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含着他的东西怎么能睡得着?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徐迟也不记得陈缓抱着她弄了多久。

只知道的天色欲晓未明时,他一边揉着她的乳儿,一边将她给弄醒了。

“阿徐,你睡得怎么样?”

陈缓还埋在她的身子里。

徐迟推了一下他。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身子里含着他那么的大的一个家伙,还被他又是吃乳儿,又是亲脖子的,谁能睡得着?

“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还要上早朝,你多睡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来看你,好不好?”

陈缓说话间慢慢从徐迟身体里出去了。

她骤然空虚的小穴在那根东西离去时还不舍得吮吸了一下,差点让陈缓又动了心思。

“阿徐要是还想要,那我就不走了···”

陈缓俯身,亲在她唇上。

徐迟浑身酸软,连躲都躲不开。

“你快走吧,我才不等你。”

徐迟翻过身,不想再看他。

他这副作态,倒像他们是恩爱的夫妻一般。

“你就是嘴硬,明明昨晚上还又是叫我夫君,又是让我用力的。”

陈缓一边套自己的衣衫,一边还不忘嘴上占便宜。

徐迟把自己埋在锦被里,假装听不见。

她就是叫了怎么样?

确实很舒服啊,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承认。

陈缓见徐迟没有反击,自己一个人也怪没趣。

他摸摸下巴,就似昨夜来时那般,开窗又跳了出去。

那乌木窗一开一合,带进屋里一阵清风。

徐迟从锦被中翻出来,重重呼出一口气。

情欲消退以后,她才明白昨晚自己究竟是做了多么淫浪的事情。

此中情致于她虽然不可言说,可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不管陈缓是贪图她的身子也好,还是想从她身上报复回来,她都不能由着他这么做弄她。

要是他以后就这么夜夜翻窗盗嫂,别说是她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就是伯远侯府上下都要被人戳脊梁。

她已经对不起陈望了,绝对不能再让伯远侯府的名声被她给败坏了。

陈缓只是想要一个女人罢了······那她就去给他找一个。

他娶妻的事儿不能再拖。

徐迟本来就打算求京兆尹夫人给陈缓留意几家闺秀,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人选。

此次去太平寺,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

当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今日就是她再累也得出府,不能等陈缓回来。

天知道他回来以后还要怎么折腾她。

于是陈缓前脚出了侯府去上朝,徐迟后脚就张罗着丫鬟仆婢来给她收拾行装。

至于洗漱更衣,徐迟只叫了人送水进来。

她可不敢给下人瞧见她这一身的痕迹。

直到上了马车,徐迟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先前她一直担心陈缓会杀个回马枪。

这个傻大个做事全不讲道理,谁能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浑身有多酸痛,两股之间更是酸楚难言。

徐迟扯了扯特意缠在脖子上来遮掩痕迹的蜀绸丝巾,觉得今日自己走路姿势都要出问题了。

马车只不过行了几个时辰。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几年那么久。

一路上颠簸,天又热,等下马车时,徐迟已经浑身湿透了。

好在她前几日就已经知会了寺中的和尚,预留了一间房。

此时徐迟心中所想,不过好好沐浴一番,再睡个囫囵觉。

太平寺在积香山顶。

徐迟以往上山,必定是一步一步走上去,但今天情非得已,她只能雇了一顶轿子。

轿子里颠簸更胜马车上。

徐迟身上被颠的又酸又痛,心里简直恨陈缓恨的要死,全然忘记自己昨夜也呻吟的忘情,至今脖颈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

山路行至一半,徐迟透过帘子望见有背着竹篓下山的小沙弥,连忙叫他过来。

“小师傅,今日莲池长老回来了吗?”

“长老前日刚从山中回来,近几日都不会再出寺,女檀越来得可巧了。”

顶着个圆滚滚光头的小和尚摸摸后脑勺,有些可爱地回答她。

徐迟得了答复,忙令丫鬟塞给小沙弥几块蜜饯。

那小沙弥推拒几下,最后还是因为年纪小贪嘴,收下了。

轿子继续颠簸。

徐迟想到自己前来的太平寺的目的,不免惆怅起来。

今天她非来不可,一来是为了避开陈缓。

二是为了和京兆尹夫人打听替陈缓娶妻的事情。

叁来,为的就是见那寺中的莲池长老一面。

其实这个月她来了两次,为的都是看那个和尚一眼。

可惜和尚入山采药而去,让她次次都徒劳而返。

偏偏今日她身子不舒服,和尚就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戏弄她。

山顶风烈。

下轿后徐迟被风一吹,顿觉神清气爽,一路上积攒的燥热与郁烦此时消了大半。

可惜两股间依旧酸痛,她勉力支持,随着那接引的僧人一路行至厢房。

与她相约在太平寺相见的京兆尹夫人派人给她留了话,说是自己要晚一日再到,这可合了徐迟的意。

她还犯愁,自己这副模样见人,会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赶巧京兆尹夫人今日不来,她正好可以歇息一个下午。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午间到的太平寺,下午就发起热来。

这一烧烧得徐迟神智不清,躺在厢房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丫鬟们都吓坏了,生怕她有个叁长两短,为她忙前跑后,甚至把寺中的莲池长老给她请来看病。

这倒不是下人们自作主张,以势压人。

莲池长老常常下山义诊,为百姓们看病,在积香山一带是很有名的。

而京城的医馆,离太平寺一来一回要半天的时间。

再跑回京城请医师,未免舍近求远了。

徐迟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寺院的厢房不比侯府,但屋舍也整洁干净。

她身下的枕席上也有皂角的清香。

隐约间徐迟听见伺候她的丫鬟雀儿引了一个人进屋。

那人行至她的床前。

徐迟在皂角味之外,闻到了另一种如玉似雪的味道。

她费力睁开眼。

来人一身素白僧衣,腕间一串白玉菩提。

原来是他。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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