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不再执着祛疤膏的事,话题一转就转到了院子里的药味上。
这话题是梁徽问出来的,他从小身子不好,终日跟汤药打交道,因而一进这院子就闻见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便顺着问起家里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楚凡就说是老太太不小心染了风寒病倒了。
梁夫人自然又关心了一番,还亲自去看了老太太,而梁徽是外男不好一起去看老太太,便去拜访了楚老大,当然,也顺便恭喜了楚老大考中举人的事,还送上了礼物,一方不错的砚台。
楚老大:“ヾ(*Ő౪Ő*)”
楚老大激动得脸都红了,终于,终于有人还记得他是个举人要恭喜他了。
从小院离开,回到马车上,梁夫人不满地看向儿子,“徽儿,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说下去,或许我再说一下,凡丫头就改变主意了,人家小姑娘毁了容,该多伤心啊,这事儿多多少少也是因咱们才起的,咱们……”
“娘,这事咱们还是先不要插手了,你要是不放心,过几天你再来,要是楚小娘子的药膏没有效果,你再给她张罗也不迟。”
老太太的烧到傍晚的时候又开始烧了起来,嗓子也火烧火燎的疼。
小院里再一次忙碌了起来,准备药浴,扎针,敷药,灌药。
一整套流程下来,老太太终于安稳的沉沉睡去。
楚老大也快累散架啦!
老头一巴掌拍在楚老大的肩膀上,楚老大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嘶,顾大伯,你轻一点,你还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做,我都做。”
老头:“……”
他有那般可怕吗?
不过算了,父亲在孩子面前就应该更有权威。
有权威的老头这样道:“你跟我来一趟。”
“哦,好。”
楚老大不明所以,跟着老头回了房。
没过一会,老头的房间里就传出了一声短促又凄惨的惨叫。
“啊!”
吓得睡梦中的老太太都猛然睁了一下眼睛,迷糊地问:“怎么了?”
一直守在床边的楚凡立马安抚,“奶,没事,隔壁揍孩子呢。”
被揍的孩子楚老大这会眼泪汪汪地看着老头,又怕又委屈。
老头手里捏着药油,那是嫌弃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嫌弃了。
才给揉个油就叫这么惨,楚毅那会被打断腿都没楚老大这般没出息。
还当爹的呢!
见老头不悦,楚老大就更害怕了。
小心地打着商量道:“顾,顾大伯,要不让毅小子给我揉。”
老头:“你都耽误孩子那么久念书了,你还想耽误,再说了毅小子能有我揉得好,老夫亲自给你揉药酒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就你不知福。”
楚老大:“o(╥﹏╥)o”
这福他的确不太想要。
“你要是再嚎把你娘吵醒,你看我……”
“我不,我不嚎了。”楚老大连连摆手。
老头丢给楚老大一块布巾,就这样的,保证且听一听就好。
“放心吧,我今儿给你揉开了,保证你明儿抬浴桶挑水胳膊都不会再痛,就是你再往城外跑个来回也一点事没有。”
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