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子挑起眼尾,眸光扫向两米开外的顾挽。
顾挽手紧紧地拽成了拳头,吐出一个字,“是。”
“站那么远做什么,既然是交易那就心甘情愿一点,我可不喜欢强买强卖,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出去。”
男子冰冷的嗓音在静谧得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也将顾挽的自尊心无情地碾压在地。
顾挽颤抖着手,葱白的指尖落在胸口的纽扣上,一颗…两颗…三颗…
“等等……”男人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顾挽,纯意式定制的手工皮鞋踏在能倒影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上让人胆战心惊。
“洗干净了再送到我床上。”
半个小时后
顾挽一手抓着浴袍,一手试探性去找门边的开关。
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身上一凉,裏在胸前的浴巾瞬间落地,她本能的想要护住胸口,却被对方狠狠地抛到了床上。
黑暗中一只滚烫的大掌抓住了顾挽的手,“取悦我。”
顾挽就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了手,很快又伸了过去。
黑暗中,传来了男人又沉又冷的笑。
男人对她的表现似乎不够满意,整整一夜,顾挽差点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强烈的光线穿过薄纱窗幔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身边残留着的体温预示着这一切都不是梦。
掀开被单,那一滴早已干透的朱砂就像一根刺,狠狠的在顾挽心里扎了一下。
为了爸爸一切都是值得的。
顾挽下床,看了眼入账短信,五百万?
那个男人竟然耍诈!
顾挽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外冲,拉开卧室门的瞬间一个年约五十左右岁的中年女人正好站在门口,她见到顾挽时客气而疏离地笑了一下,“顾小姐醒了?”
“你是……”顾挽蹙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女人脸上一直带着笑,可顾挽却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什么话?”
“先生说五百万算是定金。”
“定金?”
说好的一千万却只给五百万,也就是说,想要剩下的五百万还要看她的‘表现’了?
顾挽攥紧拳头冷冷地道:“我们谈好了一千万。”
女人笑笑并不接话,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合同和一支笔,“先生说考虑好了,可以在这里签字。”
顾挽还没说话,电话突然响起。
看了眼号码,顾挽蹙眉,划过接听键,“死丫头,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你爸的医药费呢?不是说今天给吗,这都大半天了,你死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除了责怪就是谩骂,顾挽挂断电话一句也不想再听,她将钱转过去后,合同都没有看,抓起笔找到签名的地方签了字。
“接下来呢?”顾挽问。
女人看着合同上的签名满意地笑了笑,“先生说顾小姐要是签了协议,只需等待召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