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了姜笑依放肆的笑声。
包括厉沧海在内,所有人都以带着诧异讶然和不解的目光,向坐在指挥席旁边的姜笑依望去。只见这位紫发少年,慢条斯理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缓缓站起,又伸手把校服的皱折处抚直,才转过身来,笑着对厉沧海说道:“呵呵!馆长大人,我也认为你刚才的决定也些问题。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您老还是过太保守了。”
听着姜笑依的话,室内的二十几名凝液期,先是一脸的喜色。既然连姜笑依也开口反对,那么即使是厉沧海,也要选择退让。然而听到后来,却是满心的疑惑。
还是太过保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厉沧海却从姜笑依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心下不由一喜,目内也跟着透出了几许期待之色,追问道:“那么笑依你觉得,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姜笑依嘴角一弯,下巴轻抬,说道:“我以为,现在博物馆内只需由我提领两个大队留下就好,其余的人,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馆长大人大可带着他们去外面支援校长。”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他们想不到,姜笑依的想法,竟然会比厉沧海更加的荒谬。不过,这些人虽然都是满眼不以为然之色,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职责和反驳。
紫发少年的实力,在这些日子里,他们多多少少都已经有了些了解,而其中那位曾经直面姜笑依气势压迫的队长,更是对此映像深刻。在十四岁之龄,就能单纯以气势压得一个凝液末期的高手,险险跪下,这份天资,已不能简单的用天才二字来形容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位少年的身后,还站着一股潜力无穷的势力。室内的众人,即使用脚指头去想,也大约能够猜到几分,这位少年未来会有何等的成就。和厉沧海相比,一位是旭日初升,另一位则是日暮西沉,两者完全不具有可比性。反正这次负责发号施令的,不是紫发少年,他们何苦去出头反驳,得罪这位未来的门派大佬。
其实不止是他们,就连厉沧海,也是微微一怔。虽然先前从姜笑依的话里,听出了这孩子,恐怕是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但是却万万想不到姜笑依,言语里会如此的笃定。这位一向以来,都是给他以老成稳重印象的少年,既然会说出如此大胆的应对手段。那么这就说明,对方已经对杀手们的真实意图,有了百分之百的确定,而且对于自己的推断,非常自信才对!
想到此处,厉沧海心中顿时微微有些好奇。就连他也只是凭着经验,通过那几乎不能算是证据的疑点,隐隐间看出一些不对劲之处,出于谨慎起见,才下达了刚才那番命令,那么这位少年,又是如何推断出,那些杀手们的真实意图的呢?他的眼神微微一凝,笑问:“笑依你可有证据?”
这句话,室内的大多数人,都是听得莫名其妙。姜笑依却是心领神会,目注厉沧海的助手,以命令的语气说道:“阁下,麻烦再把邱居远和轩辕琴刚进博物馆时的影像,再在大水镜屏幕上放映一次!”
那助手皱了皱眉头,眼带焦急的看了看,已经离博物馆四楼东部角落,越来越近的邱居远和轩辕琴两人。迟疑了那么半秒钟左右后,终于一咬牙,命令他的手下,把六点钟左右时,位于博物馆大堂内的监控法阵,所看到的情形,再次显示在大水镜之上。
水镜上的画面和人物,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变幻。刚到六点整时,紫发少年的眉头,忽然向上一扬。
“停下”
随着姜笑依的一声令下,水镜上的影像,就定格在邱居远拉着轩辕琴的手,踏入了博物馆之后的瞬间,
正当众人看着水镜中的画面。一头雾水不知其意时,紫发少年却拿起了教鞭,在邱居远的眼部处一点,问道:“大家仔细看看,再对比一下轩辕琴的表情,可发现两者的表情,有不同之处?还有不远处这个参观者,这个看起来非常自然的动作,是不是像一种手势?”
厉沧海的瞳孔一缩,姜笑依所点出这些事,正是他有点想不通的异常之处。而室内的这些人,既然修为能够达到凝液期,也就证明了他们绝不是一无是处的傻瓜,有姜笑依这么明显的提醒,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张在他们先前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图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即使没发现的,也很快在同伴的提醒下,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可是——临时指挥官大人!仅仅是这些,恐怕证明不了什么吧?”问话的就那位曾经在姜笑依的压力下,几乎崩溃的大队长。这位大汉虽然说的是质问的话语,但是语气却是极尽恭敬之能事,唯恐语气稍微重了那么一点,就会引得紫发少年不快。
仿似早知道会有人这么问,姜笑依淡然一笑,转头向厉沧海问道:“馆长大人,请问那两块石头何时搬迁,又搬迁到哪里?”
厉沧海的眼神一亮,已然明白了姜笑依的意思,当即就摇着头,苦笑着拍了拍脑袋说道:“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会连这种可能会从中找出重要线索的东西,都差点给忘掉!”说到此时,老人转而又向身边的助手命令道:“去!把三楼第十七号展厅,不!应该是从早上博物馆十点钟对外开放为始,把三楼所有监控法阵录下来的影像资料,全部都给老夫找来!对了,还要包括大堂入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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