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我等你。
乔雨直接离开酒店。这边的战场上全都是警察,已经没有办法互相杀戮了。她决定以自己为诱饵钓出血荷花本尊。
苏毅打电话给乔雨,这边电话已经关机,他派出去的警员了跟丢了。
苏毅又打电话给顾城,接电话的是熊宇,他说:“顾先生没有带手机出门。”
“他们都是混蛋。”苏毅骂了一句,起身想要亲自去找乔雨,但是他看着走出茶座,各自分散开回房间,或者离开酒店的人群。
“员工通道。”苏毅又拿起电话打给顾城,自然又是熊宇接听的。“把手机给方悦,我有事情要问她。”
“是我,有什么事?”方悦问道。
“你们不是在员工通道里布置监控了吗?有没有看到茶座里的工作人员从员工通道离开,是女人,或者是女孩子。”
“稍等!”方悦飞快调动监控录像,说道:“茶座里的女性工作人员有七人,登记身份都是本地人,我现在对他们的身份进行比对。好像朕有一点问题。”
“那个人有问题?”苏毅起身往外跑,目标就是酒店后面的员工出口。
方悦的办事效率很快,因为她刚才在逐一排查核对酒店内入住的房客,将员工的对比工作放在了后面。
“今天来上班的七个人,六个是本人,只有一个是替班的。名字叫王银铃,没有具体登记信息,就是茶座里弹琵琶的那一位。”
“谢了。”苏毅挂断电话,呼叫外围人员拦截王银铃。
这种名字听起来就是假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父母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肯定是上辈子有仇。
苏毅飞奔到楼下,就听到警员汇报说人没有拦住,只拦下了唱评弹的中年人。
“等着。”苏毅赶过去,见到名字叫林瑾的中年人,再次查看了林瑾的身份证后,苏毅问道:“知道王银铃是哪里的人吗?”
林瑾说:“我是来替班的,我不知道。”
苏毅蹙眉,怎么又是替班的,也太巧了。
“你替谁上班,有谁能够证明吗?”苏毅心中产生了疑惑,就不会再次放过任何嫌疑人,林瑾成了他的线索突破口之一。
“经理和我师兄可以作证,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一个唱评弹的怎么敢杀人。”
“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苏毅打电话,立刻安排人找到茶座经理问话,得到了林瑾师兄,就是原本要上台的相声演员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询问详细情况。
可以确定林瑾是来替班的,他是本地一家演绎社的业余演员,平时有正职工作,偶尔走穴赚一点外快。
苏毅又让人询问王银铃是在为谁替班,得知是员工自行推荐的,在接班前打电话确定的,因为没有时间找人,经理才答应由王银铃上台。
“还好这个姑娘琵琶弹得好,不要可就砸场子了。”经理还十分庆幸,来的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新嫩。
苏毅问出被替班姑娘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去无人接听,立刻派人过去查看,在临时出租屋里发现三具被害女子尸体,其中就有被替班的姑娘。
三名被害者被摆成三角形,在三角形中央摆放着一只绵羊玩偶。
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叫王银铃的女孩子,就是羊皮少女,还不清楚她用什么方法杀死了王贵,但她为了潜入酒店,杀死三名无辜女孩的事实不变。
“混蛋!”听到消息后,苏毅气得大骂。
……
天已经亮了。
宝音醒过来,发现被困在病床上,身体绵软无力,但好处是感觉不到太多的痛苦了。
“醒了。”顾城探头过来看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盘着陨铁说:“只要你告诉我,蘑菇园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将你交给警方,确保你多活一段时间。”
“你觉得,我会怎么选?是被打造出一件艺术品,还是落入尘埃里活着。”
这个回答超出顾城的预计,同时也是理所应当,像宝音这样的疯子,会选择一个精彩无比的死法。
“如果我不说,你会如何杀死我?我是说,以你习惯的方式?”宝音平静的问。她已经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了。
顾城坐下来问:“能和我说说,你杀人的时候的感觉吗?”
“我不是杀人,我是给予他们重生。”宝音说出自己的心声。也许是因为快要死掉了,她没有继续隐瞒自己的过去。
宝音的父亲是一个来自京城的植物学家。幼时随父母到洱海的原始森林研究本地的生态,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生长在死亡动物身上的七星红伞。这种致幻蘑菇的致幻效果,超过很多已知的致幻植物。
宝音的父亲原本想要将七星红伞研制成一种特效止痛药,减少晚期癌症患者的痛疼,并且逐步开发其他药用价值。
但是宝音父亲的同事心生邪念,不但还是了宝音的父母,还侵吞了宝音父亲的研究成果。当时宝音躲在床底下,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宝音不敢对外人说,装作当天去朋友家玩不在家,才逃过被灭口的厄运。
宝音被杀父仇人收养,被指导帮助养父种植毒蘑菇,在十四岁的时候她被养父强暴,她忍辱负重,在十六岁时找机会杀死了养父,为生父报仇,并且防火烧火了森林中的蘑菇种植园。
那一场大火烧到了大片的丛林,间接造成三十多人死亡。
宝音故技重施对警察说当天在同学家过夜,她得到了养父的大笔意外保险赔偿金,原本想要开始新生活,却无法摆脱长久以来的噩梦。
后来有毒枭绑架宝音,逼迫她种植七星红伞。
宝音又成了毒枭的情妇,虚与委蛇获得毒枭的信任后,她与毒枭的一名雇佣兵保镖勾结,学习到很多杀人技巧,联手将毒枭一伙埋进了蘑菇田。
宝音又毒杀了自己的情人,彻底掌控了毒枭留下的贩毒组织。
从此她不断的杀人,不断的将人埋进蘑菇田。她不觉得自己在杀人,她认为这是在给予人重生的机会。
“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创意,可以把我也埋进蘑菇田里。”
“故事很精彩,我也会让你死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