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哪里有错?庄浩辰,我都亲眼看见方漪那个小贱蹄子亲你了,以咱们俩现在的关系难道我不该生气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只有顾挽才配吃醋?”
庄浩辰无奈地插着腰,眉头皱得更紧了,“林娜,你不要使小性子,你看,我已经让她下车了,你也消消气,咱们回去吧!”
林娜撇了撇嘴,“她下车了又如何,你之前那么维护她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我林娜也是要面子的,庄浩辰,我不是顾挽,不是随便你哄哄就能好的。”
“那你想怎样?”庄浩辰只觉得他所有的耐心都快要用完了,要不是怕她精神病发作,这么可能容忍她到这个地步。
“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过几天不是你朋友的画展吗,我要你当众向我求婚,怎么样?答应吗?”
林娜这分明就是得寸进尺,虽然庄浩辰答应了跟她试试看,可从里来说他并不想跟她结婚,更何况她跟庄衡的婚约还在,他怎么可能娶自己的小婶呢!
“林小姐,咱们不是说好了慢慢来的吗?为什么突然要求婚了?”
“因为什么你不明白吗?是,以前我是答应过你要慢慢来,但你方漪那样算什么?我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决定要当众宣誓主权,让那些觊觎你的人通通死心。”
更重要的是让顾挽也死心,那样庄浩辰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庄浩辰眼皮儿跳了跳,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他可以在谈判桌上跟对手硬刚,可是面对一个精神失常,无法沟通的女人,好像说什么都觉得很无力。
“好,你开心就好,现在可以上车了吗?”
林娜这才满意地笑了,她双手被在身后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那傲娇的表情跟打了胜仗的大公鸡似得,得意得不要不要的。
就在这时,方漪转过身子藏到了一旁的矮树丛里,她将录好的视频发到了顾挽的邮箱,转而勾起唇角轻笑了一下。
顾挽正坐在院子里看秦姨绣花,都这个年纪了,她还能看见针脚,顾挽不得不佩服。
“秦姨,你这绣的是什么呀?”
秦姨笑道:“家和万事兴,你看,这个是牡丹,等我绣好了就拿出去裱起来,然后挂在大厅的正中间,让庄先生回来就能看到这四个字!”
顾挽笑了一下,这秦姨对庄浩辰真的很不错,甚至比高珊更关心他一些,能遇到秦姨这样全心全意为他好的佣人,真的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
顾挽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因为手受伤了,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看手机了,正好这会儿秦姨也在,顾挽就将屁股往秦姨那边挪了挪。
“秦姨,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手机,我好像听见有消息进来了。”
秦姨放下手中的针,将手机掏出来放到顾挽的面前,“顾小姐,是这个消息吗?”
“嗯,点开。”
视频一打开就是庄浩辰在跟林娜对话,他们讲话的内容都清清楚楚,就连角度也取得特别好,顾挽的心紧紧地揪成了一团,可在秦姨面前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难过,特别是庄浩辰哄林娜的样子,答应要跟她求婚的事,像庄浩辰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就算当年他们热恋时,庄浩辰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神态跟她讲过话。
原来喜不喜欢一个人从他的眼神里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顾小姐,你没事儿吧?”
顾挽笑着看向秦姨,“嗯,没事儿,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秦姨,关了吧!”
顾挽确实不想再看了,越看心越痛,越看越觉得自己犯贱,居然跟这样的男人纠缠了那么多年。
“秦姨,我想回房间躺会儿,待会儿林小姐回来了估计又不得清净了。”
秦姨欲言又止,眼睛里写满了心疼,如果庄先生能够坚定一点,那么别的女人又怎么可能钻他们的空子呢!
秦姨最终还是听了顾挽之前说的话,她给庄衡去了一个电话,说顾挽小姐有事情找他,因为庄衡就住在半山别墅2栋,所以也就十分钟左右就过来了。
顾挽刚想躺下,秦姨就过来敲门了,“顾小姐,衡爷过来了,你…还见吗?”
顾挽撑着身体缓缓坐起,“嗯,见,我马上出来。”
顾挽去镜子前照了一下,衣服还算得体,头发有一丝丝凌乱,但也无妨了,她转身出了房间,庄衡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喝咖啡了,那优雅的神态,不羁的穿衣风格,一如当年初见他时一模一样。
“衡爷,你来了?”
庄衡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冲顾挽招了招手,“哟~你这是怎么了?才多久没见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顾挽自嘲地笑了笑,“还不是拜你的未婚妻所赐。”
庄衡笑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咖啡杯又轻抿了一小口。
顾挽坐到庄衡对面的沙发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衡爷,今天冒昧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求你帮忙的。”
“求我?”庄衡有些诧异,“按理说,顾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儿不是应该求我那乖侄儿吗,怎么会想起来求我了?”
“这个事儿他办不了,必须得衡爷来办才行!”
庄衡突然挑了一下眉尾,他邪魅地勾起唇角,“看来顾小姐还真是会算计,我这是送上门儿来给人挡枪子儿呐?”
顾挽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说实话,要不是他已经无计可施了,也不会找到庄衡身上,但现在无论如何都必须让庄衡答应她。
“衡爷,我知道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你说的有事儿都可以找你帮忙,不知道这句话现在还做不做数?”
庄衡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果然是算计好了找她的,现在他是被顾挽这小丫头架在了架子上了,就等着他自己点把火,将自己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