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割草机的嗡嗡声越来越清晰,夜乃晨川谷快速地翻动着眼皮,显得亟不可待,当看到半空中有一架带有华夏标志的军用直升机的时候,扭曲的老脸皱缩到了极限。
看来是他低估了眼前男人的实力,夜乃晨川谷比任何人都清楚要跨越大和的防线并不是一般的军队可以突破的,强行突破只会是以身犯险、死路一条,但是眼前的直升机是怎么一回事?莫非······
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夜乃晨川谷不得不撑开他芝麻绿豆大的眼睛,将整个外眼珠都暴露在空气里,显示自己的极度震惊。
早在以前夜乃晨川谷就从间谍口中听闻华夏有一支神奇的部队,独立武装、自动调配、管理有度、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华夏最隐形的攻坚力量,却无人知晓这支军队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更加无人知道这支军队的真正领导者是谁,一切只能用一个谜来解释。
覃劭骅丝毫没有理会身后老人的激动,十分坦然地向车上的夜乃晨曦子走去,看着女人眼巴巴地张望着外面的情形,覃劭骅竟然因为女人这点好奇的小动作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不过视线转向车前排的时候,覃劭骅眯了眯眼睛,几分钟之前他就听到他手下的兵蛋子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他只是抿了抿嘴角,到底在意了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甲兵:“没想到军长除了擅长军事,连说话也一溜一溜的,不知道在家是不是妻管严?”
乙兵:“这还用说嘛,不是明摆着的吗?看看人家军长对夫人的那股子殷勤劲,估计在家顶多就是个妻奴。”
丙兵:“小声点,军长夫人还在车上呢。”
兵蛋子们齐刷刷脖子往后转动90度,以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车上的女主人,显得有些战战兢兢,发现夜乃晨曦子只是将视线定格在窗外,似乎并没有听清他们的谈话,才松了口气。
殊不知夜乃晨曦子的嘴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翘起。
丁兵:“这次是谁开的直升机也忒慢了点,整整迟到了一分钟,估计要受处分了。”
“好像是······”
“不好,军长来了······”
以上两句辨认不出是谁说的,总之,大家齐刷刷摆正坐好,身姿体态几乎无异。
覃劭骅打开车门的时候,似乎还能看到夜乃晨曦子眼中潜藏着的笑意,覃劭骅下意识地伸出手抚向夜乃晨曦子的脸,而后才将夜乃晨曦子从车里面抱出来,这整个一体的情意绵绵,在通过后视镜毫无障碍地传达到兵蛋子们的眼中,形成冲击眼球的强大视觉盛宴。
夜乃晨曦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样的男人,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或许她早就已经投降了。
在覃劭骅将她抱起的时候,她甚至十分心安理得地伸出双手环住覃劭骅的脖子,这个完全下意识的动作在某种程度上再次取悦了覃劭骅。
现在的覃劭骅显得心情很好,从他难得软化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心情不坏,还相当的好。
覃劭骅不过是侧了侧脸,嘴唇刚好就从夜乃晨曦子的唇角和脸颊边刮过,还顺带触碰到了夜乃晨曦子的耳朵尖,夜乃晨曦子根本无暇揣测覃劭骅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现在全部的心神都记挂在皮肤上的灼热上,凡是被覃劭骅嘴唇碰过的地方,夜乃晨曦子都感觉到一种带着微麻的灼热,脸上渐渐就染上了落日余晖般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