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女娇娥，不是男儿郎，但我也可以大展拳脚，谁说一定要科举入士才能一展抱负。达者兼济天下是抱负，贫者独善其身也是抱负！”
这些话，杜氏和田氏一句没听懂，但不明觉厉。
杜氏这会不敢说话了，就悄悄地冲着楚凡比了个大拇指，田氏也是一脸欣慰又骄傲的。
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是她的孩子，明明只是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却总让她有种过了一辈子的感觉。
楚毅又深深地望了楚凡一眼，而后真挚一笑：“我相信二妹。”
“大哥，其实女子若是能读书科举上战场打仗是不比男儿差的，高祖时不就有个风云将军的。”
风云将军很厉害，这个楚毅知道，但就说天下女子都不比男儿差，这个楚毅就不敢苟同了。
而且现在不是高祖时期，当今是延庆帝，对女子的约束虽然宽松，但还是没有女子能入朝为官的。
楚凡一瞧楚毅的神色就知楚毅此时在想什么。
男人看不起女人，这是个千古问题。
但作为女人，就很不爽很不高兴就是了。
“大哥，若是你不相信，不如你的私塾也收女学生试试？”
正神游的楚毅猛然回神，望着楚凡连连摇头：“不，不是，二妹，女子怎么能上学？”
楚凡：“！！”
原本她也只是赌气地随口一说的，但这会瞧楚毅这样子，火气也上来了，叉腰道：“女子怎么就不能上学了！那大哥觉得女子能做什么？”
楚毅觉得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肯定会惹楚凡生气，但他还是要这么说。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克己守礼，相夫教子……”
楚毅还有一箩筐的教导没说完就被楚凡生气地打断了。
“屁！”
楚毅：“……”
被楚凡粗鲁的打断，楚毅也没生气，这话说出来他就知道会惹楚凡生气的。
这下也只是正好应了他刚才所想的。
“在家从父，大哥难道忘了当初楚财做了什么吗？周婶婶和梅兰竹兰菊兰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这样也只能在家从父吗？”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楚毅凝着自己的腿，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楚凡深呼吸了一口气：“相夫教子，克己守礼，大哥说的这些并没有错，但我问的是女子为什么就不能上学了，那在大哥眼里，女子能做什么呢？”
“俗话说，娶妻娶贤，妻贤夫祸少，娶妻不贤祸三代。”
楚毅的面色就更沉了，总感觉楚凡这下是在故意挤兑他。
他娘就不是贤妻，不仅害了他爹，也害了他，以后还会祸及子孙的那种。
楚凡：“……”
她还真没有故意挤兑楚毅的意思，只是话赶话就说到了这里。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楚凡也不会因为楚毅面色难看就把剩下的话收回去，干脆，转过目光，不去看楚毅的脸。
“人们总是要求女人要如何如何，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今儿就和大哥论上一论，你们这样不许，那样不准，我们的天地就在这方寸之间，低头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们能见识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