父皇责骂,反倒是老六事事出彩,实在让人有些刮目相看啊!只是这变化让人有些诧异。”
“是吗?”房云翼礼貌的笑了笑,“许是孩子心性罢了。”
公孙胜叹了一口气,又道:“不知这个挖心案,房大人怎么看?”
房云翼愣了一会,倒也没有过多的犹豫,而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昨夜下官也不在现场,知道的也不多,若是三皇子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天牢问问纪公子。”
公孙胜挑眉,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他,“房大人也觉得这件事情和纪家有关系?”
房云翼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公孙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蹙眉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纪家他一直都想着拉拢的,对于文官,他更喜欢武官,手中有着一定的兵权,而且为人豪爽,非常的好把控。
如今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他摸了摸下颚道:“蒋大人觉得,若是本皇子趁此机会帮了纪家,是不是就能够将其拉拢了?”
蒋大人点了点头,“三皇子可以试试,不过安平妃娘娘对于纪家最为清楚,殿下不如去问问娘娘的意见。”
“你说的有道理,改日本皇子前去问问。”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他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
而公孙离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站在那最高处睥睨着这一切勾了勾嘴角,喃喃自语,“换心真能性情大变不成?”
这个郑随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只不过他有些好奇老六到底换了一颗什么样的心,居然性情大变如此不好,活生生一个儒雅的少年变得这般残忍起来。
……
“这人……”孟妤看着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一具尸体有些古怪,随着公孙行止蹲在旁边,“殿下这是谁?”
尸体盖着白布,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公孙行止伸手将白布掀起来,“刚刚发现的一具尸体,被挖了心的。”
“殿下去大理寺偷尸体了?”孟妤有些震惊。
他摇摇头,“高栾发现的,并非是偷的。”
高栾在去房家回来的路上时候发现的,也是闲的,直接就把尸体给弄回来了。
孟妤也未曾害怕,瞧着尸体被挖空了的那一块,又有些疑惑了,“为何这么久了尸体还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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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不到爆更啊!!!!臣妾做不到啊!对不起????我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