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她远走高飞

左司行执意为祁乔郃退了学,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方梨被她妈妈接走去上学了,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焦急地在客厅来回走着,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直到咬出血了,他也丝毫不在意。

高一刚读到一半,夏怀远就把他送去了澳大利亚上学,是他千幸万苦地逃回了国内,整了容成为了方梨的哥哥,昨天在饭局上意外的遇见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想到整容后第一次相见,他的妈妈祁容就对他产生了怀疑甚至还想去联系他,这一刻他多么想成为孤儿,这样的话这个棘手的大麻烦就顺势而解了。

越不想遇见的人就让他阴差阳错的给遇见了,父母以及他的姐姐夏然初,怎么谁都想送他出国,全是在他爱情路上的一群搅屎棍。

祁乔郃心烦意乱,左司行为他准备的留学申请需要将近十个月的时间才能办理好,他等不到那个时候带着方梨一起离开,因为他的父母要是知道他不在国外了,会立马找人调查,然后将他绑回家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能和方梨在一起了。

那么在谎言戳破之前,最近几天他必须买两张去往澳大利亚的机票,强性带着方梨一起离开。

想到这,祁乔郃就急忙去了房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去查看前往澳大利亚的机票。

车停在了校门口,方梨坐在副驾驶上还没有下车,来的路上安安静静,母女俩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

“我有话想对你说。”打开车门的手及时收回了,方梨还是觉得有必要把祁乔郃对她做的事告诉她妈妈苏虹,毕竟她想摆脱祁乔郃,就需要一个大人来帮助自己。

“梨梨,想对妈妈说什么?”苏虹听见自己的女儿有话想说,就立刻放下了手机,抬眼看着她,脸上挂着笑。

刚要张口告诉她,一道冷漠又鄙视的声音彻底让方梨心头崩溃了,她顺着苏虹视线往外看,只见校门口有一位女高中生和一位不太正经的校外男生勾搭在了一起,女生亲了男生一口,依偎在了他怀里。

苏虹刚刚说的话,一直在方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说:“小小年纪就想谈恋爱了?学习不好好学,净想着和男生厮混在一起,一看那个男生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女的也是不检点,在校门口还亲他,小小年纪要是被破身子了,可就脏了。”

苏虹从头到尾的批评完他们,无奈叹了声气,重新看着方梨,扬起了笑,“梨梨,想说什么?还是我们家梨梨听话,洁身自好,哪像那对男女。”

“没什么,我先下车了。”方梨避开她的视线,情绪低落地开了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校门,连开的车门也没能替苏虹给重新关上。

面对苏虹说的话,方梨有点儿想哭了,她的这位妈妈真是再一次让她感到失望透顶,她也小小年纪被男生破了身子,在她妈妈观念里她会不会也嫌自己脏以及认为自己不检点,还是用鄙夷的目光去看待自己。

方梨不想成为她口中那样的人,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她并没有急着去教室,而是去厕所抽了一根烟来平复她难过的心情,抽完刚好到了下课时间,回到教室里,她翻找着桌洞里面的东西,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时年,我桌洞里面装的曲奇饼干不知道去哪儿了?你看见过吗?”

趁着祁乔郃没来上学,她本来想把向之暖委托她送给闵元辞的曲奇饼干拿去送给他的,没想到现在却不见了。

时年:“周五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我看见闵元辞把你桌里的一袋饼干拿出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听完,方梨冲到闵元辞的桌前,拿起一本教科书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熟睡的他猛然惊醒了。

闵元辞眯着眼,懵然问她:“方梨,你干嘛?”

“我桌里的一袋饼干是不是被你丢了?”

“嗯,我看它过期了,就顺手帮你丢了。”闵元辞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似乎还没睡饱。

“那袋饼干是向之暖让我给你的。”方梨心生愧疚,“没能及时给你,真有点儿愧对她的好意了。”

闵元辞回忆起上个周五的事情来,样子还算淡定,“原来那是她的啊,难怪看见我丢那袋饼干那么大的反应,气冲冲地撞开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那是给你的,你找她解释没有?”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毕竟因她而起,方梨也过意不去,“别产生误会,放学了你去给她好好解释清楚。”

“行。”

没了祁乔郃在学校盯着她,她在学校过的逍遥快活,利用中午半个小时的时间打了两场篮球,下午的课她直接翘了,和闵元辞一起去了射击场。

方梨戴着耳罩还有防目镜,两腿微微分开一前一后的站着,持起一把枪对准靶心,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将子弹射了出去,她似乎还满意这个结果,欣慰的笑了。

“牛啊,九环。”闵元辞在一旁看着,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方梨把枪给了他,打着赌,“你也玩玩,输了的人给身后的那位姐姐买瓶饮料怎么样?”

闵元辞瞥了眼身后背对他们的那位姐姐,丝毫不畏惧,“赌就赌,没在怕的。”

优先要打赌的人,反被折进了坑里,闵元辞以射中的十环赢得了这次的胜利,他嬉笑着朝方梨嘚瑟,让她快点买饮料送给那位姐姐。

“姐姐,我刚打赌输了,输了的人要买瓶饮料送给你,你能接受这瓶饮料吗?”她坐在高脚椅上玩着手机脑袋是低着的,披下来的头发刚才遮住了她的侧脸,方梨站在她身旁礼貌的问候道。

夏然初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这位女生是熟悉的面孔,惊喜道:“是你啊,方梨。之前那个男生没对你怎么样吧?”

方梨摇摇头,相视而笑,把那瓶饮料给了夏然初,夏初然拍了拍旁边的高脚椅,示意让她坐下,撑着下巴,悠闲的对她说着家常话:“方梨,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有个弟弟他叫祁乔郃,虽然在家我俩成天吵架,但现在他去澳大利亚上学,眼看着就是他生日了,当姐的我就高抬贵手送他一份礼物,你说送什么好?要不送恐吓玩具吧。”

“你弟叫祁乔郃吗?”怎样发音都是同一个名字,这让方梨不禁想起她家的那个人。

“怎么一副受惊的样子,你难道认识我弟吗?”夏初然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胳膊,朝她挤眉弄眼。

方梨第六感总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连想起之前祁乔郃不想让自己和夏然初有任何的交集,“姐姐,你有你弟弟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有啊,我找找。”夏然初没犹豫拿起手机,翻找着相册里面的照片,一张蓝底的证件照出现在了方梨眼前。

方梨失措地瞪大了眼睛,这张照片里的男生不就是她所认识的祁乔郃?所以他之前让自己不和夏然初玩的行为解释通了。

“姐姐你确定你弟真在澳大利亚读书吗?他要是瞒着家里人逃回国内了怎么办?”

夏然初以为她在打比方,她倒认真回答着,“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重新把他抓回澳大利亚继续完成他的学业。”

“要是他偏不去呢?”

“这可由不得他,我爸会派人绑着他去。”

其实方梨很想告诉她,祁乔郃就在自己家里,还整了一个容,可转念一想,这件事也关系到左司行的职业生涯,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到那个时候局面不受她控制了,她一定会告诉夏然初她弟弟逃回了国,让他家里人逮捕他。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快到了高中生放学的时间,闵元辞和方梨从射击场里出来。

“这个烟好抽。”闵元辞站在台阶下丢了一包烟给方梨,然后迈着步子往前走着,背对着方梨挥起手来,“哥走了。”

方梨随口问道:“你去哪儿?”

“接向之暖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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