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斯年非常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不敢碰触的瓷器一般,生怕自己的动作太猛太过,又伤到了她。
他的双唇又软又热,让黄连只感觉到浑身过电般酥软无力,双手慢慢下滑,从他的风衣里伸进去,隔着薄薄的贴身衬衣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小手上的体温透衫而来,无疑像给卓斯年耳边吹响了号角一样,他双臂揽过她的腰身,用力贴紧自己。
黄连从未有过如此的体验,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空白,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他的吻,便是这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即便是毒药,是罂粟,她也没有力气离开,只愿沦陷。
她庆幸,庆幸自己的初吻给了他,初夜给了他,也庆幸他此刻的身份是她的老公,更庆幸……更庆幸,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人,信任的人,在乎的人。
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都说爱情又痛又甜,可是为什么她只感觉到了甜蜜和满足呢?
他给她的爱,如此无微不至,如此霸道强势,如此温柔体贴……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黄连的眼泪还在流淌,滑过脸颊,淌进嘴巴里,融入他们这深情而忘乎所有的亲吻里。
为了承受她毫无意识情况下靠过来的身子,卓斯年的脚步不停地后退,边后退边揽紧她的纤腰,却始终舍不得放开她的唇。
就在两个人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时——
“咚——”
卓斯年的身子突然碰到了身后的墙面上,声音格外响。
黄连蓦地睁开了眼睛,惊慌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在看到原来是他被自己逼的撞到了墙上的时候,黄连本就绯红一片的小脸上,更是羞得堪比番茄。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吗?
她并不霸道也没经验啊……居然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推的壁咚了?
原来,人在这个时候,意识完全不受控制……
卓斯年微微喘了一口气,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摇头,“没事,很享受。”
他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再看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虽然染满了赤红,但那温柔和深情却是藏也藏不住。
黄连的心砰砰狂跳着,眨着眼睛用力看着他的眼睛。
是自己的眼睛刚刚恢复还有点不真切的感觉吗?为什么此刻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这是双人世间最温柔最有魅力最吸引人的男人的眼睛?
她脑子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两个字的意思:沦陷。
卓斯年瞧着紧紧盯着自己不放的丫头,瞧着她那嘟嘟的唇,忍不住就要再次品尝那鲜美的味道。
黄连伸手挡住了他的唇,“别,这里……”
这里是爸爸的诊所,他们俩现在在最里间,看着此刻比较安全,但谁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有人冲进来呢。
黄连本想只是想让两人冷静一下,可这手指挡在他唇边的动作,让卓斯年更加心痒难耐。
她这柔软温热的小手,她这如小鹿般惶恐娇羞的眼神。
他毫不犹豫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用那双苏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那眼神,这动作,没有火焰,也可以瞬间将她燃烧。
黄连连忙抽回手,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开,“我眼睛要被你烧得又看不见东西了……我走了!”
还未转身,就被卓斯年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啊……干嘛?”黄连不敢大声叫,只能小声惊呼一声。
“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卓斯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印,低声说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抱着她走了出去。
穿过就诊间,药房,在黄志文和蓝天心略带惊诧的眼神里,在众多病人或好奇或震惊的注视下,他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抱着她大步走出了诊所。
黄连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又瞎了算了,只能一个劲把脑袋往他怀里钻,心里默念“都看不见我,都看不见我,看不见……”
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来这一招,一言不合就抱起跑路……
“黄大夫,你女婿把你家女儿抱去哪了?没事吧?”有病人好奇地问正在给病人诊脉的黄志文。
黄志文一本正经地说,“每次针灸完身子都比较困乏,可能睡着了。”
睡着了……着了……
蓝天心听着丈夫这蹩脚的解释,忍不住低头偷偷笑了。
不过,这俩小年轻人啊,真是……
这俩小年轻人,才不管身后那些人的眼光和揣测。
此刻对他们来说,彼此的世界里只有对方。
卓斯年把黄连大步抱到了车子边,梁川看到主子过来,连忙下车来打开了后车门。
卓斯年却直接走到副驾前,腾手打开了副驾驶,将黄连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帮她把安全带拉过来系上。
梁川正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不知什么情况的情况,却见卓斯年直接绕过来,进了驾驶室。
哦……先生这是要亲自开车?
梁川连忙把打开的后车门关上,刚关上,只见车子已经发动,快速离去。
“先生带少奶奶干什么去?怎么这么着急?”
梁川一个人,留在路边,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在风中凌乱。
“去哪啊?”黄连以为他带她回家,可是车子直接加速经过了小区,她好奇地问他。
“很快就到。”卓斯年左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右手将她的手握住,拉到自己的腿上。
黄连的心一直在怦怦狂跳,此刻看着一边开车一边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卓斯年,只觉一切都太不真实,浑身绵软软的,有一阵阵电流经过的酥麻感。
她乖巧地点头,没有再问一句话。
曾经她那么坚信自己不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更不容易对一个男人很轻易地动心,爱到无法自拔。
而现在,她虽然不懂这种让人心潮澎湃,又让人感到安心和满足的感觉是不是爱情,但她已经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她信任的人,是她愿意一辈子跟着的男人。
如此乖巧寡言的丫头,让卓斯年心里蓦地生出一丝心疼爱怜。
他的丫头,越来越听话,越来越让人喜欢。
如此一想,卓斯年手上不由地用了力,将她的小手裹紧,脚下一点点加油,恨不能立刻就到了目的地。
“开慢点。”车速太快,几乎就是在车流中横冲直撞了,黄连不免担心地提醒他。
可是脑子里,却是渐渐地清明了起来。
对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心知肚明她不停地问自己,黄连,你做好准备了吗?你愿意吗?你怕吗?期待吗?
问了无数个问题答案似乎都是肯定的。
这种感觉,太煎熬,太让人难为情。
当初她和李菲去夜店,大口喝酒傻乎乎地将自己灌醉,再借着酒胆去勾搭男人的时候,都是一副英勇就义的心情,那会真是没有今天这样忐忑。
此时此刻,煎熬的何止是她,卓斯年更加煎熬。
卓斯年丝毫没听到黄连的提醒,只觉得这条去公寓的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长?
一路煎熬,卓斯年的车子终于在拐进正阳集团总部对面的小区里。
这里,是他自己的公寓。
黄连已经没有心情去问这是哪里,反正他是卓斯年,他说去哪就去哪,他说在哪停就在哪停。
车子在楼下停下,卓斯年快速停好车,“到了。”
黄连下车来的时候,卓斯年早已经从那边绕了过来,牵着她的手,用电子钥匙打开门便进了公寓。
进了门,他反倒不着急了,将她放下来,手指颤抖地勾起了她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声音颤栗,“愿意吗?”
黄连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可在看到他那双赤红的眸子时,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看进他那幽深的眸子里,抿着唇认真地点头,“恩。”
这个点头,让卓斯年所剩无几的理智瞬间崩塌离析,抱起她大步进了卧室。
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外,秋日正午的太阳,一点点在移动,从窗子的南边移动到了中间,又从中间移动到了西边。
最后,窗外被夕阳染成了一片火红火红的瑰色。
房间里的king-size大床上,卓斯年将累得奄奄一息连眼睛都睁不开的黄连拥在怀里,满眸温柔地看着她,“明天开始,早点起来跟我去晨跑。”
这小身板,体力也太差了,几乎没让她怎么动,几次三番下来就累成了这样。
黄连摇头,嘟囔道,“不去,我要睡觉,睡到地老天荒。”
太累了,浑身酸疼得快要撕掉,腰就跟断了一样。
但是,一想起那种一次次仿佛被他带着在云端飞翔,在草原上奔腾,在水里畅游的美妙感觉,她又羞得偷偷勾起了唇,脸上还未消退下去的绯红又深了一层。
“那好,我就陪你睡到地老天荒。”卓斯年无赖地说。
“我才不信!你会舍得你的事业吗?公司不要了?那么多员工也不管了?”黄连抬眸,懒懒地抬眸,完全不相信地看他一眼。
“那些事情,少了我一个人,自然会有其他人补位。”卓斯年宠溺地抬手在她鼻尖上捏了下,“可是你没了我,我怕你孤单寂寞伤心。”
“切!臭美!”黄连嗔他一句,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是啊,有些东西自己没有的时候,真的无所谓,不羡慕别人的,也不刻意去追求。
可有朝一日一旦不小心得到了,就会非常不适应再没有他的日子吧!
人,总是很贪心。
更何况,这东西是人,是感情。
“你再休息会,我去做点吃的。”卓斯年在她唇角吻了一下,就要起身。
“你会做饭?”黄连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大的八卦新闻一样,腾地坐起来,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讶,看向他。
卓斯年笑道,“会做饭很了不起?”
“不。”黄连摇头,又迅速点头,“做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对于你这种有点了不起的人来说,会做饭就真的有点了不起了。”
听到这像是在绕口令的话,卓斯年皱了眉,“如果煮面条也算会做饭的话,卓少奶奶这个褒赞我就收下了。”
说完,转身下了床,一边穿衣服还一边转过来温柔地看她一眼。
黄连瞧着他那完美的身材,生怕自己会流鼻血,索性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不去看他。
可是,又好想这样悄悄看着他穿衣服的样子她将眼睛露出来,偷偷看他。
卓斯年穿好衣服之后,弯腰把被他们扔了一地的纸巾捡起来收拾进了垃圾桶。
看到那一片片红色的小包装袋,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又面红耳赤起来。
“喂,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东西?快说,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要带我来这里了?”黄连问他。
正要拎着垃圾桶离开的卓斯年听到这话,勾唇邪魅地一笑,“这个问题,你得回家去问我通情达理的岳父大人。不过,这一盒太不经用了,一天就快用完了,今晚回去,我们再拿点。”
说完,很不卓斯年的坏坏一笑,离开了卧室。
爸爸给他的?
不会吧这得多尴尬啊!
黄连实在是累惨了,本想再眯一会就起来,可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卓斯年拿着给她准备的居家服进来的时候,黄连还在睡。
看她睡得香甜,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好了,吃了饭再睡。”
“恩不要,还困着呢。”在他的怀里,意识还未清醒过来的黄连感觉自己像是躺在爸爸的怀里,那么安心温暖,不禁撒起娇来。
瞧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赖床的样子,卓斯年满眸的温柔,却没有纵容她,“是自己穿衣服,还是让我动手?”
说着,他就要去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黄连这才睁开了眼睛,连忙伸手抓紧被子,看着他放在旁边的衣服,冲他皮笑肉不笑地嘿嘿道,“这点小事,还是不麻烦总裁大人了,我自己来,一分钟,一分钟就出去。”
也不知道那些成为夫妻或情侣的人同居之后,是不是就非常随便啊可是她总觉得还是很难为情啊。
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还是太小家子气了?是不是以后要坦然面对两个人一起分享对方非常私密的东西和事情才可以?
就像他刚才起床的时候,就那样赤身下床,当着她的面,一点都不遮掩,自然得像是把她直接当成了空气。
这样比较起来,她确实太容易害羞了。
不过,她愿意,慢慢适应。
卓斯年也不逗她,直接起身往外走去,“快起来,晚了面条就不好了。”
黄连松了一口气,连忙穿衣下床。
走出卧室,黄连下意识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里看着是普通的公寓,却是一梯一户的超大房间,两室两厅的样子,面积却是大得夸张,装修风格一看就是卓斯年的家。
简单整洁,从沙发到桌柜,清一色的黑色相间。
餐桌上,黄连看到了两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好奇地走了过去。
是普通的挂面,只是上面有几颗青菜,一个荷包蛋,还有两片西红柿,颜色搭配得非常赏心悦目。
可能真是饿了,也可能是被折腾累了,黄连看到这碗对她来说有点素的面条,竟然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迫不及待想要尝尝面条的味道。
卓斯年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将一小瓶辣椒放在了桌上,“梁川准备的食材,忘记告诉他给你买辣椒了,只有这个,先将就吃点,晚点再饿的话,带你出去宵夜。”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看着她的眼神里似乎还带了点愧疚。
就因为没给她准备符合她胃口的味道,他竟然觉得抱歉了吗?
“不用!我今天不想吃重口味的,我要吃原味的!”黄连坐下来,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面条的味道确实很淡,但是她发现嚼在嘴巴里,却有着又香又甜的回味。
她以前一直拒绝清淡的食物,觉得太没个性,吃起来没味道的东西,索性不吃。
可这样一碗素面,她这样一口口去品尝的时候,竟然吃出了香甜的味道,唇齿留香。
“不好吃吧?”卓斯年瞧着她低着头吃面的样子,蹙眉问。
有那么难吃吗?好像很难下咽的感觉?
黄连抬起眸来冲他摇头,“不,很好吃!我从来不知道保持了原味的食物,也能这么好吃。”
“言不由衷吧!”卓斯年拿起了筷子,明显不太相信她的样子。
她应该是无辣不欢的,怎么可能会觉得这一碗清淡的面好吃。
“不相信算了!”黄连挑了一筷子面条,大口吃了一口,“以后,我也不吃辣的了,陪你吃清淡的,养胃。”
卓斯年正在挑面条的筷子顿住,抬眸深深地看着她,“不用为了我改变你的生活习惯,我已经在尝试吃辣了,以后,我们的餐桌一定会满足你的小胃。”
呃。
黄连瞧着他那认真的眼神,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底直接涌上了喉头,堵堵的。
她可是见识过他吃一口火锅就会辣得满头冒汗的样子的,居然傻乎乎地学习吃辣去了?
“不用。重口味的吃多了对胃不好,以后,我陪你吃清淡的,有营养又健康。”黄连这句话,是由衷地说的。
有句话说的好,有情饮水饱。
只要能一直这样温馨幸福满足着,让她不吃不喝都愿意何况,还有这一碗他亲手做的面条。
卓斯年瞧着她弯眸笑得开心的样子,嘴角弯了弯,“傻丫头。”
吃过简单的晚餐,黄连主动要求去洗碗,可卓斯年却直接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能让其他人或机器代劳的,就不要亲自动手了。”
黄连靠在他的肩膀上,撇撇嘴,“那好像所有事情都可以劳烦别人,我是不是以后就要做个除了吃就是睡的懒女人了?”
“当然不是!”卓斯年挑了挑眉,笑得别有深意,“床上的事,还得辛苦卓少奶奶你亲自上阵。”
噗——
黄连连忙逃走。
卓斯年见她要换她自己的衣服,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今晚,就不回去了,在这里住下,明天我带你去接岳父母,再去接你外公。晚上,回卓家一起吃个饭。”
“啊?”黄连转身过来,诧异地看着他,“这么快就要见家长啦?”
卓斯年点头,“恩,你现在眼睛好了,我们没理由再继续拖着了。主要是跟外公见一面,让他们都放下心来。”
提起外公,黄连只好顺从地点头,“好吧,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早死早托生!”
这次回来之后,本应该早就去看望外公的。可是妈妈怕外公知道了自己眼睛的事担心,就先瞒住了他老人家,只说她最近在学校忙,忙完了就回来。
“需要这么壮烈吗?”卓斯年皱眉,这丫头,说话说着说着就口不择言了。
“嘿嘿,对你来说不需要,可是我紧张啊”
每次想到这场逃不过的饭局,黄连就会想起当时外公和妈妈在阳台上的说的那番话。
卓家家大业大,人情关系复杂她曾以为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所以不需要去管那些事情。
可如今,她和卓斯年已经走到了有名有实的这一步,她不得不面对他身后的所有人和事。
“有我在,紧张可以,不要怕就行。”
“恩。”
他的眼睛里,都是鼓励和安抚,让她瞬间得到了心安。
洗澡的时候,黄连还是没好意思答应他的“一起洗”的要求,也没被他那“一起洗也可以节约水”的谬论给蛊惑,自己先躲进浴室洗了澡,又把他推了进去。
卓斯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黄连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竟然又睡着了。
瞧着她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睡得像个小猫一样,卓斯年眸子里的光芒更加温柔,慢慢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将她的脑袋抱起来,枕在他的腿上,用毯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尽管动作很轻,黄连还是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好累,我躺会。”
“恩,睡吧。”卓斯年的手轻轻地抚在她的长发上,俊脸上的温柔快要滴出水来。
这个丫头,体力太差了,才被折腾了一下午,就累成了这样。
他,隐忍了这么久,还完全没有尽兴好吗?
不过,看着她这么疲惫了,他也实在不忍心再折腾他了。
就这样,静静陪着她,也挺好。
岁月静好,细水流年。
“斯年”黄连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没有睁开眼睛,懒懒地嘟囔道,“你不累吗?”
卓斯年笑道,“不累。”
“你体力怎么这么好啊”黄连不服气。
“我这可是积攒了几十年的力量,好点也是应该的吧?”
“嗯”黄连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躺下来,“我才不信!你就没谈过女朋友吗?”
女朋友?
卓斯年沉默了,眸子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见他不语,黄连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忙坐了起来,“我不是要问你的**的,脱口而出的,你可以不回答。”
卓斯年按着她的肩膀,又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低头看着她笑道,“在你面前,没有什么**。我年轻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还没到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不在了?”黄连不解地问。
这个不在了,太有歧义了。
卓斯年点头,“还记得我当时告诉过你的,我的两个朋友去华山失踪了,她就是其中一个。”
啊?
黄连想了想,确实有这样的事。
难怪,难怪他当时带她去华山的时候,情绪一度很低落原来,是去找她了。
想到这里,黄连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畅快。
她不想承认这是吃醋了,毕竟他的前女友有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是,这种堵堵的感觉,似乎很不受控制。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怎么,不高兴了?”她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卓斯年看了出来,抚着她的脸,问。
“没有,就是觉得好遗憾。”
遗憾,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对方的曾经。
“不遗憾。从现在开始,我的生命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卓斯年安慰她。
这个小丫头,居然吃醋了?
不过,为什么看到她吃醋,他竟然有种隐隐的开心?
“恩。”黄连看到他认真的样子,重重点头。
自己也是太傻了,跟一个不存在的人吃味太不自信了。
“那,以后万一有别的女人勾引你,你会不会被迫就范啊?”黄连故意摆出一副质问的表情,问他。
刚才那个话题太沉重了,需要调节调节气氛。
尽管,她还记得他总是随身带着那么一小包小药丸那种药,可以让他在任何情况下,都很快恢复清醒。
但是,万一遇到让他动心的女人呢?
呃不是她要不自信,是这个男人,太优秀了,魅力太大了。
是她,不放心。
卓斯年摇了摇头,“我恐怕是有那贼心,没那贼力。”
“什么意思?”
卓斯年轻轻凝了眉,“我对其他女人是不会提起兴趣的,不是心里,是生理上的。”
啊?
黄连瞬间对他这句话产生了兴趣,爬起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八卦指数五颗星!什么情况?”
他生理上明明没有问题好不好非要说有问题的话,那就是体力太好了。
卓斯年皱了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么好奇?”
“恩,当然!”黄连豪不犹豫地点头。
卓斯年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才开了口,“这几年,我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男人这件事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而是没遇到能让我提起兴趣的女人。”
黄连听懂了,脸上却渐渐泛起了粉红,“真的?”
卓斯年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个,好像不算**了,媒体上那些小道消息,都是无风不起浪的,我确实因为身体原因看过很多医生,包括心理医生。”
黄连明白了过来,她之前在查他的信息时,查了很多网站,都没有找到一张他的照片,唯一有他的消息,就是那些杂志对正阳集团家底的介绍,提到卓斯年时候,基本都是一句话带过“卓家二少爷卓斯年,长期定居国外,没有介入国内公司。传闻二少爷性格古怪,身患隐疾,特别是在男女之事上力不从心。”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现在居然真的都好了。
“你以前不可以,那也不能说明你以后也不行啊!”黄连心里美滋滋的,可还是装作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
卓斯年直接将她压倒,嘴角邪魅地勾起,“那你就把我喂饱,让我没力气走下床来,那样我就没力气去想别人了”
言落,不再给她求饶的机会,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去。
翌日,下午。
黄连坐上车的时候,依然腰酸背痛。
瞪了旁边那位神采奕奕的男人一眼,“看来,我也得去练练跆拳道了。”
“好,我教你。”卓斯年满眸的笑意。
去家里接了黄志文和蓝天心两口子,卓斯年驱车又去了黄连外公蓝致远所在的小区。
蓝致远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但身体非常硬朗,能吃能睡能走,除了耳朵背了一点之外,看着完全不像是八十多的小老头。
当年,老板去世之后,为了不给独生女儿带来麻烦,老人家自己续了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老板,老师本分,将他照顾得也算到位。
见到宠爱的外孙女,蓝致远老爷子佯装不高兴,“臭妮子,说好了十一就回来,这都晚了快半个月了吧?”
“嘿嘿,外公,我这不是为了把您的外孙女婿带回来嘛!他可忙了!”黄连直接把责任推到了身后的卓斯年身上。
其实,只是想给外公好好介绍一下他。
卓斯年向蓝致远恭敬地点了点头,“外公,您好。”
蓝致远这才好好地眯着眼睛看过去,“这就是斯年?”
可是,老爷子在看到卓斯年的那张脸时,瞬间怔住,浑浊的眸子里一点点涌上了震惊。