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不是她把报纸拿到了还不自知的话,的确很像是那么回事。
滕云就那么直挺的站在那里,黑裤白衣衬托着挺拔的身材,一只手里端着一只昂贵的透明杯子看了一眼沙发里,然后就抬腿往楼上去。
温柔爬起来,然后看着滕云端着杯子过来就好奇问:楼下刚刚好像很吵。
“温情在听音乐。”扭屁股的事情没说。
温柔哦了一声:这么一大早的,不过她一向是很喜欢唱歌。
“那为什么没去上音乐学校?”
“她升高中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了,我说:温情我明白的告诉你啊,我们家庭条件有限,你喜欢音乐爱唱爱跳都没问题,但是你要想学音乐,姐没钱供你啊。她也算懂事,就没报音乐学校。”
滕云看着温柔抬手指着某个空间说那话的时候,俨然一个大姐大的严肃样子,但是又有些好笑。
她难得装作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坐在床沿把水杯给她:先喝点水。
温柔接过水杯喝水,滕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温柔被看的尴尬: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
“那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好看!”
温柔……
简直对滕总这个招数……
哎,毫无招架能力。
温柔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没温情的人还好奇的问:温情呢?
“三小姐已经去餐厅了。”管家回答道。
温柔……
那吃货呀。
饭才刚吃了没几口,温情就问。
“姐,我们几点去谭家?”
“晚上吧,我跟你姐夫去,你就不要去了。”温柔淡淡的说了声。
“啊?”温情显然是没弄明白。
“啊什么?我们要谈你们的事情,你觉得你在场合适?如果你不怕尴尬的话你就去好了。”温柔淡淡的一句,然后低头吃饭。
温情看着温柔的表情,然后又嘿嘿笑着说:那我不去,我等消息总行吧,我今晚还睡在这里。
温柔……
滕云……
无所谓,反正房子大着呢。
只是温柔看温情喝粥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女孩子家家的,你吃饭就要有个吃饭的样子,你将来到了婆家也要那么狼吞虎咽的样子?
温情……
“你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知道?你婆婆要是看到你这么吃饭得气晕过去。”
“啊?那我们一定要跟公婆住一起吗?”温情好想两个人住外面。
“以我对你婆家的了解应该是这样。”
“啊?”
瞬间温情就吃不下去饭了。
“不过那其实主要还是看谭文。”温柔最后又说了一声。
滕总坐在旁边吃饭不说话,但是他觉得老婆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不知道温柔是怎么想通的。
“那我待会儿坐姐夫的车去上班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你姐夫要先送我,你不怕迟到的话无所谓。”
温情……
“管家叔叔,现在几点了?”
“七点五十五。”
“天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温情说着把碗里的粥用最快的速度喝完,然后就蹿了。
温柔无奈叹息,最后却是笑出来。
“怎么突然这么跟她说,其实迟到……”
“虽然是关系户,但是也不能总是坐着你的车去上班啊,偶尔一次就罢了,总是这样始终是要被人说闲话。”
“我还好奇一件事。”滕总突然特别认真的,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看着自己老婆大人问。
温柔抬眸,看着滕总那么痴痴地眼神望着自己,不自禁的耳根有些发痒痒。
“你问。”
“你怎么突然答应了温情跟温良的事情?”
温柔的眼神一滞,随后又低眸看着碗里的粥。
“就像是你,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但是我却始终是你最在乎的人。”温柔轻轻地一声,却是让人心动不已。
她懂他,便也因为他懂的一些事。
看似很恐怖的事情,但是却也是很简单的道理。
“老实说,谭文那晚说不知道会不会走一辈子的时候我也很生气,但是后来我一想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们对未来也是未知的,我们也没有把握会跟对方走一辈子。”
“是你自己没把握。”
滕总说着,然后又拿起筷子。
温柔轻笑一声,点头答应着。
“是是是,是我自己没想好,我到底不是滕总肚子里的蛔虫嘛,也不能怪我嘛。”
中午滕云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刘瑜平,刘瑜平跟一众领导要上包间,结果看到他跟几个客户还有韩西也是要去包间,两帮人就那么走到了一起。
滕云双手插兜高冷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最近看上去气色有些差的‘姑父’冷眼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却也冷的仿佛看到的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滕总也在这里吃饭。”有个人先说了话。
“是啊,张局也有阵子没见,越发的容光焕发了嘛。”滕云还客套了一声,嘴角挂着浅浅的一笑。
却是说完立即收起了笑意,又是那么冷冰冰的。
众人也跟着笑,都知道他刚娶了个小娇妻。
滕云又看了刘瑜平一眼,然后对着前面的人说:那我们还要谈些工作上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几个领导都给他让路,他仿佛高高在上骄傲的无以复加的冷漠君王,就那么大步迈向楼梯上。
韩西跟在他身后一直没说话,但是看着刘瑜平的脸色,也知道刘瑜平这阵子大概不好过。
而且他们公司跟客户离开后,刘瑜平刚刚走神一下,一抬头就看到大家都在看他。
“老刘啊,你跟滕总是怎么回事?刚刚滕总好像没看到你的样子。”
“外面传闻你们俩闹了别扭,难道是真的?”
“老刘啊,这可就是你不对,滕总那么大度幽默的人,有这样的亲戚可是你的福气。”
“就是,我们几个,可是想要这个福气都求不来啊。”
“老哥哥我奉劝你一句,再美的女人也比不得你坐在那把椅子上能让你舒服啊。”
刘瑜平竟然无言以对,然而这口恶气他如何咽的下?
之后大家便一起上了楼。
“看来那老儿过得不怎么样啊?”
“是吗?”滕云淡淡的一声,不想多谈。
韩西便也不再多说,然后入座后就先上了酒,他们便开始谈公事。
服务员出门后给他们关上门,然后几个人坐下寒暄几句就开始谈公事。
谈完生意大家在喝酒,韩西借口去洗手间抽烟,然后碰到刘瑜平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刘瑜平笑了一声:这不是滕云那小子最得力的助手嘛。
“哼,您还真没认错,可不就是我。”韩西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说。
“你跟滕云也有些年了吧?我记得他刚开始的时候你就给他当跟班。”
“嗯,确实。”韩西不否认,那是事实。
刘瑜平上完厕所回来然后也问韩西要了根烟:你怎么把滕总自己扔在里面了?
“我抽根烟就回去,然后换他来。”韩西用力抽了一根烟说。
刘瑜平把烟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也站在门口沉吟了一声,当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他才又说:你就没想过跳槽什么的?滕云给你的钱怎么样?
“您看我吃的住的穿的就该知道他对我怎么样,他的车说是他的,可是哪一辆不是我随便开?他的酒店是他的,可是哪一家不是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韩西把他得到的都给刘瑜平摆出来,刘瑜平如何不知道,不管是哪一家公司给韩西再好的待遇,也不可能让他为所欲为,不自禁的又笑了一声:得,既然我说不动,那我也得去陪喝酒去了。
“不送。”韩西痛快的一声。
刘瑜平离开,心里却并不痛快,难道所有的人都对滕云死心塌地?
韩西回去后坐在滕云身边低声道:碰到刘瑜平了。
滕云看了他一眼。
“问我愿不愿意跳槽。”韩西笑。
“嗯,提议不错,你走了,我就让温柔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