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灯。这里……”

“不开灯就能活下去吗?”那个被关了好几天的虚弱男孩怎么可能是丰月的对手?被他轻轻一推便倒下了。

更让丰月感到焦急的是,自从诸伏景光被关到这里以后,他身体的反应愈加明显,不住地颤抖着,似乎不能接受幽闭和黑暗的空间。

丰月没心情去讥讽别人的生理恐惧,他也不想刺激诸伏景光,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尽快找到灯的开关。

那两个罪犯并没有将开关设置在门外,毕竟没料到竟然有猎物还有心情去开灯,被他们抓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

直到罪犯们来处决他们。

“这不就找到了吗?”丰月一声过后,地下室亮了起来。

摆脱黑暗的诸伏景光松了口气。丰月看过来时,他已经满脸都是汗水,身体异常虚弱。

丰月嘴上不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诸伏景光身边,一下子把他怼到了墙角。

诸伏景光早就腿软,被丰月这么一撞当然坐了下来。

“行了行了,别逞强。先休息一会儿吧,破案我来就行。”

破案?诸伏景光对丰月的用词感到十分荒谬。但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让丰月单独行动——但愿他别把人家地下室拆了。

地下室的场景十分血腥,这地方并不大,估摸着也就一百来平。

但猎物们全都挤在楼梯下来的角落——远处被沾染着血迹的透明塑料隔成了一个小空间,后头的桌子上摆放着电锯、砍刀和斧头这些东西,十分骇人。

“这不就是在模拟屠宰场?”丰月毫无心理负担。头顶悬挂着血钩子,上头传来不妙的气味。他看着那些已经没有具体特征的肉块,有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哇——”一个女孩的视线跟着看过来,再一次见到数日前的恐怖场景,率先哭了起来。但很快她就明白不该发出这样的动静,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痛苦地唾弃着。

一旁的男孩同情地看了看她,伸手揽住女孩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另外一男一女都呆滞地靠在墙边,他们被抓来的时间更久,遭受的折磨也更多,已经没有了做出情绪的力气。只是头颅都朝另一边偏去,不愿看到这里的惨相。

丰月瘪了瘪嘴,从沾满着粘稠组织物的桌子上将砍刀斧头取了来。他倒是想擦一擦再给那群人用于防身,可无奈地下室的布也被鲜血渗透,越擦越脏。

“算了算了。”丰月走回来将斧头递给诸伏景光,砍刀则留给了自己。

本来还有一个电锯,最好是再给一个能够行动的人,但丰月并没有那么做。

抱着女孩安慰的男孩衣着比其他人要整洁一些,看上去刚来不久。

他呲牙着出声:“我也可以帮忙。”

“不,你不可以。”丰月冷酷拒绝。

屠宰场的墙面上贴着许多人的照片,还用线条勾画着一些内容。

丰月注意到墙上照片里共有八个人,但现在地下室除了自己和诸伏还有四个。也就是说八个人里面有两个是他和诸伏景光替代了。

那上面标注的日期正是今天和明天,说明罪犯们本打算今明两天要捉住那两个青年的,只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才在慌忙下随机抓了丰月和诸伏。

这是一个异常之处:说明凶手在今天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以至于不得不换目标。

那两个罪犯都带着头套,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听声音,年纪大概都是四十岁上下,也有可能靠近五十。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一个农庄的话,应该是祖上遗产,世世代代经营着农业。

哦?为什么我也跟着转变思维方式学习做了侦探呢?

丰月啧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不是说好交给观众的吗?怎么往□□逼叨叨的家伙们现在一言不发了?

也太不可靠了!谴责!

于是他继续探索。屠宰场中央有一张椅子,看起来正是处刑的地方。

上面的血迹集中在两处:一是凳腿,二是椅背上边。按照高度来说,受害者有可能被砍去双腿和头颅。

有点恐怖了——丰月在心里想。

日本人不算是多么热情大胆的人种,按照过去几百年里民间凶杀案来看,即便是精神病作案,他们行为也更趋向于隐秘的变态,比如会结合偷窥,窒息和侵犯这种因素,很少有直接暴力割头断腿的,这不免让人怀疑这座农庄主人的血统或者人生经历。

罪犯之一,那名女性明显有精神病,她的搭档却没有。这也可能是他们手段残暴的原因,毕竟精神病人没有理智可言。

“你们有被注射过药物吗?”屠宰室那里没有了新线索。丰月回到楼梯下,一屁股坐着,悠闲的姿态仿佛不是遭人绑架威胁。

这让其他人有些诧异。

尤其是对面那个衣着整洁的男孩,他谨慎地上下打量着丰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或许是丰月冷静的态度和专业的勘察动作让那三人看到了希望,绝望的女孩开始恢复镇定,愿意给出信息。

“那两个人没有给我们下药,只是在抓到我们后扔了下来关在这里,先饿上几天然后就开始处决。今天已经是我被断食的第四天了。”

“也是我的第三天。”

这样说来。嫌犯应该是一天一个地抓人下来,那么这次为什么抓了他和诸伏景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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