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下来了?药凉几分钟再喝。”她用勺子搅拌颗粒。
“好。”
黄波怎么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过于温馨?缺条什么时候收起大大咧咧的性子,会照顾人了?以前半个区队的人因为训练生病,也没见她这样。
聂芷言喝完药,又被万桐唠叨几句,才上楼回检验室。临近十点,纽扣上的指纹传到黄波邮箱里。他通过比对,没有记录在案的指纹可以与之匹配。
褚涛问道:“指纹库也没有?”
“12年5月30日开始,办理指纹身份证,申领,换领,补领身份证的居民按自愿原则录入指纹信息,信息量那么大都没有?”万桐咬着黄波给她的饼干,点头表示可以继续跟进。
黄波打开另一台电脑,输入密码,给户籍办打声招呼,直接登录排查。
“还是没有。”他失望地摇摇头。
万桐往后一仰:“那等消息吧,纽扣应该还有线索,我们继续查医院。”
十点又通知开会,局长要求务必尽快破案,任务如同一座大山,给黄波无形的压力,他没有告诉众人,打算默默承担。
小周整理资料,枯燥乏味的工作,虽然没有再一味想着放假,却完全提不起精神,黄波冲了一杯咖啡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
“挺过去,我们再休息,你看市局的他们。”必须承认别人比你强。
“您放心,黄副队。”小周挺直背,继续手上的工作。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办公室外的烟灰缸早已没过头,黄波才收到小杨的电话,纽扣上检测出菜油,米、面、红苕粉以及花椒面等物质。
他兴奋地转身,脚步轻快地踱回屋子:“钱次勇老婆张会有嫌疑,跟我上车。”
他们没吃饭,直接开车杀到水果市场附近的菜市场,一家干货店,两三位买家正在付钱。
“张大姐,长云挂面还有吗?”
“有,在仓库,我帮你拿。”
众人等她忙完,才走进干货店。
“张婶,有事找你聊聊。”依旧是熟识的黄波打开话匣。
“小波,为了你望叔的事吗?”女人看起来约莫50岁,衣着朴素,典型的混迹市场的生意人,抓起腰间系着的围腰就开始擦手。
“嗯,张婶7月1号晚上在哪?”
“王二哥生日,我和他们坐一桌吃饭。”
黄波问:“和望叔一桌吗?”
张会坦诚说:“是呢,他不喝酒,我还帮他去卡车里拿他平时喝茶的杯子。”
“他拿杯子做什么?”褚涛问。
“望哥习惯用自己的杯子,他心脏不好,晚上会准时吃药。”
没想到对方直接把原因和过程和盘托出,看她的言谈举止应该没有隐瞒。
“张婶,王二哥生日请的人多吗?”黄波记得她家平时不爱出门的老妈子都去了。
“王二哥六十大寿,人肯定多啊,十五六桌吧,市场空地都摆满咯。”女人回想起那晚,整个人眉飞色舞。
此话一出,三个人面上的阴云更是密布,十五六桌,一百多号人,怎么排查?还不包括主人不认识,来蹭吃蹭喝的人。
“张婶,那晚您应该没喝酒,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黄波寄希望于可能的目击者身上,虽然渺茫,他也打算一个人一个人去问。
张会眼睛炯炯有神,拍了一下大腿道:“我看见一个陌生女人一直盯着我家老钱看,算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地方的南方人也称自己的母亲为“老妈子”,代表亲昵,亲切。感谢在2020040721:00:11~2020040823:0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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