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一手捏着装龙穴的瓷瓶,一手提着降龙法剑,五雷正法的口诀已经圆满,就差他意念一动,挥剑发出了。
这时候,唐丁突然听到舒广秀说“他跳车了,咱们追!”
唐丁以为这是舒广秀使的诈,故意诈自己出来。
唐丁仍旧不敢放松,五雷正法法决早已经捏在手上,随时可以击发。可是唐丁等了半天,不见舒广秀等人闯进来。他刚才倒是听到车厢中间一阵破门而出的声音,也感觉不到舒广秀的存在,可是唐丁却不敢确定这是否是舒广秀使的诈,因为对于筑基级的高手来说,想要瞒过化劲高手应该有好几种手段。
直到一阵嘈杂声响起,“救命啊,有人跳车了!”
“怎么回事?小李,这是怎么了?这里有没有医生?过来帮下忙。”
听到外面响起这声音,唐丁才感觉舒广秀是真的走了。
唐丁出门看的时候,他的五雷正法还没有撤去,法决还是捏在手上,随时可以击发。不过出门一看,舒广秀等人是真的跳车走了,刚刚有人吆喝的小李,就是被舒广秀硬闯进来,打晕的乘务员。
唐丁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外面的情况,他刚刚虽然没跟龙凤道交手,但是凝神戒备的五分钟,是他过的最漫长的五分钟,付出的精力和体力,比经过一场大战更让唐丁劳累。
放松下来,唐丁也想明白了舒广秀为什么会走?
舒广秀走当然不是耍诈,而是她确确实实的认为唐丁跳车逃走了。因为吸收了柏安妮的血气的刑斧吊坠,显露出血族圣器的气息,而过了一段时间后,不光其上面血族气息消失了,而且原来吊坠上的灵气,似乎也被血族圣器气息给中和,所以,舒广秀才感应不到这吊坠上的气息,而且这吊坠上的气息是逐渐消散,而这种逐渐消散,像极了火车匀速的渐行渐远,所以,她才会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跳车逃走了。
唐丁如今也更能确定一点,那就是舒广秀追踪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而是就是凭借那枚自己取自凤菲菲的吊坠。
唐丁现在想来,也明白了在密林中,舒广秀故意说出的吊坠秘密,就是引诱自己偷走吊坠,好凭借吊坠追踪自己。
这说明舒广秀早就发现了自己,不过她并没有说出口而已。
这天下三大修仙门派之一的龙凤道宗主舒广秀,果然不是一般人。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计,都远非常人可比。
虽然唐丁不明白为何舒广秀发现了自己,不马上动手对付自己,而非要自己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带人追来。
当然,这个问题也没必要明白,眼下逃出生天才是最主要的。要不然真跟龙凤道的人干起来,一个舒广秀就让唐丁无从应付。
“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外面。”柏安妮头晕症状刚刚有些减轻,她睁开眼,看到唐丁站着一动不动,外面还传来喧哗声。
“有人晕倒了,不过没大碍。”唐丁刚刚开门的时候,看到外面晕倒的乘务员小李,只是暂时的晕倒,撞到了头部。
“我怎么感觉这么难受?我先休息一会。”柏安妮把电脑放在床边,直接倚靠在床边,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柏安妮睡着,唐丁就观察着手中的斧形吊坠,先前这吊坠是取自凤菲菲,唐丁几次想丢弃,结果都没丢成。如今他知道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刑斧,唐丁就更不可能丢弃了。
就连唐丁都不得不承认,这血族十三圣器跟自己的缘分最大。
上千年未曾露面的血族十三圣器,这这几年间纷纷涌现,而且大部分都是由唐丁发现,并集中在手上。
这血族圣器的交替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可是这血族圣器究竟有什么因果要落在自己身上呢?
唐丁想不到,也无从去想。
这列火车的终点站是敦煌,是一辆旅游列车。
柏安妮从下午开始睡,一直睡到敦煌站。
“我说你要在哪里下车?”唐丁不得不问柏安妮,因为列车到站了,他不能把柏安妮自己留在这里,毕竟柏安妮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
如果没有柏安妮被圣器划破手指,就没有圣器改变气息,让舒广秀等人追踪产生失误。
“啊?到哪了?”柏安妮明显的有些虚弱憔悴,还有点头脑不清。
“到终点站了,敦煌,你这一直睡,我也没问你想到哪下车,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吧。”
“嘻嘻,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吧。”
“你家在哪?”
“我是甘肃人,我家就是敦煌。”
“那正好,你告诉我你家地址,我送你回去。”
柏安妮说了一个地址,唐丁帮柏安妮拿起她的行李,一个箱包,还有一部电脑包,尽管柏安妮空着手,但是她却还是有些头晕,唐丁也就顺手扶了她。
两人一起下了车。
出了车站,唐丁打了辆出租车,按照柏安妮说的地址,将她送回了家。
柏安妮的家庭条件非常好,因为唐丁顺着柏安妮提供的地址,这里是一处别墅区。尽管别墅在敦煌的价值不能跟北上广等大城市相比,但是能在一个城市住的上别墅的人,当然一定会是这个城市的上层人群。
当然,关于柏安妮家的家庭条件这点,唐丁也能猜到一二,要不然她不能坐这种最昂贵的软卧,而且她也不能对翡翠知识如数家珍。
柏安妮的家住在敦煌市郊,不过唐丁去的时候,柏安妮家一个人都没有。
唐丁从柏安妮的包中翻出了钥匙,打开门,把柏安妮送了进去,唐丁不知道哪个是柏安妮的房间,所以只能先把她暂时安排在沙发上,并给她倒了一杯水。
唐丁虽然想走,但是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任由柏安妮一个人昏睡不管。
唐丁就想等柏安妮家里人回来,自己再走也不迟。
唐丁就索性盘腿在地上打坐,恢复功力。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别墅门口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唐丁立马睁开眼,看到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他们一打开灯,看到客厅正中坐着的唐丁,给他们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质问的男子,虽然大腹便便,但是似乎跟柏安妮有那么几处相像的地方,而他旁边的中年女子,跟柏安妮就比较像了,看模样,像是柏安妮的年老版。
不用问也知道,来人肯定是柏安妮的父母。
“不好意思,我是柏安妮的朋友,她在火车上有些不舒服,我把她送了回来。”
“安妮?安妮在哪?”中年女子惊讶的大叫。
“她在沙发上。”
唐丁其实想救柏安妮,但是对于圣器的浸染,唐丁并没有特别有效的救助方法。要不然,他也不能眼睁睁的放着行慕柳中了圣器之毒而束手无策。
“安妮?你怎么了?”中年妇女跑到柏安妮身边,摇着她问道。
不过柏安妮这可不是单纯的犯困,而是被圣器吸走了血中的生气。这种症状,唐丁还真的无能为力。
“女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中年妇女用手使劲摇着女儿的手,但是柏安妮却一无所知。
“老柏,赶紧打电话报警,咱们女儿的情况不大对劲。”中年妇女回过头跟老伴喊道。
要是睡着,别说摇晃,就是喊一嗓子,人就会苏醒,可是柏安妮妈妈却看到柏安妮怎么叫都不醒。
柏安妮的父亲开始打电话联系警察报案。
柏安妮的母亲则跑到唐丁身边,质问他,“你到底对我家安妮做什么了?”
唐丁就把火车上的一些事,简单的跟柏安妮的父母说了一遍,可是两人就是不依不饶,非说是唐丁害了他们的女儿。
任凭唐丁怎么解释,夫妻俩就是不相信女儿会因为一小块吊坠而晕倒。
柏安妮父母并不是经营一家小作坊,而是一家相当有规模的珠宝店,当然因为此地地处旅游区,他们也卖些高档的旅游纪念品。。
没过多一会儿,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首先询问唐丁是怎么把柏安妮带回来的?然后又跟他要火车票,不过唐丁根本就没有火车票,因为他本就是半路跳上车的人。
可是看样子梳理完柏安妮的衣服,她也不像是被侵犯了的模样,当然,这一切还要在经过进一步的检查后在确定,不过这个过程中,唐丁是不可以离开的。
当然,唐丁还有另一个不能走的原因,是他不能就这么丢下柏安妮走,最好等她醒来,最起码也要在她精神状态基本恢复的情况下。
就这样,柏安妮被送医院,唐丁跟着。柏安妮在病床上躺着,唐丁还在一旁。
柏安妮这一睡,一直睡了三天三夜,这才醒了过来。
“咦,爸妈。你们怎么在这?”柏安妮醒来就看到坐在病床前的父母,接着又看到站在后面唐丁。
“你怎么还没走?是你把我送过来的吗?”柏安妮对唐丁说道。
柏安妮睡了一大觉后,精神状态不错,但是唐丁能看得出来,这种精神状态不错,只是暂时的。因为她体内的元气根本没有恢复。
这圣器刑斧,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