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抒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你别这么激动,我先生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里里,不然他早告诉我了。”
“你就这么信得过他?”沈承谨蹙眉,“云抒,你长点心眼吧,帝都的大户人家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是苏里里嫁给我,霍司寒就是要硬塞一个我不喜欢的来恶心我,你懂不懂!”
云抒差点没翻白眼,“沈承谨,你想得也太多了,我先生会吃饱撑的去安排你的婚事?你又不是我们的儿子......”
“云抒,我在跟你说认真的!”沈承谨用力锤了一下墙壁,“霍司寒太危险了,他不是什么好人,离开他,听懂了没有!”
云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离开我先生,好啊,然后呢?”
沈承谨一时竟然说不出什么。
是啊,离开霍司寒,可是然后呢?
跟他在一起吗?或者是别的男人,世界上又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霍司寒带给她的一切呢?
云抒扯了扯唇角,继续道,“沈承谨,我从小到大,除了奶奶,只有里里陶姐还有邓妈妈这极少数的几个人关心我,就算是我一直以来当成爸爸的云长山都从来没爱过我,放任秦佳容和云诗柔欺负我。
你在工作上打压我,邓安宇背叛我,奶奶被杀害,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是霍司寒出现在我身边守护着我,你却叫我离开他,你觉得可能吗?”
“我跟你解释过了,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云抒打断他的话,“你想说你爱我,你对我的爱不会比霍司寒的少,你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对吗?
可是你想过没有,人的一生,有很多路是不能走错的,一步错,步步错,就像邓安宇选择了云诗柔,云长山选择杀死我奶奶,都是同一个道理的。
沈承谨,我死心塌地地跟着霍司寒,不是因为他是霍家的三少爷,不是因为他可以让我住在临心岛当少奶奶,说实话我觉得我和他最初住的壹号公馆比临心岛更温暖,我觉得保镖小霍比霍三少更好。
可是我爱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就是他,我会一直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你不是我,你不会懂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绝望着的时候,那双义无反顾朝你伸出的手有多可贵。
所以你放手吧,如果你不想娶里里,我相信你可以争取的,前提是你必须对我放手,先从牛角尖里走出来。”
沈承谨的脸色渐白了下来,“云抒,我......”
云抒察觉他状态不对,急忙问道,“沈承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哎哎哎你别这样啊!”
沈承谨整个人往前倾来,抱着她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云抒推不开他,并且感觉他整个人在往下坠。
云抒正要想办法把他硬推开,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门外乌泱泱站着不少人。
云抒:“......”
真是哔了狗了!怕什么来什么!
“哈哈!我就说云抒在这里面跟人私会吧!”吕湘湘洋洋得意的道,“沈少爷,苏小姐,你们看,云抒在这跟男人幽会呢,还抱在一起,简直不像话,她把沈家当成什么场所了,她乱勾搭男人的地方吗?真是不知检点,要不是我们来了,这两个人估计就要开始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了......”
“云抒!”陶烨急忙冲进屋里,看见沈承谨的脸,瞬间愣住了,压低嗓音问道,“沈总怎么在这里?”
苏里里也认出是沈承谨了,急忙冲了过去。
“没什么事,各位都不要围着了,去用点点心吧。”沈承时驱散了人群。
吕湘湘殷勤的道,“沈少爷,您看,我没骗您吧?真的有人在你家乱勾搭人,像云抒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封杀,让她无路可走!”
沈承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好,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真的?”吕湘湘喜出望外,“沈少爷,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处置云抒?”
“这是沈家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先走吧。”沈承时给一旁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很快把吕湘湘带走了。
沈承时走进屋里,帮陶烨扶着已经晕倒的沈承谨,着急地问道,“云抒,承谨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他说着话呢,就晕倒了。”
陶烨摸了下沈承谨的额头,惊呼道,“好烫,沈总发烧了!”
沈承时叹了口气,“他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绝食抗议,抵抗力下降了,发烧也是正常的,能扛到现在才倒下,算他有耐力了。”
“那你赶紧叫医生吧,我先走了。”
云抒刚要转身离开,便被苏里里叫住,“站住。”
云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里里,什么事?”
苏里里没说话,只是倏地抬起手,要往她脸上打去。
云抒眸光一凛,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巴掌拦截在空中。
“里里,你干什么!”陶烨上前质问道,“你想打云抒?”
“她不该打吗?”苏里里眼神冰冷,反问道。
云抒不解地看着她,旋即,嗤笑出声,甩开了她的手,“你是觉得,沈承谨不肯跟你订婚,连订婚宴都要你一个人独自面对,却在这里跟我说话,所以你很生气是吧?”
“既然知道,你不该安分点吗?”苏里里怒道,“你不是很爱霍司寒吗?去找他啊,在这里关着门跟承谨私聊算什么!”
“这话你去问你的好未婚夫,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跟我发脾气!”云抒冷然道,“里里,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可以忍让你一次两次,但前提是,你是我的朋友。
既然你现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就别怪我不够宽宏大量了,从现在起,我也请你管好你的未婚夫,别让他再来纠缠我,否则,下一次挨巴掌的人不是他就是你!”
云抒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陶烨看了苏里里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快追上去了。
两个人刚走出门外,庄恒便迎了上来,“太太,咱们该走了,主子在车库等您。”
“好,走吧。”
庄恒把云抒带到地下车库,霍司寒已经在车里坐着了。
“庄恒,陶姐喝了点红酒不能开车,你送一下她吧。”云抒转身道。
“好,我送陶小姐,太太再见。”
“再见。”
云抒这才转身上了车,司机很快发动引擎离开了沈家。
“又惹事了?”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像是地狱传来的魔音,“沈承谨碰你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