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我家老头子那时也英俊得不行,谦谦有礼,风流倜傥······”
就在覃妈妈说得风风火火,把戏文里面那些形容美男的台词一个一个不嫌累赘地搬出台面之时,正对着她的齐小芸憋着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紧挨着齐小芸坐下的翁绍斌状况也没好多少,此时也是一副想笑又憋着不笑的尴尬模样,脸颊强制绷得紧紧的,可嘴巴却抽了几下,看起来特别滑稽。
覃妈妈有些不悦地瞟了面前的这两个晚辈一眼,“怎么着,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齐小芸和翁绍斌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齐妈妈接着说,齐妈妈这才接着说下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眼间,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丝的委屈和不满。
“按道理来说,我和我家老头子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京城还被传为一段佳话,可为什么生出来的儿子却······”
“嗯哼——”
原本覃妈妈心里就在为刚才儿子对她吼的那件事耿耿于怀,此时又被人无故打断,现在心情就更差了。
“怎么,你们不相信?”
齐小芸和翁绍斌夫妻两赶紧摆手,无声地冲覃妈妈怒了努嘴,眨了眨眼睛,可奈何人家覃妈妈就是不明白。
“你们两这是怎么了?嘴巴疼?还是眼睛疼?”
齐小芸和翁绍斌又用起了手势,还是没让覃妈妈明白过来,他们两同时朝覃劭骅所在的位置瞄了一眼,看到覃劭骅那张不加任何掩饰的冷脸,他们急得跟什么似的,但是被覃劭骅锐利的视线一扫,两人立马就老实了,呆呆地在沙发上坐着,倒是让覃妈妈一阵摸不着头脑。
这时,脸上一直看不出表情的覃爸爸终于说话了,声带中带着钟乳石的沉淀,不清越,却很有磁性,听着也很舒服。
“你们两还一直傻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毕竟是在军队历练过的人,覃爸爸就像是深山里的顽石,千锤万凿的打磨,让他成了一块铸就华夏的基石,打磨的不仅是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气魄,一句话出来,全场都肃然起敬。
事实上,一直没出声的覃爸爸早就察觉到覃劭骅站在附近,可他却没有阻止妻子嘴里的滔滔不绝,说到底就是他的私心,他的纵容。
原本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走下楼,就要走进大厅了,可刚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覃劭骅眼尖就瞧见了茶几上的瓷碗,紧接着就听到齐小芸毫无自觉地将蛋炒饭评头论足了一番,那架势比主人还主人,不是喧宾夺主,又是什么?
沙发的位置刚好侧对着大门,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又只是站在门口处,那几个正说在兴头上的人又怎么能察觉得到?
所以那几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都一清二楚。
从来到现在,覃劭骅只是绷着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咋一看就如平常的严肃一个样,可夜乃晨曦子却察觉到了一丝反常。
就像太过的平静不是好事那样,覃劭骅此时的平静也让夜乃晨曦子感到不安,她伸出手紧紧抓牢覃劭骅的手,侧脸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或许是她注视的眸光太过明显了,覃劭骅竟然也侧过头看着她,刚好就和她那双带着不安的视线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