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
方卫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看到其他的伙伴之后,在那里着急地问着。
任前一这两天脸色很不好,特别是看到不远处的赵季安脸色就更难看了,粗声的问道:“听说什么?”
方卫在那里有些羡慕的说道:“听说馨王成为了太子,诏书已经下来了,册封大典就在大后天。”
明明是最没可能成为太子的,却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
任前一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早就听说了,也是我们运气不好。”
说完看向赵季安,甚至还翻了个白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这几天,从蔚王与陈家被抓进天牢之后,他们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任谁在花了如此多的银子之后,却弄得个人财两空,心情都不太好。
一早的时候,他们看到温子轩他们喜气洋洋的,都在为馨王高兴,心就更加酸了。
他们三人与馨王妃的关系明显十分好,不但常去药膳馆那边,而且王妃也时不时邀请他们去王府。
现在整个客栈想要去巴结这三人的人太多太多了,就是想借由他们三人,搭上馨王妃这条线。
周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看着旁边的赵季安,在那里小声地说道:“算了,事情已经如此了,说再多也没用了。”
但他现在也十分后悔,当时吴延卿生病的时候,他们为何不等两日多等两日的话,至少他们现在与馨王的关系不错。
只要与太子殿下关系好的话,那么其他人都得高看他们几分的,可现在好好的一件事情,却因为他们听了赵季安的劝,弄的骑虎难下了。
任前一可不是好性子,他脾气暴躁,听到周琦的话之后在那里直言着:“我就是气不过,你说我们怎么这么蠢,就相信了这小人的话,他每天我们的银子在外面吃香喝辣玩女人,我们花了这么多银子,却还得跟他遭罪……”
前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活动着,已经进入了右丞相的门下,只要他们好处一个稍微好的功名,以后就前途无量了。
就在他们满心欢喜等着考试时,却听说右相被打入的天牢就连蔚王也遭了殃,他们就担心起来了,他们前前后后花了三万两银子,他的银子都花光了已经写信给家里,让家里再送一些银子过来,本以为前途无量,现在却突遭恶变。
现在右相与陈家相关的人和官员,都已经斩首,蔚王也已经饮了毒酒,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依靠。
花了银子事小,他们在想要与太子妃打好关系,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三个人对赵季安,自然是有怨气的,要不是他,他们怎么会变成眼前这尴尬的局面。
方卫在那里也小声地问道:“我们花了全部的身家,那些银子还能不能要回来?”
他家只是一个小地主家庭,而自己又是庶子,就因为自己来参加科举考试,父亲才高看他不少,给了他不少银子做盘缠。
本以为是抱到了一条大腿,却没想到现在人财两空,一想到那些银子,方卫这两天都着急上火,嘴角都起了燎泡,就想将那些钱给要回来。
三人齐齐的看一下,站在那里的赵季安:“我们那些银子,你还给我们。”
赵季安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话语却透着嘲讽:“那银子又不是我私吞了,为何找我要?当时我说进入右相门下,你们也是同意的。”
“我们要不听你的胡言,也不会想着投入右相的门下。”看看人家孙明成跟着温子轩和吴延卿,现在不但用功读书而且已经投入到太子名下了,以后前途无量了。
“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能够知道,蔚王和右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要说,今天发生这样事情的是馨王,你们又怎么说?
方卫气得直哆嗦:“你在狡辩。”
连周琦都气得不行:“赵季安,做人不能如此没良心,你之前就是一直在利用我们。”
赵季安这段时间也是大起大落,此时他已经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露出了真面目,那里冷笑着:“利用你们又如何,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要是没发生这件事情,你们不还得对我感恩戴德吗?不过都是运气不好而已,你们的命不好,所以这件事情我们都只能自认倒霉,你们要再说一些这样的话,别怪我和大伙儿同归于尽,毕竟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贱命一条。”
说完高傲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说句实在话,他们都惜命的很,确实不敢与眼前人同归于尽吹气的不行,可好像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信了赵季安这个奸人。
方卫带着着急的语气:“那现在怎么办呀?我爹要是知道我花了这么多银子,却什么都没捞着肯定会打死我的。”
他两个人不比方卫好,然后在那里商议着。
任前一在那里说道:“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去向温兄他们道歉了,到底是多年的同窗,他们应该不会不顾同窗情谊。”
周琦有些迟疑的道:“他们会同意吗?你也看到孙兄对我们的态度?”
方卫也不好意思,毕竟他们听信了赵季安的,这段时间与温子轩他们简直已经形同陌路了,现在因为蔚王失势,他们又去巴结,就算是他也不好意思。
“那现在能怎么办?我们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已经得罪太子殿下了,难道你想我们就止步不前吗?”任前一现在恨不得打自己一顿,他一直自诩聪明,怎么这一次,却识人不清?
其他几个人听到这话之后默不作声,每个人心中都骂着赵季安祖咒着他。
而只是被诅咒的人,心中也不好受,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着。
他不该听信堂兄的,要是时光能够倒回就好了,至少不会让自己现在如此狼狈。
想到这里,他还是不死心的打算去找一找赵冲,毕竟赵冲是京城人该怎么做,他肯定比自己看得更透一些,想到这里他来到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