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珠玉身边的第一保镖兼小狼狗阿彪!
苏九夕的心一沉,想杀蓝贞的,不是龚良东,而是皇甫珠玉?
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和龚良东闹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杀蓝贞?莫不是还对龚良东心存侥幸,想着帮龚良东解决蓝贞,掩盖他的罪行,以此来讨他欢心,希望他浪子回头?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恶心了。
一个不断付出,不断原谅的女人,真的能得到渣男的真心吗?
有些女人,就是喜欢将自己打造成救世主的形象。男人再渣,都会为他找无数的借口,认为对方会改,认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真可怜!
苏九夕走上前,对阿彪说:“皇甫珠玉派你来的?”
阿彪被景翊的保镖反剪双手,按在地上,显得很狼狈。但也许是跟在皇甫珠玉身边久了,即便深陷囵圄,他也高傲地不肯服软。他冷哼一声,说:“不用问,要打要报警,随便你们!”
景翊勾唇一笑,说:“你倒是有些骨气!脊梁骨那么硬是吧?正好,我最喜欢将人的脊梁骨敲碎了!”
说着,他朝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是龙安培养的特勤外组成员,对拷问也很在行。只见他轻巧地动了一下手,阿彪的一条手臂,就被卸了下来。
阿彪想惨叫,正好被另一边的另一个保镖塞进了一大团纱布,然后抓起旁边的大瓶消毒酒精,隔着纱布往他嘴里捅,不断地灌他消毒酒精。
阿彪是吓坏了,他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大胆,医院里就对人动私刑!他连忙求饶。
景翊挥了挥手,保镖就停下了手。景翊上前,半蹲下来,与阿彪平视,他带着痞里痞气的笑,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景翊说:“我劝你,老老实实,我们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多一个字,少一个字,我都让他们招待你。懂?”
阿彪连连点头,景翊站起来,保镖将阿彪嘴里的纱布取出。阿彪不断作呕,将嘴里的消毒酒精吐出来。
好一会儿,阿彪才说:“没错,是夫人派我来的。夫人说,这个女人很讨厌,总是给她带来麻烦,所以让我来除掉她。”
苏玖熙冷冷地看着阿彪,对皇甫家的人的憎恶更深一层。
皇甫家的人都是这样,典型的宁可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这时蓝贞也终于醒来了,她身体虚弱,一旦沉睡后,很难醒过来。所以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她是听到了,可眼皮就是睁不开。
现在,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又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他挣扎着,想坐起来,韩素问忙过去扶她,给她后背垫了个枕头,让她能舒服地靠着。
蓝贞不安地说:“九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病房里这么多人?”
苏九夕说:“蓝姨,没事了,有只臭虫趁你睡着了,溜进来想偷东西,被我们抓住。你休息吧,我们把这个人送到衙门去。”
她不想告诉蓝贞那些人,怕她多想,影响了身体。
韩素问帮着安抚蓝贞:“蓝姨,没事的,有师姐在呢。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景翊一行人,带着阿彪,去了隔壁的病房,韩素问留下来照顾蓝贞。
苏九夕问阿彪:“你是怎么知道蓝贞住进这里的?”
蓝贞现在也算是翻红的艺人,她生病治疗的事,一直瞒着外界。正因为这家医院保密性很好,所以才选这里。可阿彪当天就摸了过来,这让苏九夕很是怀疑。
阿彪说:“我跟踪了蓝贞的小助理,发现她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这家医院有夫人的股份,所以利用了一些职权,调查到了蓝贞是住在这里。”
也就是说,楚珊珊被人跟踪了,阿彪是跟着楚珊珊,发现蓝贞的。又因为这家医院有皇甫珠玉的股份,所以想拿到进出住院大楼的通行卡,也是易如反掌。
“皇甫珠玉让你怎么对付蓝姨?”
阿彪说:“夫人给了我一管针剂,叫我趁人不备,混到蓝贞的输液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她!没想到,我还没动手,就被你们抓住了。”
苏九夕说:“真是好算计,好阴谋!”
一直默不作声地景翊却冷冷一笑,盯着阿彪,说:“确实是好阴谋,不过啊,这可不是皇甫珠玉的阴谋。”
“嗯?”苏九夕扭头看向景翊,他这是什么意思?
景翊对苏九夕说:“这个人,很狡猾,说的话半真半假,一不留神,就给他骗了去。”
苏九夕皱眉,半真半假?
景翊说:“你不知道吧?他啊,可不是皇甫珠玉的人,实际上,他是龚良东送到皇甫珠玉身边的一颗棋子。为的,就是监控和控制皇甫珠玉。一旦皇甫珠玉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龚良东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苏九夕愣了,阿彪也脸色发紧,似乎是被景翊说中了。
景翊抬脚,轻轻踩着阿彪的肩膀,然后用力踹了一下,说:“就好比现在,他来到这里,谎称自己是奉了皇甫珠玉的命令,来做掉蓝贞的。但恐怕他是龚良东叫来的,然后故意让我们抓住的,一次来陷害皇甫珠玉呢!”
阿彪的脸色大变,叫嚷道:“不是!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不是龚良东的人,我就是夫人派来的!”
景翊挑了挑眉:“哦?是吗?那如果我让人请皇甫珠玉过来,你恐怕也会说,夫人一定不会承认的,是吧?”
阿彪别开脸,哼一声道:“废话!哪家主子会承认?能承认的,都自己动手了。”
景翊也不恼,说:“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咱们玩个游戏,就知道真假了。”
阿彪脸皮紧绷,额头冒汗,不知道景翊想干什么。比起苏九夕,他更惧怕景翊,这个男人,比事事胜券在握的苏九夕更加危险。
他不想玩什么游戏,嚷嚷道:“我不玩!你们要杀要剐,随便!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
景翊瞟了他一眼,说:“真有骨气,可惜,脑子不好,我刚刚都告诉你了,脊梁骨越硬,我越是喜欢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