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小心!保护好范伯驹。”
聂斩是第一个注意到危险的。
他的话刚说完,范贤的身影就原地消失了一样,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范伯驹面前了。
范伯驹的瞳孔在发抖,震撼着看着范贤。
“你,你想干什么?”
办事员们这个时候才赶过来,把范贤和范伯驹给围了起来。
“范贤,退后!要不然我们就要动手了。”
聂斩皱着眉头喊,可范贤置若罔闻。
范贤转头看向了陆雪,只当聂斩是不存在的。
陆雪的脸色铁青。
范贤那眼神,是在让人胆战心惊。
“我暂时还不打女人。”
“什么?”
陆雪刚问完,范伯驹就喊了一声疼,范贤一拳锤在他的肚子上,他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现场胆小的人立刻尖叫起来,办事员们手忙脚乱,他们想阻止范贤,可他们不知怎么下手啊。
拦住范贤?
别说笑了,愤怒的龙王,谁敢拦着?
拉住范贤。
别逗了,谁还能拉的住龙王?
办事员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他们谁能拦住范贤,还会在这里做办事员么?
范贤又是两拳,范伯驹疼得不能站着了,弓着腰,像是虾米一样。
聂斩急忙出手,挡在了范贤和范伯驹中间,如果再打下去,范伯驹要死了。
“滚开。”范贤只简单地说了这两个字,他那冷漠的眼神,像是野狼一样,连血阎罗聂斩看了都打怵。
聂斩激发起自己的战气,用气甲把范伯驹包裹在中间。
“范贤,你已经赢了,可以走了。别没事儿找事儿!”
“我没事儿找事儿?聂斩,你和范伯驹蛇鼠一窝,现在是想替他死?”
“别以为你拳脚厉害,我就拿你没办法,想想你老婆,你想让她和你一起浪荡国外么?”
两个人对视着,寸步不让,气甲互相对撞着,发出噌噌噌的摩擦声。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周围的人根本受不了这二人的战气,狂风大作,把人吹得东倒西歪,只有范贤聂斩和被保护的范伯驹,在各自的气甲里岿然不动,连头发丝都不晃荡一下!
这两个人强悍的气息搅和在了一块儿,天地都为之色变!
这哪里是正常人的斗争,说是神仙斗法还差不多!
范贤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着聂斩。
“范贤,你住手!听见没有?!否则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刘仕达紧张地劝说了起来。
但聂斩不退,范贤也不退!
刘仕达急得要跳起来了,范贤这是在以身试法,难道他真的要公开和师父决裂?!这样他在国内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忽然,一声为不可闻的咔嚓,聂斩的气甲竟然层层裂开。
聂斩的脸色铁青,气甲裂开第一层之后,他立刻有集结了一层,很快又裂开了,他立刻又集结。
可范贤的战气就好像泰山压顶一样,把他的气甲压得粉碎,他连一愣神的功夫都没有。
聂斩惊慌失措,吓得魂飞魄散!
刘仕达拔出短刀,办事员们也通通把武器对准范贤,打算和范贤生死打一场!
他们总不可能让范贤当着大家的面把聂斩杀了。
可范贤的战气也一瞬间消失了。
聂斩的冷汗直流,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似的,范贤明明两手空空,可是聂斩却觉得,有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范贤越过了聂斩,把范伯驹捡了起来。
范伯驹脸色惨白,已经要晕过去了,范贤捏着他的脖子,他吓得破滚尿流,一直抓着范贤的手求饶。
范贤面无表情,眼神中连愤怒都没有,可是范伯驹却知道,这说明龙王真的很生气了!
龙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求你了,放过我,范贤,你说过要放过我的!我现在答应你,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范贤手上的力气收紧,范伯驹翻着白眼儿,要被范贤直接捏死似的。
“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范贤面无表情,像是看一个玩具一样,“我并非要和你何谈,也没兴趣和你玩把戏。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有些时候,别人放你一条生路,你就应该走么?”
“范贤,你放开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刘仕达说,他不管不顾地上来拽范贤的胳膊。
没想到,范贤真的松开了范伯驹。
他甩开范伯驹,说:“你给我听着,范伯驹,我现在不会杀了你。我会慢慢折磨你。就算是聂斩能护住你一时,也护不住你一世。你的影卫都已经死光了!我想杀你,没有人能保得住你。”
范贤冷哼了一声,范伯驹就好像一块破布一样。
范贤转身,把南郑天的尸体抱上,离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南郑天的事,范贤没有告诉南山大师。
可南山大师还是知道了。
北方曾经的大佬死在了和龙王的生死擂台上,这事足以震撼江湖。
他去寺里的时候,南山大师说,南山派的弟子,都要葬在南山派。
范贤把南郑天的尸体暂存在了殡仪馆,等有一天,他会把南郑天带回到南山派。
他在庙里待了一整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一整天,范贤没有再进地藏王菩萨的佛堂,他知道,范伯乐肯定有很多事要问他,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范伯乐。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好,穆婉儿最近给他打电话很频繁,这小丫头最近听着很幸福。
范贤听对面的声音很嘈杂,问穆婉儿在哪里,穆婉儿笑嘻嘻地说在医院,范贤心里咯噔一跳,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生病,是,是妈有点儿咳嗽。”
“你和爸妈都要注意身体。什么都不如健康重要。”
“大叔,你也要注意身体,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你不止是我的大叔了。”
穆婉儿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范贤也听不懂。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惨叫。
然后电话就挂了。
范贤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