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你这丫头很自信啊!”秋嬷嬷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番,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丫头总是莫名的很自信。
可好像她的自信都很有根据一样。
孟妤啊了一声,憨厚的笑了笑:“我小时候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这人运气一向不错的,总是能够化险为夷来着。”
秋嬷嬷也不是个迷信的人,可听到她这话居然也不由自主的开始质疑起来了。
在秋嬷嬷深思的时候,孟妤起身开始忙活了,撸起袖子继续切菜,忽得想起什么似的:“秋嬷嬷,你能不能帮我搞到一本律法?”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我先前不是给你一本了吗?”秋嬷嬷不解的望着她。
这丫头要的东西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让人难以捉摸的。
孟妤摇摇头:“你给的那个不全,只有一部分,我想要的是全的。”
“这个不行”秋嬷嬷面露难色:“律法都在刑部,平时也很少有人用到那种东西,别说是我没有,宫中的人都没有,就连宫外也买不到。”
那种东西也就只有县衙,官府,大理寺,刑部有。
可是不同的地方,所存在的律法也都是不一样的,若想要全套的话,也就只有刑部有。
她一个宫中的嬷嬷怎么可能手伸那么长呢!
“对了,皇后让我注意着你,你最近可要小心一些了。”秋嬷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讶了一声。
雪灾的事情刚刚告一段落,皇后那边就派人开知会她了。
孟妤面色凝重,手中的刀很有节奏感的切着东西,对于皇后那里她倒是不急的,可是律法她很急啊!
如果在皇宫里面都找不到的话,就算是出去了更加得不到的。
她连出去的职业都选好了,女扮男装的当个讼师那也是前途无量的。
秋嬷嬷唠叨了一会,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人一走孟妤就开始深思起来了,按照公孙行止现在的处境想要拿到一件东西谈何容易。
他随随便便的一个举动都让人监视着的,更不用说是调取律法了,怕是会小事化大。
所以这人总是躲在东宫足不出户,减少犯错的几率,要真找他也不一定能够办到,还会引起他的猜忌。
“阿妤……”公孙行止看着自己衣袖上的汤汁,表情阴了下来:“在想什么?”
孟妤虎躯一震,手抖了抖,见状忽的跪在了地上:“奴婢是在想念过世的家人了。”
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公孙行止的动作微微一滞,手指摩挲着她的下颚,还玩味似的挑了挑:“阿妤和本宫一样,都没有家人呢!”
“但是殿下现在有了阿妤。”她纯真的笑着仰起头,眼神中竟然让人察觉不到一丝丝虚伪。
若是有朝一日小胖丫离开了,可如何是好!怎么舍得呢?
小胖丫多好啊!又会说花言巧语,又会洗衣做饭,还会哄人开心。
叫人爱不释手呢!
……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孟妤就早早的伺候好人洗漱更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孟妤心中居然衍生出一种养儿子的感觉。
公孙行止出宫其实不需要怎么报备的,只是一路上的尾巴少不了。
马车内狭小又温馨,她精神抖擞的端端正正坐好,乖巧得不像话,好奇的询问:“殿下咱们出宫是去哪啊?”
“幽会。”
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一袭玄衣,和往常的仙气飘飘不一样,今日的装扮多了几分妖冶的邪,尤其是他的眼尾处还多了一抹异样的红,像极了走火入魔的男主角。
孟妤眼皮子跳了跳,有些一言难尽。
他这一副样子,可不像是要去幽会的,倒像是要去大杀四方的那种。
“那奴婢要不要躲起来?”孟妤试探性的询问。
对于公孙行止的八卦她一点也不好奇,年轻人嘛!谈个恋爱什么的很正常,最好今天晚上夜不归宿更好了。
她觉得公孙行止这一招干得漂亮啊!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搞对象,那就地下情也很不错的嘛!
在她期许的眼神中,公孙行止勾了勾嘴角:“不必,本宫害所以阿妤陪着甚好。”
呃……
不知为何这一路上孟妤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可是听秋嬷嬷说过的,公孙行止并没有心上人啊!
莫非……
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可是又不敢太过于确定。
江上寒风过,白雪落。
白色的油纸伞下,是一个衣着红衣的妙龄女子,带着一个斗笠遮住了容颜,身边站着一个模样乖巧的丫鬟。
“小姐,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回去吧!”丫鬟担忧着她的身体,催促着。
姜茗固执的摇摇头:“不行,我好不容易能够见到太子殿下。”
不管如何她都要赌一把的,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他也好。
至于来不来,她都想着赌一赌。
鸣翠没再催促,只是看着越下越大的风雪很担忧。
伴随着一阵马蹄声,一辆马车从茫茫白雪中出现了。
两人喜出望外的看着来人。
高栾将马车停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里面的人掀开了车帘子。
孟妤对于自己丫鬟的这个身份适应起来非常的快,麻溜的就跳下去朝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下来。
“小姐,是太子殿下。”鸣翠激动的跺跺脚。
姜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暗自窃喜。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那人风华绝代,举着把清幽幽的油纸伞踩踏着一地的积雪而来,姿色的大氅上落满了风雪。
他一出现,姜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朝着他走了几步:“太子哥哥。”
她的声音很轻柔,很温婉,还带着几分的委屈。
“郡主找本宫所为何事?”他神色冷漠,无动于衷。
哦豁!这人是姜大美女啊!
小心翼翼跟在他身边的孟妤小眼睛一亮,这俩人还真有一腿不成?
看不出来啊!这仙气飘飘的大美人,还喜欢搞地下情。
不过,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姜茗被他疏离的态度给伤到了,若隐若现的纱幔下是红了的眼眶:“太子哥哥当真要对云安这么冷漠?”
“那本宫给郡主行个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