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是自己住在这里,又不是自己住在这里。
说她自己住在这里,是指她的亲人都不在和德勒乌之,她的父母和兄弟都在乌拉把脱,这里只有她自己。
说她又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是指她的楼下经常有一票她帮会里的人保护她。
穷凶极恶之人其实比正常人更怕死。
因为正常人平时不得罪人,没有那么多的仇家,一般不用担心有人谋害自己。
而穷凶极恶之人平日得罪了无数的人需时刻提放仇家报复。
高云就遇到过几次被人算计,幸亏平日都有她的手下保护她才让她逢凶化吉。
所以,每天晚上,她家的一楼都有不少于五个人做她的保镖。
此时,高云已经醒了,她是被人叫醒的,手下来报告说他们党部的小楼起火了。
高云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果然看到镇中心的位置有火光冲天,那个位置好像正是他们党部的方向。
依稀还能听到消防车的尖叫声。
党部楼里除了一些竞选纲领外倒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栋楼是她租的,不是她的房产也没什么可心疼的。
她是准备参加和德勒乌之镇长选举的,谁说黑社会就不能参加选举了?放牧国有很多当官的都有黑社会背景,她也准备走一条从政的路。
只有拥有了更大的权利,才能敛到更多的财富,欺负更多的人。
那栋小楼里有几个帮派的人算是比较有价值的东西。
“里面的人出来没有?”她在阳台上对着楼下喊,如果有人告诉她人都出来了,她就打算回去接着睡觉了。至于起火原因和损失什么的都不算个事儿,那些都该是警察的工作。
她的问话在夜色里回荡却没有换来一声回答。
咦?怎么没人回答?刚才还有声音的呀。
“里面的人出不来了,他们都烧死了。”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了起来,吓了高云一大跳。
高云蓦然转身,就看到自己的屋子里的一个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高云的脑袋可不笨,问问题的时候她的脑袋在飞地旋转,这个炎华人不是被关到党部最深的地下室里去了吗?他不但没被烧死反而还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走进来的,一步一步走进来的。”
楼下有五六个红色十字的手下,晚上除了认识的人外就是连只蟑螂也休想进来,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楼下我的那些人呢?”
“死了。”
高云倒吸一口凉气,楼下当自己保镖的那些人都是身手最好的人,其中还有在那达慕大会上获得过摔跤冠军的人,并且他们还配着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而且还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死的。
“我不信!”
“那你可以亲自下去看看。”江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你杀了他们?”
“这里就你和我,肯定不是你杀的,你认为还能有别人吗?”
“你想怎么样?”高云强自镇静,心里在盘算着脱身的计策。
“杀你。”
“我是高贵的乘机思涵的后裔,你想过杀我的后果吗?”
江枫一阵冷笑:“你们这些傻比一般的放牧国人,一天到晚把一个八百年前的人挂在嘴边,这能代表什么?是代表你们能重新拥有那无上的荣光还是想重新控制欧亚大6?看看你们国家现在这两个半人,就是给你们欧亚大6你们敢接手吗?再说你们当年还不过是黄金家族下面的奴隶,就是黄金家族在八百年以前也不过是草原上一个游民部落而已。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们有上下五千年历史的民族面前展现你们的优越?你们凭什么?就凭你们会骑马?”
高云哑口无言。
“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不会像某个经文里说的那样别人打你的左脸你还要把右脸也伸过去让人家打。我的做人信条是谁要打我的左脸我会把他的两个脸都打肿,现在天快亮了咱们废话少说,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我允许你挑一种死法,起码你还可以保留你还算美丽的遗容,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考虑。”
是人都想活着,没人愿意去死,高云也是这么想的。
“杀了我你不怕警察来抓你吗?一个炎华人在我们国家杀了人你就是死里一条。”
“警察?放心,他们也跑不了,解决完了你我就去解决他们,欺负过我们炎华人的人一个也别想跑!至于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非常完整地回到我们国家。”
“你就不怕激起我们国家的愤怒?”
“呵呵,说得你们非常强大一样,一群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就是你们的国家愤怒了又能怎样?他们就是想知道谁干得都不可能。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别说你们就是炎华国的安全部门都查不到我是谁,再说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能量?你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好了,时间到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准备好了!”高云说话的同时,飞起一脚踹在面前的一张椅子上。
椅子被她一脚踹得飞起旋转着向江枫飞来。
在椅子飞起的同时,高云的右手一甩,那把曾经刺过江枫的匕跟着椅子飞了出来。匕甩完她的身体闪电般下蹲两只手在马靴里的暗格里抽出两把小巧的手枪。
这两把小手枪是她花高价定制的,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是枪不离身。为了玩好这两把枪,她还花高价请了一个欧美的退役特种兵做了她半年的教官,直到那教官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为止。
所以,这整套动作她做的毫不拖泥带水,反而十分的流畅。
这两把枪她平日从不轻易示人,只拿出过来很少的几次,而拿出过来的几次她都只是拿出了一把,还从没有过两枪齐出的事情生。
有幸看到她拿出枪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现在她终于把两把枪都掏了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这两把枪拿出来不是为了给人看的,而是为了杀人的。
高云挥起双枪对着江枫就是一阵密集射击,这两把枪一共有八子弹,她毫不吝啬地把这八子弹都打了出去。
在这个距离上,高云相信对方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从枪下逃生。
手枪虽小,但打出八子弹也释放出了可观的硝烟。
硝烟在灯光下很有些袅袅娜娜的样子。
袅娜的硝烟散尽,高云蓦然现那个炎华人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她的床上了,他的身边是那把椅子,椅子上还钉着一把匕,而床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七个弹洞。
“打完了?枪法不错。”
高云一阵狂笑,然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你的身手也不错,竟然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躲开我的射击。”
“那是你的枪法太臭,其实这么近的距离白痴也会打中的,可惜你连白痴都不如。”
“哼!少给老娘装蒜,你不过躲开了七枪而已,还有一枪你没躲过去,一枪就足以要你的命!”
“你是说这个?”江枫张开嘴舌头一卷一个弹头稳稳当当地站在他的舌头上。
什么?他竟然用嘴接住了那颗子弹!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
“其实我完全可以全躲过去,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这个弹头吗?这是给你留的。”
说完,江枫舌头一弯一弹,那粒弹头就像流星一样从他嘴里飞出,噗地钉在高云的眉心上。
高云的眼睛蓦然长大,她的手臂缓缓抬起,嘴唇微微地开合着似乎是想说什么。
可惜她已经说不出了,她的身体向前倾斜噗通一声扑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