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柔痛哭出声,“我可是你老婆!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霍明远摊了摊手,“我跟你说过的,妈信佛,我们这些晚辈都要做善良的人,才能得到佛主庇佑,你还敢在家生事,打死你不都是活该吗?”
“我没有生事!”云诗柔大声辩解,“我怎么知道飞虎会这么凶扑她嘛,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霍家!”
“好了好了!”霍老夫人拦住霍司寒的枪口,“司寒,你冷静一下,好在抒宝没什么大事啊,你先送她回房洗澡换衣服,让医生来处理伤口。”
霍司寒缓缓放下拿着枪的手,霍老夫人刚松了半口气,便看见他一转身,把枪口对准了地上的狗。
“不要!”霍老夫人惊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霍司寒开枪的一瞬间,云抒猛然冲上去,推开了他的手。
“砰!”
一声枪响落下,子弹打中了不远处的一个花盆,花盆瞬间破碎。
“啊!”云诗柔吓得狠狠一颤。
霍司寒果然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司寒,你疯了?这是司昱的狗,千万不能出事的!”霍老夫人捂着胸口道。
男人俊美的脸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它把我太太伤成这样,不该死?”
“老公,算了。”云抒一把按下他手里的枪,“再怎么样也不能拿一条狗出气。”
她是怕狗,但不能杀狗。
医生很快赶到,“老夫人。”
“快,快给三少奶奶看看脸。”霍老夫人吩咐道。
“是。”?医生上前检查了下云抒的脸,恭敬的道,“三少奶奶脸上的伤不是很严重,上药休息几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的,但既然是被飞虎抓伤的,还是应该打一针狂犬疫苗以防万一。”
“那你别愣着了,赶紧去准备,千万不能让三少奶奶有事。”
“是,老夫人放心,请三少奶奶先回房换洗吧,我这就去准备。”
“谢谢张医生。”云抒拉着霍司寒的手臂,“老公,我好冷,咱们回去吧。”
霍司寒把手里的枪丢给夜影,将云抒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霍老夫人长松了一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佣,“把狗送回去,叫兽医来看看伤到哪里没有。”
“是,老夫人。”
霍老夫人转身看着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云诗柔,无奈地摇了摇头,“明远,带回房好好管教吧,再生出这样的事端,我可拦不住司寒。”
“妈,对不起,我这就带她回去。”
......
霍司寒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把云抒抱进去,“还冷吗?”
云抒弯了弯唇角,“不冷,我刚刚是骗你的,现在是秋天,泳池里的水也是恒温的,没事。”
“水别碰到伤口,既然不冷那就别洗太久,得赶紧去上药。”
云抒怕他去冲动算账,拉着他的手道,“老公,我没力气,你帮我洗头吧。”
霍司寒一眼看穿,“怎么,怕我杀了云诗柔?”
“我知道你不会开枪的,所以刚刚没拦你,但是我没想到你还真的想杀了飞虎啊,飞虎比云诗柔可爱多了,你更不能杀它呀。”
霍司寒的眉眼间满是冷意,“它把你伤成这样,该死,云诗柔我不能下手太狠,一条狗我还动不了吗。”
“老公,伤害小动物可不好,我虽然怕狗,但是我不讨厌狗,我看得出来,飞虎不是在攻击我,它要是想攻击,就直接咬了,但是它并没有咬我啊,我脸上的伤是它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你一枪打死它太残忍了,再说了,刚刚奶奶说,飞虎是司昱养的,司昱是谁啊?”
霍司寒边给她洗着头发边开口道,“霍司聿,霍明远的儿子,四少爷。”
“哦,原来是霍明远的儿子啊,那跟霍明远是一个德行吗?”云抒好奇问道。
“不,跟霍明远完全不一样,否则二婶当初也不会看不过去,离婚独自带着孩子远走国外了。”
云抒笑着道,“听你一口一个霍明远,但叫她前妻依然是二婶,说明你心里还是很尊敬这位二婶的。”
“过去她很关心我,自然多了几分尊敬。”
“嗯,如果有机会见到,我也要好好感谢她,谢谢她对我老公的照顾。”
霍司寒动了动嘴,像是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云抒没耽搁,很快洗好换上干净衣服,霍司寒帮她吹干头发,这才去开门让医生进来。
霍老夫人早就等在外面了,霍明远和云诗柔也在,都一起进来了。
“三少奶奶,事不宜迟,我先给您打狂犬疫苗,再清理伤口。”医生恭敬地开口道。
“等一下,”霍司寒冷然道,“我已经找人送来狂犬疫苗了,事关我太太,还是谨慎些为好。”
霍老夫人微微蹙眉,“司寒,张医生跟着照顾我十几年了,有什么不放心的,需要你另外找医生?”
霍明远立刻道,“妈,司寒这是防着您呢,不过您也别生气,他跟您向来不贴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估计来您这吃个饭,都恨不得带人来先验毒呢。”
霍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云抒真的服了霍明远,一个大男人,逮着机会就挑拨离间,这么爱挑拨离间的男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云抒笑了笑,开口解释道,“奶奶,您别误会,司寒是您的家人,家人之间,不需要防备,所以是我提出要他找另外的医生的。
我也不是信不过照顾您的张医生,只不过您也知道,现在家里有云诗柔在,我谁都能信,唯独信不过她,所以想多一层安全保障。”
云诗柔:“......???”
霍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点点头道,“原来是抒宝的意思,你刚受了惊吓,有这个担忧也是正常的,奶奶能理解,那就再叫人来,跟张医生一起看吧。”
“谢谢奶奶。”
云抒话音刚落,霍司寒便淡声开口道,“云抒想不了这么细的事情,是我叫人来的,既然她在这里都能伤成这样,我们以后也就不用来了,奶奶要是想我们,往后我们约在外面吃饭。”
云抒悄悄掐了下霍司寒的手臂,真搞不懂这男人在想什么,她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奶奶都不怪罪了,怎么还继续说下去。
霍老夫人的脸立刻又冷了下去,不悦道,“刘妈,去给我查,看看飞虎究竟是怎么跑出来伤到三少奶奶,害得我们家无宁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