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溢出一抹不屑,“阿恒,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若真有人敢骗你姐姐,姐夫定叫他十倍偿还!”
洛恒顿觉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算了姐夫宠着姐姐,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而且也不是很多银子,且姐姐说的也有道理,今日的功劳确实是薛子韬的,且纸张都是他做的,就他和田保还各的二两银子,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这都是得了薛子韬的功劳,他还说什么啊!
“对了,阿恒,第一批兵蛋子要出发了,你也回家去拜别一下岳父,跟着第一批新兵入营子,我已经让蛮牛今日出发去选人了。”
白鹭洲话落,洛恒一愣,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低声询问,“姐夫,蛮大哥选的人会留在那里?!”
“自然是他的驻地军营!”
洛恒再度愣住了,“那……那蛮大哥的驻地军营在哪里?!”
“临安府!”
白鹭洲话落,薄唇勾勒一抹邪魅,“你那二弟真是愚不可及,连府城都不知道去享福。”
洛恒惊的目瞪口呆,差点没嗤笑出来,这要是被林氏知道了,怕是会打自己耳光吧!
洛青回到家里,就先去洗澡了,等她收拾好出来的时候,白鹭洲已经把所有人都撵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也屋子里的矮榻上坐着,直直的看着刚出水的洛青,深邃的眼眸里,溢出各种欲望,伸手招呼她,“离离,过来!”
洛青无语,摇摇头,还是过去了,柔声说道:“不管多想,都忍着吧!”
白鹭洲抱着洛青,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低语着,“我怕我自己忍不住。”
“那也得……”
“今日看到你的优秀,我恨不得将你藏起来,免得你突然那天不要我了。”
不等洛青犟嘴,白鹭洲怨妇一般的话又溢出口,瞬间把洛青逗乐,不过她却知道他这话的深意。
如果他是好的,他肯定不说出这种话,只是现在的他,太过脆弱,太过敏感而已。
洛青心疼的低头,亲吻着他的头,柔声开口,“你出生名门,十八岁去营子里,很快就当上了都尉,又用短短七年时间去证明自己的优秀;我出生寒门,也就这点小本事,算不得什么优秀,你只要不嫌弃我……唔……”
不等她自损的话说完,他大手勾着她的头,封住了她的唇,浅尝后,低着暗沙的声音嘀咕,“不许再勾引我,不然我忍不住了。”
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啊?!
这混蛋,真是不要脸。
洛青翻了一个白眼,干脆岔开话题,说起了白家的事,“相公,我前面就有个想法,但因为蜀纸还没开始,所以我就没跟你说,如今蜀纸问世,效果也很好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了。”
“你说!”
“我们这样一直住在外面也不是长久之计,但要我回去白家老宅,我也不愿意,索性二叔和三叔都都要去营子里报道,到时候家里人也不多,我们把老宅重修一看如何?!”
她居然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白鹭洲诧异不已,薄唇勾勒一抹温柔的笑,“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想过这么快。”
“我现在也是一个提议,你还得回去跟二叔和三叔商议,到底是一家人,我们就算当家做主,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意愿。”
“只要不让他们出钱,他们有什么意愿;再说了,我没把他们分出去,也是看在几个弟弟的情面上。”
“那你就继续看着,反正这事你先跟他们说说,正好我们也要守孝,等这孝期过来,我们再做安排吧!”
“我说了,中馈托付你,你安排……”
“你是一家之主,修房子是百年大计,你少推给我;以后我可就忙了,白家的事,你就先管着吧!”
洛青历言说完,还剜了白鹭洲一眼,气冲冲的出门了。
白鹭洲顿时失笑,真是温柔不过一刻啊,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凶巴巴了……
果然是江山能改,本性难移啊!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而且孝期一过,江家务必会催婚,到时候他正好以修建宅院为借口,将这婚事押后,押到他布局结束,再也不需要顾及任何人。
晚饭,车妈妈做了很丰盛的晚餐,洛青还取了酒出来,还招呼白黎去把田保和田旺两堂兄弟喊来。
最近她一只看不到水田婶,连白老头去世了,这女人都没出现,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可她也不好问田保,因为田保也经常不在家……
说来也奇怪,这水田婶不在,田保也不担心,好似没事人一样。
还有白鹭洲,她和其他男人稍微站进一点,他就醋意横飞,可唯独田保和薛子韬他没有说什么,难不成田保也是她什么亲戚?!
应该不可能,要真是亲戚,水田婶早就说了。
洛青因为这些事,心里想了几天,都想不通,也是她太忙了,无瑕顾忌人家的事。
晚上的时候,洛青想起这些事来,就随口问了田保。
田保噗嗤一笑,只道他娘去了隔壁几个县城收麻,估计八月底能回来,说是这一个冬天的活计,就看这两月能收多少麻了。
也是,水田婶织布,现在正是三季苎麻收割季节,她去忙活也是正常。
田旺也在饭桌上,最近征兵离谱的事,听说年纪又下降了,十三岁的人都被征了,还说西陵和北梁都在攻打东蒙,也不知道东蒙挨不挨得住啊!
洛青微微侧头,瞄了一眼白鹭洲,瞧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好似这些事都跟他没关系一样,完全不像操心国家……
操心个屁啊!
他娘的,他付出那么多,还被一个公主威胁,换了是她,别说国难了,就算国破,她都不在乎。
左右等那个什么传说中的皇帝回来了,这三家天子也就打不起来了……
这也就是她这么一说,谁知道三天子怎么想的。
洛青心里替白鹭洲窝火,喝酒也没个数,不到三巡,她就喝的开始说胡话了……
“老天不公,以万物为刍狗……嗝……我相公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算个什么玩意,竟敢威胁我相公?!他奶奶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