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宴道只是瞥了一眼,果断地摇头。

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物件中的元素很陌生,并不是宴道身上的东西,也不是钟离身上的东西。

“你的耳坠,我们都见过。”阿帽站在一旁出声了,他看向宴道的方向,眼中充满着探究。

耳坠?原来那个东西是耳坠啊,但是宴道依旧很确定,那个东西确实不是他的。

宴道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袋,解开之后里面是一对漂亮的耳坠,上面的圆环状玉石看起来宛如流动的绿水。

“这副耳坠所用的玉料十分难得,雕刻的匠人也是璃月顶尖的匠人,乃至丝线都是十分珍稀的材料,虽然有人制成第二副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但……”宴道的话没有说完,但唇边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赛诺从宴道的手中接过了那副被他很珍惜的耳坠,之前只是远远地看着,如今拿到眼前细看几人才发现,正如宴道所说,无论是玉料还是丝线,又或是工艺技术都是顶尖的水平,这样的匠人就算在须弥也难以找出来三位。

“这样一看,这个确实是仿制品了。”

珐露珊冒出了头,她刚刚来,手中还拿着几份报告。

赛诺将耳环还给了宴道,看着他将其郑重地装回布袋放到怀里。

“死人了啊,死因确定了吗?”宴道注意到了珐露珊,也留意到了空气中的气味。

“刚刚确认,还真是让你白跑一趟啊。”珐露珊摇了摇手中的纸,看向宴道叹了口气。

心力衰竭而死,虽然身上有外伤,但那并不是致命伤,真正导致他死亡的是心力衰竭。

“人应该是从高处滚落下来的,途中心脏衰竭,不过……他体内的元素含量有些超标了,也不排除是元素的影响。”

“等等,你是说元素?”

“是啊,元素……元素含量超标……不会是在工厂附近待过吧。”

珐露珊几人开始了讨论,宴道站在一边眨了眨眼,问了一声:“我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了,这次真的很麻烦你了,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明白……”

“那我送你。”阿帽站出来,看向了宴道,宴道不记得他和这位少年很熟,加上上次他却找自己,这也不过他们第二次见面。

艾尔海森的视线在阿帽身上停留一瞬,然后带着珐露珊转身离开了。

今天的事情让艾尔海森察觉到了三件事情。

第一是宴道的眼睛看不见,或者是看得很模糊,更多的事以来元素视野,二就是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第三就是阿帽,这个少年似乎对愚人众,或者说对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一种别样的熟稔。

阿帽走在前面,宴道走在后面,在远离营地的地方,阿帽停下了脚步,而他身后的宴道也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例外吧。”阿帽转过头,看向宴道,眉宇间带着冷漠和讥讽。

“什么意思?”宴道那一瞬间似乎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敌意,不,那不是错觉,阿帽想杀了他。

“你没有忘记,愚人众、散兵……我很好奇,你一个璃月人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阿帽的衣摆被风吹动,他看向宴道的视线中充斥着一股决绝。

宴道不知道这位曾经的执行官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大概明白了他想要杀死自己的心理。

失去心的人偶好不容易找到了躲避风雨的地方,宴道的存在就是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即使宴道能保证自己不会透露任何,但如果是宴道站在阿帽的角度,他也会选择杀死对方,来维持如今的安定。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会将这一切说出去。”

宴道是纳西妲的客人,必定是受到信任的,阿帽不敢赌。

风声渐渐平静,阿帽转过身离去。

“尽快离开须弥吧,要不然你总要吃点苦头的……”

阿帽并没有动手,而是留下他的警告。看着阿帽的背影,宴道想起了那个被留在案发现场的耳坠。

难道只是同款吗?或者还是有人在捣鬼?

其实也不难想,博士之前的主战场都在须弥,这里也该有他残余的势力,之前璃月港的事情稍微调查一下就都能查清楚,针对自己也情有可原啊。

但是那样隐蔽、完整的邪眼工厂又为什么废弃呢?

不会被发现的、能够持久为他们创造价值的工厂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放弃,想到这里是宴道又想起了那条诡异的暗道。

如果在里面待得更久一些,会不会有更多的发现……

*

在死者的鞋子上检测出了邪眼工厂附近的泥土,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仅是去过洞口附近,甚至是进去过,只是对于一个没有武器的普通人来说通过那条暗道绝对不简单。

“那死者的身份呢?”

“同龄阶段的没有调查出来,所以我扩大了一些单位,比如年轻一点的,果然找出了这个人。”

珐露珊想不明白自己一个研究古代机关术的人怎么会跑过来给人调查案件了,可能是她真的太闲了吧。

“相差多少岁?”

“记录是二十七岁,但看尸体的情况,大概已经三十一岁了,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前的酒馆里。”

众人都清楚,那条暗道里,绝对有什么东西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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