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慢一点吃。”
“爷爷奶奶说晚上睡觉前不能吃呢,还是在家好。”滕贝说。
温柔……
滕总……
滕总那睿智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后脑勺,仿佛在说:你以为如果你们每天晚上在家睡还能得到这个待遇?
晚上睡觉前当然不能这么吃。
这是家里佣人都想他们了,所以才在他们回来前准备了这些吃的。
温柔跟滕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呢。
刚刚温柔出去接他们,厨房便一时兴起就准备了,速度超级快。
王姐跟另一个阿姨站在旁边看着也有些忍俊不已,又有些怜惜。
这三个小家伙无论是从模样还是气质上,几乎都是无可挑剔的好。
“爸妈没有生气吧?”
“怎么会?滕教授还说如果你有什么爱吃的我不会做就告诉他呢。”
温柔当即就感动的快要流出眼泪来:你没骗我吧?
“你问问袁教授就知道了。”滕总一本正经的说,看着老婆快要流泪的模样有些过意不去。
说到底,他们滕家也对她不住。
突然抬手把她肩膀搂住拥入怀里。
温柔不自禁的有些异样的感觉,然后要抬头去看他,他却先抵住了她的额头。
温柔不自禁的笑了声:怎么了?
“没事。”
那低低的一声,仿佛大提琴被轻轻拉动的好听声音。
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很感动,暖暖的。
她知道他肯定是又想别的了。
哎,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老公竟然这么爱幻想。
不过还好啦,在他有些难过的幻想中,她竟然也能找到那么些温暖的感觉。
后来温柔去哄着孩子睡觉,滕爱说:妈咪,我们今天讲什么故事?
“灰太狼吃喜洋洋了么?”
滕宝跟滕贝也已经准备好,似乎都在等着听妈妈那次讲的故事的后半段。
然后……
温柔竟然差不多都要忘记。
只好又找了书来:都躺好,妈妈要开始讲了哦。
滕云站在门外没进去,听着温柔轻柔地声音给孩子们讲着灰太狼抓喜羊羊第n回还没吃到的故事。
不自禁的昂首,这份感觉很珍贵很珍贵的。
等孩子们都睡着,温柔从里面出来还被滕总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他轻轻地一声,却是这世界上最暖心的声音。
“那也回卧室等啊,干嘛在门口,要不你进去也行。”
“我要是进去了,他们还能安安稳稳听你讲故事?”
肯定要他陪着玩游戏。
温柔不自禁的浅莞,两个人一起回了房间里。
“滕云,今天滕教授真的说那话?”
“当然,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跟他确定一下?”
“不要,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就让爸爸做那个芦笋鸡汤。”温柔说,很久很久都已经很怀念了。
其实这阵子滕教授也有*汤,但是都没有加芦笋。
现在又是出芦笋的时候了,正好可以买到新鲜的。
“好啊,明天中午我就打电话过去。”
温柔听着就忍不住激动,然后却扭头对他说:我自己打。
滕总一滞,温柔心情却很愉悦。
去洗澡,然后上了床去跟他作伴睡觉。
滕总看着她合着眼的时候嘴角还浅勾着,那似是极度的隐忍才好不容易忍住不笑出声来,让他有点无奈。
“就给你煮个饭你就这么感动啊?白天我做的时候怎么没看你也这样?”
“谁说的?我白天不是对着你花痴了一天嘛?”滕太太毫不吝啬的说出自己白天做的傻事。
滕总这才高兴了,搂着她在她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表现不错,为夫很满意。”
“为妻也很满意。”
两个人斗斗嘴,然后互相拥着睡着。
早上温柔起床后给温良打电话:那丫头昨天做什么去了?
“温情?在家看了一天书吧。”温良说。
温柔这才放了心,却不知道她挂了电话后温良去到温情的房间里,温情正躺在床上睡着呢,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她会闷在家里看书?
昨天晚上出去跟同事喝酒喝到凌晨三点多才回来,已经烂醉如泥。
亏她还记得回来,也亏的司机没把她卖了。
无奈轻叹,把门给她轻轻地关上。
不知道她那样买醉,是因为放不下,还是因为什么。
无法肯定,无法肯定她到底在想什么。
温良关了门,周一要上法庭,他还要回事务所去那份材料。
温情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床头的闹钟无奈的叹息一声。
其实她有点不想去上班了,但是想想姐姐跟弟弟都在担心她,于是还是起了床。
温良以为她还在沉睡,其实她却是没怎么睡着。
昨晚喝醉其实也是装的。
在ktv里唱了一晚上的情歌。
很伤感,伤感的让人受不了。
于是,她喝了些酒,但是也不至于太罪。
毕竟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愈合。
只是别人每天看着她把手腕上系着一条丝巾,只以为是她的装饰品,却没人知道其实是因为有一道伤疤。
温柔其实想过带她去修复,又想让她留着这条疤做个提醒。
好以后再也别做那样的蠢事。
温情去了公司,却在公交车站牌那里下车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车子。
谭文并没有出来,在车子里。
谭文看到她下车的时候也是一怔,随后却就那么失魂落魄的看着她也看着这边的眼神。
其实温情看不见车子里的人,只是有种感觉罢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任由心里热流涌过。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但是她知道,他们结束了。
突然感觉手腕上的疤痕有些疼痛,刺刺的,疼的心里难受。
谭文的手腕推着车门那里,真的差一点就把门打开冲出去。
温情却是缓缓地垂了眸,然后转身朝着办公大楼那里走去。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过。
她任由自己的背影那么失落,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她突然不在乎他怎么看她。
她突然不想再去在乎,不想再去想他。
他给她的伤害,让她伤了她最爱的姐姐。
她没有想过配不配的问题了。
或者在谭家来说她确实不配他。
但是也有人说他配不上她呢,渣男。
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再也不是男女朋友,他们再也没必要牵肠挂肚。
哪怕昨夜里唱着情歌流着眼泪还哭的像个傻子也都是为他。
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她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张秘书也来,张秘书看到她还惊了一下子,对她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看着她近来的脸色并不好。
温情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后只淡淡的点点头:张秘书怎么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