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95节

若是有心,她可以在陌生的时空中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桃花源:春来赏花,夏采胶,秋吃桃,冬来焚琴煮上桃花酿,给个神仙都不当。

果树种完之时,链接山坳与外头土路的果林道也竣工了,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在刘得水的带领下,佃农跟长工们还在山庄入口,土路与果道交界处立起了一个门楼。

那一日艳阳高照,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喜气洋洋的大家伙都看着于梵梵,为首的刘得水走上前来,期待的看着已然大变模样的山庄,压抑着眼底的激动,把连接门楼上盖着的红绸拉绳塞到于梵梵手里。

“东家,在您的带领下,我们这些苦佃农可算是享福了,如今山庄大变模样,东家,是时候给我们的山庄取个名字了!”,也免得大家一直没名没姓的喊山庄山庄,却一直不知是什么庄。

于梵梵手持红绸拉绳轻轻一拉,看着由竹子与茅草搭建的质朴门楼上空荡荡的牌匾,于梵梵想了想,大手一挥。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1)。我们的山庄就叫悠然庄。”

“好,好!悠然庄,悠然庄!”

“我们有家了,就叫悠然庄,悠然庄……”

众人激动,异口同声的笑啊,喊啊……

噼噼啪啪轰轰轰……

随着于梵梵的话音落下,周围喜气洋洋的人们纷纷鼓掌叫好,鞭炮声噼噼啪啪的轰隆作响,此情此景就像是大家的心一样,热烈,火辣,并对未来充满向往。

他们许是不识字,他们许是不通文墨,他们更甚至并不知道悠然见南山说的是什么,可在听了于梵梵这个东家嘴里听着就特文气的念叨后,大家不由的纷纷鼓掌叫好,不约而同的觉得,悠然好,悠然很好,这个有着他们流过血、流过汗的悠然庄更是好上加好!

从秦河殷勤贴心端上来的托盘上,于梵梵取笔沾墨,而后把它递给身边端正着一张小脸,眼底却止不住欢喜的弟弟手里。

“来,东升,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实力啦!姐姐取名,这个题字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啦!”

天可怜见,钢笔字,铅笔字,哪怕圆珠笔字,她于梵梵自认为不输谁,毕竟打小那也是被母上太座大人拿着诸多字帖给生生逼出来的,可换成毛笔?

呵呵!不好意思,她先行告退,还是让给自家学文不久,手上却日渐风骨的弟弟来完成吧。

这毛笔字啊,它得看天份的对不对?

第81章 都想山庄一座房

经过反复的失败试验, 罐头瓶终于大获成功,虽然陶器、瓷器、并木头盖子,密封性没有铜铁跟玻璃密封的好, 于梵梵却在最后加了一道工序, 就是当罐头装瓶封口后,又如黄酒封坛一样,在外头封口了一圈特制的黄泥,烘干后密封性大大提高。

确定东西能用,于梵梵还特意去了谈陶器瓷器铺子,跟东家恳切的商谈一番, 最后定下了合适的价格, 大批量的开始订购罐头瓶子。

随着庄子里小鸡鹌鹑不断的孵出, 鸡蛋鹌鹑蛋不断的增多, 万事俱备, 却在一车车的罐头瓶运到悠然庄的时候,于梵梵又脑壳疼了。

为啥,从接手山庄到现在,自己好像一直忙着种地跟最基本的基建,民生工程却还没有过多关注。

如今随着山庄日渐发展,随着长工短工们一个带一个的领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务工,庄子里人日渐增多, 牲口家禽也一再增加,起先那些个泥草房早就开始不够用了, 眼下这一车车的罐头瓶子甚至都没有地方存放了不说, 连加工罐头的作坊都空不出来。

于梵梵见状脑门疼,干脆大手一挥,把纳入计划的开荒造梯田暂且搁置, 决定先盖房。

她不仅要盖作坊,盖佃农的农家小院,盖长工短工们的集体宿舍,更是要给自己盖一个安乐窝。

于梵梵让刘得水亲自带着东升,去三江城内请来了最好的几名泥瓦匠师傅,自己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参考现代看过的那些各色房屋庭院,费尽心血的绘制了她心目中山庄建筑的结构图。

自己画的可能并不专业,数据也不对,但是大致的轮廓却是定下了,至于其他的细节数据,自然是交给了专业的泥瓦匠师傅,还有木匠师傅们去解决。

悠然庄再次忙碌的热火朝天,全员上下大基建。

随着一车车的砖石、木料、糯米等建筑材料被运进来,随着她划片好,纷纷开挖开的地界上,房子一点点的成型,一桩桩的拔地而起,于梵梵每日巡视自己地盘时,心里每每止不住的自豪。

其实不止是她,山庄里所有的佃户,还有如杜大虎那些的长工短工,心里也憋着一团火。

傍晚收工的时候,杜大虎领着弟弟把今日到手的签子去东家小账房那结了账,排着队领了晚上的伙食,又凭借着第三的名次,正伸手要从负责厨房的刘婶子手里,端走属于自己的奖励红烧猪拐子呢,身后就传来自家弟弟哼哼唧唧的不满声音。

“奶奶的,都是一群牲口!哥,我们哥俩这都是第几日拿不到第一第二啦?明明我们这么卖力,居然还有牲口比我们还厉害,为了这点好处,怕不是在卖命了吧?”

“你又浑说!”

杜大虎没好气的训斥了自家弟弟一句,心说他这笨弟弟,怎么就不知道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

是,他是力气大,平日干活也算舍得卖力,可他那种平平常常的出力,跟人家林哥那种为了报恩,舍得豁出命的卖力是不同的。

本身人家林哥本事就不弱,要不是曾经乱了方寸,强忍着丧妻之痛,一心为了给失母的幼儿弄口吃的,迫于腹中无食,精神不佳,急吼吼的去打猎伤了腿,也不至于沦落到后来那种地步。

弟弟这般说话是不对的,也得亏人家林哥不予他计较。

看着第一名已经端着一盘红烧蹄髈走出几步远,听到他们哥俩的动静,脸色都没变一下的精瘦身影,杜大虎狠狠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忙快步上前。

“林哥对不住,我家二虎就是个莽货,不长脑子的!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被喊林哥的人淡笑摇头,“大虎老弟这是什么话?先不说你我同为山民,自当相互扶持,便只说当日是你送我家大妹回山,还一路背着我下山来见东家,这份恩情哥哥就记你一辈子。”

“林哥可千万别这么说,那些可都是东家叮嘱交代的,要说恩情也是东家的恩情,跟我不相干的……”

“弟弟莫推脱,东家的救命再造之恩,我林平自然铭记在心,一生绝不敢忘,而大虎兄弟一路背哥哥我下山的恩情,哥哥自然也不会忘。”

精瘦男人说的铿锵有力,反倒是听得杜大虎杜二虎不好意思了。

特别是杜二虎,在被自家大哥那么一瞪眼,又听到被自己抱怨牢骚的人这般态度,明明刚才自己就是随口发泄的一说,并不是有意针对林大哥,这会子他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忙在自家大哥的打眼色下,连连跟林平道歉,林平自然是一笑而过。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你们这样可就跟哥哥生份了,哥还得寻大妹大山他们去,就不跟你们闲聊了。”

林平武艺不错,打猎也是个好手,可论起交际却是不成,这会子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红亮亮,肥嘟嘟,喷喷香的红烧蹄髈,他只想赶紧找到女儿跟小儿,好跟孩子们一道分享。

杜大虎兄弟自然连连点头应是,双方分开,林平循着刚刚铺就的鹅卵石小路,正准备去养鸡场那边寻孩子们,不料没走出多远,自家女儿就一手端饭,一手牵着已经长壮实了不少,都能下地走路的小儿朝着自己而来。

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林平眼眶再次抑制不住的红了。

若是没有善心的东家出手帮助,让大虎送女儿回山,还背着自己下山来医治,他林平,甚至是一双儿女,怕是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哪里像是现在?

自己养好了身子,就死乞白赖的,赖在庄子上干活还治病的债;

女儿被收入了养鸡场,跟着庄子上那些佃农家的孩子们,每日伺候那些家禽,连带的还能看着年幼的儿子,每隔两日孩子还能吃上一个鸡蛋,这蛋连不干一点活计的小儿都有!没见着这才多久,他的小山啊,都长胖长壮实了很多,都可以自己下地跑了吗?

东家对他们林家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他林平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甚至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自己都十分羡慕那些佃农能成为东家手下的奴仆,可惜,东家看在俩孩子的份上,说什么自由万金不换,不肯收他啊……

“爹,爹?爹您想什么呢?”

大妹牵着弟弟走到跟前,发现自家爹正看着自己发呆,同样胖了不少,再不是骷髅人的小丫头忍不住出声喊。

被女儿喊声唤回思绪的林平,看着一双儿女咧嘴一笑,忙回应女儿。

“哦爹没事,走,大妹,今个爹又拿了第一,你瞧瞧这是什么?”

弯腰把手里端着的红烧蹄髈往女儿跟前凑了凑,大妹看到盘子里的居然是肥美的红烧蹄髈后,小丫头努力忍住急剧涌到口中的唾沫,一脸惊喜。

“哇,爹,是红烧蹄髈,是红烧蹄髈耶!爹,您好棒!”

“喔喔,爹,胖,胖!”

一岁多的小山被姐姐的欢喜所感染,只会依依喔喔一个字一个字崩的他,也拍着小巴掌跟着姐姐跳叫着。

林平看着一双儿女,脸上溢满了慈爱,“好了,别笑了,赶紧跟爹走,我们吃肉去。”

“嗯嗯嗯,吃肉,吃肉!爹,今天其实没有蹄髈我们的伙食都很好,您瞧我碗里,有煎豆腐炖肉,还有清炒莴笋,还有炖缸豆,对了爹,您那边的汤是什么汤啊?也是蛋花汤吗?爹,我跟小山还分到了卤鸡蛋,小山挑嘴,还说想吃鹌鹑蛋,所以我还用他那一个卤鸡蛋换了鹌鹑蛋,爹,我跟您说,我们东家可好了,当时东家在,就亲自给我换了十颗鹌鹑蛋呢,爹……”

一路上,都是林大妹叽叽咋咋的声音,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了曾经背着果苗下山时的怯懦茫然。

到了已经铺就了青石,且扩宽了不少的院坝里,林平领着儿女走到一处有着树荫的角落,坐到东家专门让人修建的,专供大家休憩的石椅长桌前,把食物一放,林平的筷子首先朝着蹄髈开动,只捡油水丰厚的肥膘跟酥皮往孩子们碗里夹,自己则是吃这个时代人人都不喜的瘦肉跟骨头。

“爹,你也吃,这个皮可是先过油炸过的,味道老好了,爹您吃,您吃,别只顾着给我跟小山,我们吃不完……”巴拉巴拉……

“小孩嘴巴壮,哪有吃不完的?”,林平听了一直在笑,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没舍得去吃肥厚的肉,嘴里还淡淡的应着女儿,“大妹听话,跟弟弟放开吃,没事的,爹不喜欢吃肥肉,爹喜欢啃骨头。”

大妹就知道是这样!

她可是听东家小少爷念叨过的,说他娘也就是东家就说过,有一种爱叫爹娘不喜欢,其实哪里是不喜欢?不过是爹太爱他们姐弟,把好吃的都让给他们罢了。

曾经咋一听的时候,自己不懂,可日子久了,看到自己的爹,林大妹忽然就明白了,东家小少爷念叨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妹把自己碗里连着皮的肥嘟嘟肉强势的夹到爹的碗里,而后急忙捂着自己的碗避开,防止爹再给她夹回来,嘴里却急切道。

“爹,我也不喜欢吃肥肉,我喜欢吃瘦的!而且爹,我们跟着东家不缺吃穿,以后吃肉的机会还多着呢,您自己吃!”,说起这个,林大妹心头又涌起失落,不由看向亲爹,“爹,我们庄子上的那些屋子眼瞧着就要盖完了,您说要是等房子都盖完了,我们还能再留下来给东家扛活吗?唉!爹,要是我们也像五毛弟弟他们一样,是东家的佃农就好了……”

想起马上要竣工的工程,想到这些日子一来,他们一家子过的比神仙还好,吃穿不愁还有钱拿的美好日子,大妹是实在不想再回到山上那冬天漏风,夏天淹水的山洞去了,那里根本就不是家!

那里像悠然庄?

想到自己跟着五毛弟弟他们去看过的那些房屋园舍,林大妹的眼底都是期待。

“爹,您说,我们再去求一求东家,东家会心软的收下我们当佃农吗?爹,我跟小山都不要什么自由,爹,我想跟着东家干一辈子!”,跟着东家有饭吃,有衣穿,还能有屋子住!

天晓得,自己看过了东家给五毛弟弟他们家建的青砖瓦顶四合院后,自己心里有多羡慕,多希望自己也能住到那样的小院子里呀!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只要东家愿意留下他们,即便分给他们的院子不是青砖瓦顶,即便没有五毛弟弟他们家的大,她也是稀罕的呀!

女儿的希冀感慨,又何曾不是自己的希冀感慨?

不说女儿想,他也是想的呀!

就不说每个佃农分派到的独门独户,物什俱全的小院了,就只是他们这些长工短工们住的八人一间的宿舍,那崭新泛着光亮,还透着桐油香的上下高低铺;床铺上一应俱全,每人都有一套的干净铺盖被褥;那每个宿舍都自带洗漱间;便是每十间宿舍共用的没有一丝臭味脏污的厕所;都无一不让他们震惊向往。

多想留在这里,长长久久的干下去啊!

“唉,爹也想啊!可是大妹,东家不收奴仆了……”,说到此,真是有说不出的悲伤。

林大妹却不放弃。

“爹,没事,东家小少爷讲的那些小故事里,都说了人遇到了困难就不能轻易放弃,人家东家小少爷还说了,等庄子上的所有房舍竣工了,东家还要修学堂,还会让庄子上所有的孩子都去上学,还不分男女呢!

爹,到时候我就去学堂学本事,等我学会了本事,我就卖命的给东家干活,到时候兴许东家心软了呢?哪怕不分我们小院子,能让我们一家三口长长久久的留下来,就是住集体宿舍,女儿也愿意。”

“行,我家大妹有志气!爹也努努力,争取短工转长工,只要东家肯用我们,爹就一直卖力干下去。”

就像女儿说的,光羡慕是不行的,若是小院真够不上,实在不行,成了长工一直住集体宿舍,那也总好过回山上再去当野人。

林平心里暗暗鼓劲发誓。

这样的一幕幕,在悠然庄内不断的上演,像是林平这样的长工短工们,内心早就对悠然庄产生了归属感,早就期待并向往着长长久久留下来,便是杜大虎杜二虎,也都起了想要投身为奴,给于梵梵长久干下去,好分个院子把家人接下来享清福的念头。

人心浮动间,于梵梵也发现了猫腻。

心说前头刘得水他们自己收了那是没办法,至今她都希望他们能奋起赎身呢,只可惜他们好像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如今有办法了,她是不愿意再收奴仆的,可不收奴仆,却并不代表了自己不用人。

于梵梵思量了几日,最后跟东升一商量,干脆出手了两份合同,一份十年一签约长工合同,一份两年一签约的短工合同。

本来她以为,大家自由惯了,可能都会选择签两年的,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于梵梵万万没想到,所有人的人都不约而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十年一签的,就这,大家还嫌弃年限太短。

毕竟于梵梵的长工合同中,只要还在她山庄一日,就可以享受山庄一切待遇,只要扎实肯干人忠心,所有衣食住行,医疗保障,家里孩童读书学本事全都不用愁呀。

就这,吸引力它能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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