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皇帝之后 第102节

小说:渣了皇帝之后 作者:五点零九

刚写完信让芷宁送出去,就有个伙计送来了茶水,放下茶水后,伙计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沈亦槿,“姑娘,刚楼下有客人让我给姑娘一封信。”

放下信,伙计头也不抬地离开。

沈亦槿疑惑地打开信,端秀有力,刚柔相济的文字跃然纸上。

姑娘走,本宫留,天下太平。否,战乱将起。两国若起战事,皆因你之过。本宫已为姑娘备好车架,去往召国,陛下鞭长莫及。是走是留,十日后,护城河边相告。

作者有话说:

这个月的周末几乎都是熬通宵,终于写到两情相悦【抹泪】,感觉整个人的情绪也都被掏空了,总算是有个阶段性的小圆满,希望宝子们能喜欢~

本文大概再有十章就正文完结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周末万字更新,三次元工作有点忙,码字的手速有点慢,实在熬不起了,头发一把一把掉,耽误的工作也不能再拖了。因为我自己很喜欢这个故事,投入了很多心血和精力,会坚持日更3000到正文完结,还望宝子们见谅,继续支持【鞠躬】,爱你们~

第一百一十章

通常他国使臣前来都是由鸿胪寺安排在馆驿居住, 只是此次召国来使,另一位使臣和其余随从在馆驿,只有马青荔, 李彦逐亲自安排住在了宫中。

不但如此,从昨日宴会结束后,她所居住的寝宫周围都被安排了很多金吾卫, 美其名曰是她喝醉了,身子不适,陛下格外优待, 实则是软禁, 就是怕她会找沈亦槿的麻烦, 或者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马青荔心里清楚, 李彦逐还是顾及同他们兄妹的情谊,在召国相处了五年,他们既互相利用, 也患难与共,一同度过了很多难关。

他不能大名大方在馆驿限制她的行动,就只能将她圈在皇宫中, 因她爱慕李彦逐的关系, 跟随她而来的其他人还以为这是她自愿的。

其实她也的确愿意如此,毕竟在皇宫中, 她若想见李彦逐还是比住在馆驿要简单的多。

今早清醒后, 她回忆起昨日在宴会上的种种,气愤难当, 不但是因为李彦逐对沈亦槿的示爱, 还因自己竟然被下迷药带离宴会, 真是越想越生气。

她认为一切的过错都在沈亦槿, 在召国时李彦逐分明对自己很尊重,即使有不同意见,也都是温和劝慰,不曾这般严厉对待过她。

以马青荔扶持弟弟登上皇位的头脑,怎会不知李彦逐在召国那般对她,不过是因为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惜人在面对感情时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此番她已经被愤怒、嫉妒、不甘冲昏了头脑。

真恨不得杀了沈亦槿泄愤,想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

她知道自己出不了皇宫,便召了宫外的随从进宫,交给他信,让他务必将信交给沈亦槿。

而沈亦槿所在并不难找,只要稍稍留意,就能发现无忧斋四周皆有羽林军把守。

信中所言,不过是马青荔设下的陷进,她才不管沈亦槿是何想法。

她早已想好,十日后先让跟随她而来的另一使臣带着李彦逐赏赐的物品先回召国,她同沈亦槿见面时,将她迷晕扔上马车,随着使臣车队一同离开,等到了召国就让她永远消失。

沈亦槿消失,她则乘虚而入,大不了做些卑鄙的事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能有了李彦逐的骨肉,如此一来,这个亲是和也得和,不和也得和。

如此想着,她心里才算是稍稍舒服了些。

这厢,沈亦槿拿着信,并没有选择独自解决,而是要等李彦逐来时,将此事告知。父兄皆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她作为将门之后,怎会不知两国开战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对于马青荔的威胁她丝毫都不惧怕,什么皆是她的过错,那马青荔又算是什么?此人才是挑起祸端的罪魁祸首。

她这个人,一旦下了决心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既然决定留在李彦逐身边,就没有人能让她离开。

正拿着信思索,芷宁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道:“姑娘,菜品好了,都是依照姑娘吩咐做的。”

沈亦槿险些忘了她今日还要去宣平侯府,原本是上元节要去的,结果不但上元节没去,昨日也因收拾行装搬来无忧斋没去成,今日是说什么都要去的,要不然宣平侯该担心了。

她将信收好,接过食盒道:“芷宁,午膳我不回来用了。”

说完就拿着食盒出了无忧斋。

来到宣平侯府,沈亦槿还未踏上阶梯,就见府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公子。

这位花孔雀在大冬天手拿折扇轻轻摇动,站在府门口,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方向,然后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十足的纨绔样子。

沈亦槿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后,放下手里的食盒,二话不说,跑过去跳上了那人的背。

“陈言时!你还知道回来!”

陈言时先是一愣,然后身子一蹲,将她放下来,“别别别,我可背不动你,而且今后我们要保持距离,我可不想被皇帝针对,你看宋兄,险些在边疆丢了性命。”

沈亦槿不由睁大了眼睛,“如此说来,你是因为怕被李彦逐针对,才离开上京的吗?”

他瞪一眼沈亦槿,“要不然呢?我可还想多会活几年,再说,我留在上京干什么?又没有人陪我玩,我告诉你,等你成了嫔妃,我还要走的。”

沈亦槿踹了他一脚,“上京这么多风流的世家公子,你随便找一个陪你玩不就好啦。别再离开上京了,宣平侯年岁大了,你得陪在身边。”

“这不是还有你呢吗。”陈言时弯腰揉着腿,“疼,几月不见,你打人的功夫见长。”

“你才是宣平侯的亲孙子,是唯一的亲人,你不在身边尽孝,指望我做什么,我倒是愿意时常来陪宣平侯,可宣平侯思念的亲人是你,又不是我!”沈亦槿真是想不通陈言时,为何不能在亲人在世时,多陪一陪。

陈言时看着沈亦槿生气的样子,笑道:“好啦好啦,给你开玩笑的,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一直陪着祖父。”

沈亦槿这才不再教训他,转身把地上的食盒捡起来,陈言时顺手接过去,提起来看了看,“又是给祖父做的糕点?我都听说了,这段时间你一直到府里陪祖父,看来呀,和你拜把子还真没拜错。”

小厮看着两人在府外说个没完,即刻上前道:“姑娘,宣平侯还等着姑娘呢,说姑娘好几日没来了,很担心呢,快进去吧。”又看向陈言时,“公子,今日还出门吗?”

“自然是不出。”陈言时先行进了府,“走吧,我还想尝尝沈姑娘的手艺呢。”

两人并肩往正堂走去,陈言时突然道:“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宴会的我事已经听说了,昨日坊间沸沸扬扬都传开了。”

他单手背后,轻摇着折扇,“陛下都那般表明爱意了,你如何回应的?”说着停下脚步歪头看看沈亦槿,左看看右看看,惹得沈亦槿红了脸,瞪他一眼。

“看你这个样子,怕是回心转意了,兄长我再次恭喜妹妹了!”

他早就知道沈亦槿迟早有一日会看清自己的心,没想到,他回来得正是时候。

两人进了正堂,宣平侯一见两人,不理会陈言时,先对着沈亦槿热情笑道:“小槿来了。”又看看陈言时,冷哼一声,“你不是说要出门吗?怎么又不去了?”

陈言时马上对沈亦槿道:“你看看,还说让我尽孝,说他思念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思念,倒像是嫌弃。”

沈亦槿敲一下陈言时的头,“你呀,宣平侯哪里是嫌弃,分明是欢喜。”

陈言时懒懒坐下来,“我怎么没看出来。”

宣平侯拉着沈亦槿也坐下来,“我们别理他。你好几日没来,老夫以为出了什么事,昨日才知你是去参加宫里的宴会了。我老了,不喜那样的场合,推脱了,早知道宴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是该要去的。”

“她呀,再过几日怕是就入宫为妃了。”陈言时边说边打开食盒,“呀!怎么这么多菜品?我还以为只有糕点呢。”

宣平侯也敲一下陈言时的头,“既然知道,怎么还这样没大没小的。”

陈言时道:“她就是成了皇后,我也是她义兄。”

沈亦槿马上道:“侯爷,陈言时说得对,他曾帮我很多,我都记得的。”她将食盒的菜品一一拿出来,“这是我从无忧斋带来的菜品还有糕点,我们一起用点吧。”

三人第一次坐在一起用饭,但沈亦槿却觉得一点都不拘束,看着陈言时“顶撞”宣平侯,听着宣平侯教训陈言时,她好生羡慕,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父兄团聚。

她明白,即使是皇帝想要大赦天下也需要时机,召回谋逆罪臣更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李彦逐。

可看见别人一家团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酸。

用完饭,宣平侯让陈言时送她。

刚走出府门,陈言时就道:“好久没去喝酒了,我们去喝一杯如何?”

沈亦槿看了看身后一直跟着的护卫,“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今日跟在我身后的护卫太累了,方才我进到你府中多久,他们就在外面守了多久。”

陈言时道:“那你不去了?重色轻友。”

“非也。”沈亦槿叹一口气,“我只是想让你习惯,陛下已经答应我了,即使我入宫想出宫游玩还是可以的,但少不了身旁会跟着护卫。”

陈言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感情好呀。既然如此,我就可以去挑衅平日里看不过眼的那些世家公子了,谁要是敢动手,你就让护卫打他们!”

沈亦槿无奈摇摇头,“我怎么觉得你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越发轻狂莽撞了。”

“那是当然,有你这么大一个靠山,可不得好好用一用。”陈言时显得很兴奋,好像马上就要去挑衅人了。

沈亦槿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出手的。”

陈言时轻哼一声,“你还是不是我拜把子的义妹了?”

沈亦槿重重叹口气,“是是是,只要你不主动闹事,你就是。”

陈言时却突然笑了起来,“好啦好啦,我说笑的,去挑衅那些人我还累得慌呢。”他突然严肃了起来,“我听说召国长公主亲自前来和亲,是怎么回事?”

沈亦槿道:“先找个酒馆坐下吧,我正有事要和你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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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来到一处小酒馆, 要了一壶酒,沈亦槿先给陈言时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两人很有默契的碰杯对饮。

沈亦槿道:“你鬼点子多,或许能给我想个办法。”接着她就把马青荔的信拿了出来。

陈言时看完,冷笑一声, “这个召国长公主,怕不是把自己当召国国君了吧,我就不相信召国国君能因为这件事就出兵。”

“虽说如此, 但她是召国国君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听闻她做事手段狠辣, 即使不能怂恿出兵, 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沈亦槿望向窗外,幽幽说道,“就怕她走极端, 会让人要了我的命。”

陈言时却笑了起来,“白担心,你这命可金贵着呢, 陛下能让你丧命吗?你看看酒馆外守着的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还有啥可担心的?对了,陛下知道此事吗?”

沈亦槿摇摇头, “还不知道, 等陛下来了,我告诉他。”

“这就对了!”陈言时灌下一杯酒, “这件事不是你操心的, 交给当今天子去头疼就好啦。”

沈亦槿却还是一脸愁容, “陛下已拒绝过一次, 这次再拒绝,若召国不再提和亲倒也罢了,若过段时日还来,又该如何呢?想必召国国君对马青荔这个姐姐是极为宠爱的,陛下再三推拒会不会让召国国君觉得是驳了面子?这件事要处理得圆满并非只是拒绝这么简单。”

“你平日里鬼点子多,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言时笑道:“说来说去这位长公主的症结不就是情之一字嘛,待我回去好好想想,再找陛下商议吧。”他又用折扇敲一下她的脑袋,“你就放宽心,别多想了,凭借我的聪明才智和陛下的谋略,还怕此事搞不定吗?”

沈亦槿点点头,不再多言,但陈言时看得出来,她心不在焉,喝酒也不在状态,干脆道:“我要去青楼逛一逛,今日你没着男装便别去了,回无忧斋等陛下吧,说不定陛下正在等你呢。”

陈言时起身,也不管沈亦槿还有没有要说的话,直接出了小酒馆往青楼走去。

沈亦槿独饮几杯,甚觉无趣,便回了无忧斋。

推开房门果然如陈言时所言,李彦逐正坐在太师椅上等她。

见她进来,李彦逐宽袖一挥,劲风将门关上,三两步走上前,紧紧搂住沈亦槿,带着酸酸的语气说道:“是陈言时回来了吗?”

沈亦槿双手环抱住李彦逐的腰,深深吸一口他身上淡淡梅香道:“我是去看宣平侯的,他曾在我跪在雪中求情时给了我一个暖手炉,这恩情我不能忘,再说,我是陈言时拜了把子的义妹,他外出游玩,我合该去看望宣平侯。今日也不是特意去找陈言时的,只是给宣平侯带吃食时,遇到了他,我才知他回了上京,朋友之间久别重逢,就去不远处的酒肆对饮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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