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先前骂过张少尘的那个高大刀疤脸恶汉,气得大叫道,“罗管家,你这就不讲理了!今天这活儿,本来没问题的,谁知道对方竟埋伏了一个绝世高手哇!”
“那高手当时偷袭咱们兄弟,咱兄弟正专心帮你对付那个小混蛋,还快杀了他,也是咱兄弟做事太专心,这才一个不察,被那个绝世高手偷袭成功了。”
“之后咱兄弟几个,又跟他拼死苦战,撑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打不过,这才败退。”
“你看咱们已经出了这么大力,还差点送命,你还不给尾数,你是人吗?!”
“对啊对啊!这还算人嘛!”周围同伙纷纷附和。
这时又有个姜黄脸色的恶汉,怒声怒气地叫道:
“姓罗的,你推三阻四,是不是本来就想赖掉尾数?你这厮是不是早就知道有绝世高人在,我们被这绝世高人杀了,你就能赖账了是不是?!”
“哎呀!对啊!”刀疤脸大喊立即叫道,“我还说呢,怎么这一回尾数比预付多得多,姓罗的,你早就想赖账了对不对?”
“对对!他一定本来就没想过给尾数!”其他人大声附和,还纷纷叫嚣,“说得太对了!一定是这样!这姓罗的太可恨了,打他!打他!打这个无良恶汉啊,净欺负咱们这等卖苦力气老实人!”
“啊哈?!老实人??”见他们这样混闹,颠倒黑白,罗管家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立即扬起手中的钱袋,使劲摇晃,让里面的银锭铜钱,撞击得丁铃当啷响。
在悦耳的撞击声中,罗管家傲然说道:
“呸!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夯货!看,这是什么?”
“尾数的钱老子早就准备好,没想到你们这些腌臜货,还敢污蔑我罗某人?分明是你们自己——”
刚说到这儿,没想到那姜黄脸的恶汉,已是眼疾手快,出手如电,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钱袋,嘴里还叫道:“你拿过来吧你!”
钱袋抢到手,刚才群情激奋的“老实人”们,也不闹了,立即簇拥着抢到钱袋的同伙,欢呼雀跃飞奔远去了。
他们跑远,留在原地的罗管家,一脸痴呆。
好一阵子,他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那个贵妇人,恰巧那个贵妇人,也正好看向他——‘此时此刻,两人正是面面相觑。
这时,张少尘身旁的少侠,听了罗管家和恶汉们的一番对话,脸色已是变得十分难看。
张少尘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走,跟我走。”
脸色难看的少侠,也不问去哪里,便跟着张少尘,疾步如飞而走。
很快这少侠,就知道张少尘要去哪里。
有神行咒的加持,张少尘很快就追上了刚才那伙人。
这伙凶人,刚才抢了钱,就撒丫子跑。
按他们的想法,那罗管家不过普通人,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来追,也追不上他们的。
所以这伙人就十分得意,在荒郊旷野中大呼小叫,肆无忌惮地讨论对这笔横财的使用。
他们的使用计划有:
狂买牛肉狗肉,吃个痛快;
再去青楼,玩个痛快。
正说得痛快时,那个姜黄脸的凶汉,还把抢来的钱袋高举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炫耀,正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谁知道,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时,冷不丁就有个人,身形如电,从他身后飞速蹿出,一把就抢走他手中沉甸甸的钱袋!
一招得手,抢钱的人已经往荒野远处疾走,那速度快得出奇,留在原地的发愣的恶汉,一看就知道,以自己这伙人的本事,就算撒丫子追,也根本追不上。
被抢走钱袋的姜黄脸汉子,已经彻底呆住愣住了;一直到抢钱的人身影彻底消失,他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这时他的心理活动是: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的钱袋呢?”
倒是那刀疤脸汉子,当时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大叫道:
“是那个绝世高手!”
仿佛应和他这句话,抢了钱的张少尘立即大叫道:
“哈哈!你们这群夯货!我家女主人,本就是要戏耍你们!还想要钱?吃屎去吧你!”
话音落定时,他已几个纵跃,很快消失在茫茫荒野中。
他跑得快,声音也响亮,刚被黑吃黑的恶汉们,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气得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良久之后,忽然那刀疤脸回过神来,立即叫道:“兄弟们,我们被那个臭娘们,给耍了!”
听了他这句话,本来暴跳如雷的恶汉们,反倒忽然安静了下来。
安静归安静,他们的脸色,却已变得很吓人,一个个目露凶光……
抢了钱就跑的张少尘,很快就跑回去,跟少侠汇合。
重新见面,这少侠一脸不解,问他道:“恩公,您为何只抢回钱?不把他们狠狠打一顿?”
“打不打的,已经不重要了。”张少尘别有意味地笑道,“呵呵,这些人,明显穷凶极恶,还很狡猾,又特别爱钱。”
“我弄了这一出,他们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你且等着,不出三五天,那个对你恩将仇报的蛇蝎毒妇,必有恶报。”
“哎呀!”一听这话,少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他又惊又喜,颤抖着说道:
“恩公大侠,您真是太厉害了!”
“能认识您,是我李太白三生有幸啊!”
“对了,不知大侠您姓名为何,能否告知在下?”
“我叫张少尘。”张少尘微笑说道。
“张少尘,好名字!张大侠啊,您无论功法还是计谋,都太厉害了!”李太白由衷地赞叹道。
“其实还好。”张少尘笑道。
“您太谦虚了。”李太白忽然变得有些惆怅,“你这么说,是怕我难过吧?”
“张大侠您心里一定在说,‘这李太白,一身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游历天下、闯荡江湖’?”
“唉!还是怨我,在别的爱好上,花了太多功夫。”
李太白神情怏怏,显得有几分懊悔和怅然。
听他这么一说,张少尘倒有些好奇,问道:“别的爱好?太白兄,是什么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